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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 游君山
  • 地雷king
  • 5535字
  • 2020-03-11 20:07:37

山路蜿蜒曲折,看不到盡頭,涂山默默的走著。

也不知秘境里的時間流逝于外界的是否相同,總之,從一開始涂山被送到這座山上開始到現在,這里已經過了三天。

天陰沉沉的,壓抑的讓人心里不爽。

涂山停下腳步,手中的令牌正在一個勁兒的發光,甚至在隱隱發燙,在一個勁兒的昭示著自己的存在感。

仔細看就會發現,一縷若有若無的光線以令牌為始,向前飄著,不知指引向哪里,涂山嘆了口氣,大致確認了一下方向,繼續沿著山路向上。

唐瑞與秦紫蘇坐在一片湖邊,隔著一堆燒過的木頭大眼瞪小眼,兩個人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在一起更是壓抑的周圍空氣都要凝固。

兩人踏入秘境便出現在一片偌大的林子里,這里似乎是一處深山,走了三天,兩人竟是一直向著深處走去,數木越來越茂密,甚至沒什么陽光照射進來,好在目前沒有遇到什么太棘手的毒蛇毒蟲,直到這片湖邊才稍作休息,不過這一路也沒有遇到什么機緣,更是沒有遇到其他來秘境的人,應是被送到了其他的地方。

“咕?!碧迫鸬亩亲涌棺h了一聲。

秦紫蘇抬頭看了一眼唐瑞,回身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掏出一包干糧遞了過去。

唐瑞接過來嫌棄的看了看,幾塊干巴巴的大餅,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掏出了一包用油紙精心包好的糕點,還能聞到香甜的氣味。

唐瑞遞了一塊過去,面上很是冷漠,可掩飾不住眼中些許的得意:

看,我有姐姐,你沒有!

秦紫蘇:(?˙ー˙?)

山路曲折,光線無限向前延伸,涂山猶豫的停下腳步,前方是一處斷崖,只能看見微弱的光線向下延伸至云霧之中,不知最終到達哪里。

涂山站在崖邊向下看了看,有些惱怒:“那老家伙是不是在騙我啊,引誘我跳下去好讓他清凈!”

正猶豫著,手中的令牌突然發燙,手心一痛,涂山下意識的松了手,只見那塊令牌竟是飛下斷崖,不見蹤影。

“就連塊牌子都欺負我!”

涂山氣憤的甩了甩被燙痛的手,轉身欲走,卻突然覺的自己腰上好似是有什么東西纏住,不待她反應,一股力氣把她拽下了下去,一同消失在了層層云霧下。

“誒,咱們走了這么久,什么都沒看到啊,你說這秘境里真有東西嗎?”

是兩個昆侖一同進來的外門弟子,白色的弟子服上沾著泥漬,艱難的走在一處瘴氣環繞的沼澤地,樹木都是黑色的,只有凌亂的樹枝,沒有一片葉子。

“現在還是想想怎么走出這片沼澤地吧,周圍都是瘴氣,走了這么久,一直在原地轉來轉去?!?

兩人停下話頭,繼續走著,一邊用劍去探沼澤的位置,走著走著,其中一人看見前方一抹白色的身形,急忙拉住旁邊的人。

“你看,那是不是個人?”

“好像是啊。”

“看來是有人和咱們一樣被困在沼澤了?!?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向白色身影走去。

“我怎么覺得哪里不對呢?!?

“是啊,怎么這么重的血腥味?!?

兩人警覺的握好劍,一前一后慢慢的挪了過去,隨著逐漸的靠近,兩人看見那白色身影確是一位外門弟子,他周圍的泥土皆是暗紅色,血腥味重的讓人惡心,兩人心下一驚,以為是那位弟子身受重傷,趕忙過去查看。

結果兩人靠近看清情況之后,兩人皆是面無血色,其中一人更是忍不住,連忙跑到一旁,一陣干嘔。

另一人直接被嚇傻了,站在原地止不住的顫抖。

那名外門弟子的皮囊正完整的掛在沼澤里的一株低矮的樹上,血液已經在樹下坑洼處積成一大灘,皮囊是從后背用刀割開一道從頭頂到雙足的傷口,最后被完整的剝離。

樹后,則綁著一具剛好沒有皮囊的肉身,血淋淋的扭曲在那,令人作嘔。

那名嚇傻的弟子最先反應過來,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現在他們沒時間再去研究如何走出沼澤,趕忙畫了一副最費靈力但是最速度精準的傳送陣,跑去拽著正在一旁干嘔的弟子,用最快的速度出了秘境。

