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顧芫皺著眉頭，聽這兩人說得越來越過分，“一大清早的吵吵什么呢！有事情好好解決，罵來罵去像什么樣!”

見自己被人打斷，老頭心里不爽，看向顧芫:“你他媽是誰，少在這里瞎幾把說!”

“嘴巴放干凈點!”顧芫還沒說話，本在一旁的陳言之卻出了聲。他人長得高大，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一下子就讓老頭的囂張氣焰跌落不少。

“就是，李老頭說話別這么難聽!”

“白糖也是個可憐孩子，你這是何必呢。”

“切，她媽什么人你們不知道啊！”

“怎么也不關孩子的事。”

“錢找回來就算了。”

周圍陸陸續續的來了些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顧芫上前一步，將李老頭還抓在女孩胳膊上的手放下，又把這個名叫“白糖”的女孩拉到自己這邊來。

白糖滿臉是淚，但是細細一看，長得十分標致。略消瘦的鵝蛋臉，一雙大眼含著淚，唇紅齒白，長大以后肯定是個大美人。她也吧嗒地看著顧芫，帶著陌生的打量，又有一絲膽怯。

看著她，顧芫突然想起了孫小小，那個窩在沙發上的小姑娘。比眼前這個女孩還要小幾歲，但也是這樣的眼神。

顧芫用手擦了一下她的眼淚，將女孩的劉海撫在了一邊，柔聲說道:“小孩子也不要罵臟話，尤其是你這么漂亮的女孩。”

白糖乖巧地點點頭。

……

幾經詢問，顧芫終于得知李老頭和小白糖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在知道真相的時候，顧芫嚇了一跳。

據李老頭說，小白糖是他的女朋友。聽到這話，顧芫不由得一陣寒顫。仔細看看李老頭，大概得六十幾的年紀。花白的頭發，皺紋爬滿了他的臉，還有一把山羊胡子。

“白糖才多大啊！”顧芫氣憤得問道。

“你情我愿的事，我又沒逼她。”李老頭白她一眼，云淡風輕地說道。

“我跟你說，你有可能犯罪了!”見他無所謂的樣子，顧芫補充道。

“我犯個錘子罪!國家還不準搞對象了!”李老頭噴到。

為了防止被他口水，顧芫趕緊退了一步。

坐一旁的陳言之用手敲了幾下桌子，對著李老頭說道:“好好說話。”

李老頭似乎有些懼怕他，頓時又縮了脖子沒有言語。

顧芫轉而問向小白糖:“白糖，你跟姐姐說，他說的是真的嗎？”

白糖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低著頭沒說話，手指一圈圈的在桌上畫著，就算是默認了。

看她這幅樣子，顧芫心中一陣嘆息，又想起早上五點多發生的爭執，繼而低頭看著白糖問道:“昨晚你在那里睡覺的啊？”

白糖還是沉默，一旁的李老頭嘟囔了一句:“當然在我家睡唄！”

顧芫猛的轉過頭盯著他。

“你瞪我她也是在我家睡的啊！”李老頭說完，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

顧芫感到一陣惡心，不由得罵道:“你都可以當她爺爺了!她才多大!你這是犯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