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十】往事如風
- 二八年華之時尚女王的逆襲
- 古襲雙
- 1893字
- 2019-10-13 19:00:00
——恭喜你,丁總監。
他沒有回我,大概是在慶功宴上應酬。
今天終于不用半夜加班了,我坐在Lily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望著鱗次櫛比的城市全景。
連崇好大,可是沒有一寸土地是屬于我的。我生存在城市的夾縫中,除了空氣,我什么都不能享有。
一晃兒,已經過去了幾個月,找到他的希望越來越渺茫,雖然我不愿意承認,但我的確想要認輸了。
一抬頭,看到Lily的畫板上似乎有字,我走近一看,上面寫著:修改了那么多圖稿,為什么不畫一幅完整的呢?
什么意思?這句話是寫給誰的?難道是我嗎?
我想到了XX天后展示的那件禮服。
畫板的旁邊放著一盒彩色鉛筆,上面有個紙條寫著:送你的。
這是否代表著Lily對我的認可?希望我能夠繼續創作?
不大可能吧,算了,反正她看不到我,就算我自作多情也無所謂。
這幾天的大賽我雖然只是旁觀者,但也受益匪淺,激發出許多靈感,對設計的感悟也更加深刻。
第一次在畫板上繪圖,心中有些興奮也有些忐忑,這可是在Lily的辦公室啊!一名清潔工在設計總監的畫板上隨意涂鴉,這畫面多少有些違和。
難得Lily給我這樣的機會,我不能天馬行空,我要設計一款符合“慕戀”定位的服裝。
“慕戀”這個品牌的客戶群體是面向成熟的Office-Lady,她們有品位,追求高端,有經濟優勢,卻有年齡劣勢,渴望時光倒流,讓她們永遠優雅迷人。所以服裝風格傾向于高雅、端莊、不失性感又能顯得年輕。
我繪制了三款秋冬套裙,夾在了畫板上。
一看表,半夜12點。
專心做事的時候真的會忘記時間的流逝,難怪Lily.Wu每天都工作到那么晚。
坐在她的轉椅上,看著外面流光溢彩、華燈璀璨,越發能感受到她內心的孤獨,這種孤獨是因為在等一個等不到的人,眼睜睜看著年華溜走,卻無能無力。
遠方,除了那無際的黑暗,就是別人的燈火,所有的繁華都與己無關。
走出寫字樓,我拉緊領口,但還是感覺到冷。
園區里一個人影也沒有,D·H如同一個睡著了的漢堡,孤零零的趴在地上,回想白天的熱鬧景象,就像一個夢。
門口大爺跟我打招呼:“小蘇,又這么晚啊!”
我每天都是最后一個下班的人,所以他認得我。
“是啊。”我說著走出大門,路邊一輛車按響了喇叭,車燈閃了幾閃,似乎是在叫我。
里面的人搖下了車窗,我湊近一看,是丁總監!
“蘇桐,上車!”
“去……去哪里?”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遲疑了幾秒鐘,沒多想,打開了車門。
“系好安全帶。”
“嗯。”
大半夜的,一名清潔工坐進高冷總監的車里,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像有些奇怪吧。
這樣一想,我心里有些緊張,想跟他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的信息我收到了。”他主動開口,我覺得沒那么尷尬了。
“哦。恭喜你。”
“我去Lily辦公室找你,看到你正在繪圖,就沒打擾你。”
“啊?你看到了!”我一驚,差點沒跳起來。
“呵呵,你怕我告訴Lily?”
“你千萬別跟她說啊,要不然……”
“要不然她會開除你?”
“不知道。”
“你膽子夠大的,Lily平時最討厭別人亂動她的東西。”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亂動她的東西,畫筆是她送我的,繪圖也是她提議的。
“算了,她要是不開心,把我開除了也無所謂。”
“怎么,不想干了?”
“我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也許駱易陽根本就不在云裳。”
他沒有再說話,車拐入一條林蔭小路,在一個小餐廳前停下。
Like-Wind,小店的名字。
店鋪不大,但裝修十分精致,頗有小資情懷。點餐臺和角落里擺置的小物件,每一個都很有趣。
“云成!你終于來了,這都幾點了!”一個系著圍裙方便面發型的年輕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抱歉,等一個朋友,晚了,等會兒我自罰三杯。”丁總監竟然放下高冷的表情,笑起來。
難得看到他露出這種毫無防備、毫無心機的笑容,可見他和店主關系非同一般。
店主看到我愣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
“哎呦!云成,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啊。我沒看錯吧,居然是個妹子!”
丁總監沒搭理他,找了個位置坐下。
“哎云成,你小子什么時候交了女朋友,都不跟我說一聲,還當不當我是哥們兒!”
“別瞎說,看見女孩子就是女朋友啊,那你的女朋友還不得有一個連?快點搞些吃的來,別啰嗦!”
“不是吧,你們公司不是給你設了慶功宴嗎?還跟餓死鬼似的。”
“哎呀,那種場面,大家都在演戲,食之無味。”
“行!都準備好了,你幸好有我這么一個朋友,要不然這個點兒你只能去KFC了。”
很快,店主從里面端出披薩、沙拉、烤雞、熏火腿、芝士焗飯、意大利面……十分豐盛。
“蘇桐,你還沒吃晚飯吧?”
“嗯。”剛剛繪圖一興奮,把吃飯忘到腦后了,現在看到這么多好吃的,肚子咕咕直叫。
“來!罰酒三杯,你說的!”店主給丁總監斟上紅酒。
“真小氣!”丁總監笑著飲了三杯。
“現在該給我介紹介紹你這位朋友了吧,換了是別人帶女孩子來我不奇怪,可你是丁云成啊,坐懷不亂的丁云成啊。十年了,她是第一個。”
我看到丁總監的笑容淡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傷感從他眼中浮了起來。但很快,他的笑容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