唐瑞與秦紫蘇休息了片刻,吃過干糧,繼續開始沉默的前進,沒有目的與方向,本來就是靠緣分,兩人的性子也冷淡,并不在意目前的一無所獲。

兩人發現,繞過那片湖后,路上的的植被越來越茂密,越來越難行走,秦紫蘇也很好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走在前面用劍劈砍出一條路來,也算前進的順利。

因為沒有陽光直射和潮濕,路上有些青苔,滑溜溜的走起來有些困難,唐瑞心智再成熟,身體也不過是個孩子,手腳不比成人,光這一會兒,腳下就打滑了好幾次。

秦紫蘇在前面,走一段路就要停下等唐瑞跟上,如此反復幾次,秦紫蘇有些急躁,便走到唐瑞面前背著她蹲下。

唐瑞沒看懂她的意思

“你累了?”

秦紫蘇挺直的后背僵了僵,回道:“我背你。”

“不必,我四肢很健全?!闭f罷,唐瑞想繞過去繼續走,卻被秦紫蘇一把拽住。

“按你這個速度,沒個幾年咱們出不去了,若是我背你,咱們還能快些,至少三四天就能出了這片破林子。”

權衡利弊,唐瑞很果斷的趴到了秦紫蘇背上,這種對自己沒有害處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左右唐瑞只是個七歲的孩子,用不了多大的力氣,秦紫蘇一手托著唐瑞的大腿,一手執劍砍路,快速向著密林深處前進著。

似是有些起霧,能見度很低,遠處的朦朧的黑暗仿佛要吞噬掉兩道渺小的身影。

涂山被拽下山崖后,墜落時不知何時昏迷過去,睜眼便發現周身一片漆黑,手里捏了一道狐火,幽幽的藍色照亮了四周方寸之地,見自己身上的零部件一樣都沒少,也沒有受傷,便起身打量四周,發現似乎是一處山洞,石壁上有許多藤曼植被,洞口也被互相纏繞的藤曼堵得嚴絲合縫。

涂山仔細看了看洞口,竟是發現這些藤曼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陣符,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原來是個毫無攻擊力的陣法,只是將人困在這?這人什么惡趣味?”

是陣法便能解陣,涂山興致勃勃的開始研究,結果研究了一下就放棄了,這個陣連著整個山洞,只要破陣這個山洞就會整體崩塌掉,自己也會被埋在里面,況且,這個陣法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極其精細,光是理清陣脈走向就能把自己耗死在這。

涂山肯定不會原地等死,利落的轉身,捏著狐火朝著漆黑的洞里探去,一邊觀察著四周情況,一邊在心里將這個設陣之人帶著血緣的親人全都問候了一遍。

似是在一路向下,不知走了多久,似是有微弱的光芒從前方傳來,涂山晃了晃頭,似乎是在確認是不是幻覺。

循著光了走了不久,涂山便見到了光源,居然是之前掉下山崖的令牌,散發著微弱的暖黃色光芒,漂浮在一處石壁前,似乎這就是山洞的盡頭,是一處死路,四周都是石壁,連個老鼠洞都沒有。

涂山又生氣又無奈,走了許久,雙腿酸痛,慢慢挪到那塊石壁前,把令牌拿回手里,就勢靠坐下來休息。

可正當她向后靠的同時,身后的石壁響起了“咔噠”一聲,突然向后活動了一下,嚇的涂山打了一個激靈,連忙站直身子。

“什么東西?”

涂山把狐火凝的更盛幾分,警惕的觀察著這面石壁,借著藍色的火光,涂山發現面前的石壁上居然有一道石門,很完美的隱藏在石壁上,更像是直接從石壁上切割開的,但是并沒有用任何障眼法遮掩,若非山洞沒有光源,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涂山試著推了推,似乎是能推動的,索性用力推了推,可石門只是動了動,絲毫沒有要開的意思。

她深深吸了口氣,將狐火放開,漂浮在身側,挽了挽袖子。

“好歹我也是一腳碎了一扇神殿大門的人,一道破石門還想攔路?”

最后,涂山直接把門給卸了。

涂山右手已經變成爪,指甲尖利,甚至還在冒著寒光,看著整個倒下去的石門,心情很是舒爽。

涂山揮了揮衣袖,散了散因為石門倒下震起的塵土,這才看清門后的狀況。

門后是是一處石室,雖然有些簡陋,但桌椅床榻等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但是大都有些破舊,應該是有人曾經在這居住過,但是已經廢棄許久了,室內很是雜亂,到處都是積塵。

涂山走進去,這才看到里面的全貌,石室里面很大,還被屏風隔出了一處類似內室之類的地方,繞過屏風,涂山看到一張書案,書卷整齊的碼在一起,唯有書案正中央擺著一個沒有落鎖的紅漆盒子,它們也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那個盒子擺放的位置很難讓人不注意到它,更像是故意放在那,就是在等人打開,涂山是這樣想的,也這樣做了。

盒子里并不是什么寶貝,是一件很低級的法器—留聲石。

涂山打量一番,并未發現什么特殊的地方,索性將靈力注入其中,既然是留聲石,那石室的主人定是留下了什么,等了一會兒,涂山聽到留聲石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滿滿?!?

涂山在一瞬間就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一股酸澀翻上鼻頭,聲音也不受控制的顫抖,卻下意識的叫出那個自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叫了的稱謂:

“師,師父?”

說完這句話,眼淚瞬間就模糊了視線,胸腔一陣陣酸澀的疼痛,聲音緩緩從留聲石中傳出來:

“滿滿,我猜,你看到這塊留聲石的時候,師父早就變成灰了吧,師父不在了,滿滿是不是過的很辛苦?。靠上?,師父不能再陪你了,日后行事,當三思而后行。

滿滿,你雖是妖族,卻從小在我身邊長大,師父一生并無子女,已然將你當作女兒看待,所以不要怕,師父走之前一定會保你在昆侖安然無恙。”

說到這,聲音突然停下,涂山站在書案前,安靜的等著,石室里安靜的只剩下她的呼吸,過了許久,留聲石才再次響起。

“下面是師父要對寒柳神君說的,這是我欠他的一個解釋,可惜不能親自說給他聽了,滿滿聽完,將留聲石交給他也好,轉述給他也好……”

距離秘境歷練已經過去了三天,無心這三天都一如既往,只是少了涂山的三問閣有些冷清,今天無心偷了個懶,沒有去神殿,放了一只傳訊紙鶴告了一天假,便拎著一盒小食去找葉子她們。

葉子看到無心,有些驚訝,隨后更是欣喜,放下手里的事,去迎她。

“今天怎么有空來這了?”

無心放下食盒,笑道:“許久沒見了,想來看看你們,阿滿和唐瑞都不在,我太無聊了?!闭f著,無心把小食一樣樣拿出來擺好。

葉子調笑道:“您還有時間無聊啊,朱雀神殿那么大,你一個人能收拾的完嗎?怕不是,有事來求我?”

“葉子姐真是一語中的?!睙o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發“這次來,順便想麻煩葉子姐一件事?!?

“說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會盡力幫你的?!?

無心著實被感動了一把:“其實并不是什么難事,就是想葉子姐什么時候下山,能幫我把這些圖紙送到鐵鋪,我想弄些小玩意兒?!?

無心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沓疊的整整齊齊的紙和一包鼓鼓囊囊的錢袋放在面前。

“我也不急著要,最好讓店家做的精細些。這些東西不太好做,銀子肯定也要的多,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

葉子有些好奇,翻開圖紙看了看,畫的東西她看不懂,但是能感覺到很精巧,她又拿起錢袋,感受到重量之后不禁驚訝道:“這,得有100兩銀了吧?在山下,普通百姓一年的開銷也就只有二兩銀呢,我還沒一次見過這么多銀兩呢?!?

“都是寒柳神君給的,光是在在神殿侍奉的工錢給了不少,昆侖沒處用,倒是攢了不少,這次,要麻煩葉子姐了,這些銀兩若是不夠,你來找我,我補齊,若是有剩余,葉子姐便自己收下吧,當作報酬?!?

“你就不怕我騙你?以次充好,撈上一筆。”

“我若是連你都不信,這么大的昆侖我還能信誰了啊。更何況,葉子姐對我也很信任不是嗎?”

“哦?”葉子放下沉甸甸的錢袋,調笑道:“何以見得?”

“葉子姐都沒有問我這些是用來做什么的,就應下了我的請求,難道,不是相信我嗎?!?

聽到這個回答,葉子微怔,不禁失笑:“原來如此啊。不過,這個月的去采買的是小魚和東風,其實你來求我,到最后我也是拜托他們帶下山去?!?

無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葉子看出她有些尷尬,又趕忙道:“他們現在去領采辦單子了,不在這,你放心,我會同他們講的,我們幾個都很喜歡你,這不過是小忙,我們不會推辭的,你也不用覺得麻煩了我們,若是真心過意不去,不如改日做些糕點送給我們做謝禮,上次你做的芙蓉糕,小魚可是喜歡的緊,最后都讓她吃了,撐的她睡不著,大半夜在院子里走了好幾圈。”

隨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大都是一些雜事。

“咚。”

一聲鐘聲響起,洪亮又具有穿透力,傳遍昆侖每一座山峰,打斷了一些閉關許久的長老,打斷了各弟子的修煉,也打斷了無心與葉子的談話。

葉子聽到鐘聲時,明顯的愣了一下,無心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有些疑惑。

“這是怎么了?”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鐘聲,一共響了三聲之后便重新歸于平靜,仿佛剛才的鐘聲不過幻覺。

“三聲?”葉子疑惑看向遠處,仿佛在透過層層云霧看到了什么。

無心更是疑惑了:“是要去主峰的意思嗎?”

葉子回過神,搖了搖頭:“鐘響一聲才是所有人到主峰,三聲的意思是所有長老和峰主到主峰??磥硎浅龃笫铝?,不然不會用鐘聲傳喚?!?

“出事了?”無心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思索片刻,決定去看看,跟葉子說了聲就走了,一路向主峰走去,步伐不自覺地變得急促。

來主峰看熱鬧的也有不少人,都想知道第一手的消息,但都遠遠的站在大殿外,靜靜的候著,無心也停下腳步,遠遠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

期間,一些長老姍姍來遲,邁著緩慢的步子走進主殿,無心發現,這些長老們不是只有清一色的白眉長須,也有看起來風神俊朗的年輕男子、容顏秀麗的女子。

許多生面孔是無心沒見過的,應該是一直閉關或是隱居避世,如此這般的瞎想著,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時辰,無心靠坐在身旁的一塊裝飾用的矮石上,而一直緊閉的主殿大門也終于打開了。

大門打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默契的看過去。是無心極其熟悉的身影,一襲紅衣漸漸映入眾人眼簾。

赤璋穿著繡著金色朱雀紋的紅色禮服從主殿中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毫無存在感的無心,寒柳轉著扇子從赤璋身后走出來。

“看什么呢?”寒柳見他不搭理自己,順著他的目光看到無心,了然道:“哦~原來在看小姑娘?!闭f完向無心挑了挑眉,赤璋看了一眼寒柳,嫌棄的拂了拂袖子走了。

清明慢了一步,只見到赤璋的背影

“他怎么了?”

寒柳耍了個花樣把扇子打開,小老虎扇墜甩了個圈,無辜的看向清明:“我怎么知道。”

清明點了點頭:“我知道為什么了?!闭f罷,也嫌棄的看了看寒柳,走了。

寒柳氣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兩個小兔崽子,目無尊長?!?

“寒柳神君。”無心不知何時來的,突然出聲倒是嚇了寒柳一跳。

“八尺姑娘啊,嚇了我一跳,怎么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這么大的陣仗。”無心看了看陸陸續續從主殿中走出來的長老,外面一些弟子有師長的奔著師長去,沒師長的奔著陪同長老們進去的師兄師姐們去。

“哦,對了,剛好你來問,也省得我再去找你了?!焙掌鹕茸?,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無心頓時覺得,那股不好的感覺開始越來越強烈。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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