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凰國,祝箐向鳳夕凰告假,希望能帶著高堂長輩前往大陸各個地方游歷一番,鳳夕凰感念祝家為夕凰國做出的貢獻,欣然應允。
前往南朔國的路上,祝箐一人策馬狂奔,為了讓鳳夕凰放自己離開只能出此下策,祝家的一干人等她已經安排在別的地方,而自己則要趁這段時間盡快找到崇昊并把他帶回來。
樹林的另一側,一群人正跟隨著祝箐,“你們給我聽好了,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必須把祝箐給我盯好了,她一定知道關于那個崇昊的事情,到時候,你們務必找到他把他帶回來,實在不行,就殺了吧。”這話說得云淡風輕,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生命。“你們別想著什么逃跑之類的,你們家人的命還在我手里,要是想讓他們下地獄的話,就盡管跑。”領頭的人抱拳,“曹大人放心,我們兄弟知道分寸,我們誓死效忠大人。”“這就對了,好了,快出發吧,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祝箐雖然收到消息崇昊有可能在南朔國境內,但是她自己也不清楚消息的準確性,所以她只能走走停停,再自己打探。
她能感覺到有幾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所以她故意放慢腳步,走到一個茶攤前歇腳。“老板,麻煩給我來壺茶。”“好嘞,姑娘稍等,茶馬上就來。”
喝了幾口,后面的人還不現身,祝箐倒是有些看不起他們,這么好的機會都不好好把握,以后要怎么跟蹤自己啊。“老板,茶不錯,錢我放在桌子上了。”
祝箐翻身上馬,一騎絕塵而去,等走到確定無人之地,身后的人暫時也沒跟上來的時候,祝箐打開了手里的紙條,那是剛才的茶攤老板偷偷遞給她的。
上書:人在南朔,一切平安。
祝箐懸著的心終于稍稍放下了一些,崇昊還安全,自己也可以安心處理身后這些麻煩了。
楊柳心成為街頭巷尾口口相傳的人,楊廷安又因為處于御史大夫這個位置,楊府來往之人絡繹不絕。楊老夫人聽說這事兒止不住地笑,還夸獎楊廷安,“讓這個女兒回來是對了,楊府沒白教養她啊。要是真能得太子青睞,我們楊家未來可期啊。”
“祖母放心,柳心必當竭盡全力,來感謝楊家對柳心的照顧。”
楊老夫人欣慰地點點頭,這個孫女養的真是好,當初保女去母的選擇是再正確不過了。
“小姐,清虞郡主和卿羅郡主來了,說是要找小姐。”
鳳清虞和楚卿羅?她們來找自己干什么?楊柳心對楊老夫人施了一禮,“祖母,孫女前去看看。”
府中奴仆將鳳清虞兩人安排在花園的薌珽水榭,“清虞你怎么來了?婉凝呢?”“姐姐今日陪母親取藥去了。母親的身子最近總不見好,姐姐尋思著要不要換個醫坊再看看,阿澈最近沒空陪我,我一個人在府中無聊,索性就過來看看這位楊小姐。”
“兩位郡主親自前來,柳心有失遠迎,還請見諒。這是我親自盯著下人準備的茶點,還望郡主不要嫌棄。”
“楊小姐客氣了,今日我們來也是有些事情想和楊小姐說。”“卿羅郡主莫不是想說太子妃的事情?”
聽見對方已經明確了自己的來意,楚卿羅也不再隱瞞,“楊小姐如此聰慧,我也就直言不諱了,太子妃之位我與婉凝郡主都無意,楊小姐可以放心。”“哦?郡主來是特意跟我說這個的,郡主未免太自信了吧?呵,這太子妃的位置非我莫屬,不需要郡主如此謙讓,哪怕與你們競爭,我也不會輸的。”
聽到這一番言辭,楚卿羅恍惚間好像見到了言譽清的身影,一樣的自負不可一世。不過冥冥之中,楚卿羅有一種感覺,她說的話會成真的,如她所說,真的和她競爭,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楚卿羅笑笑,“楊小姐說得是,所以我們自愿退出這場斗爭。”鳳清虞在一旁不發一言,因為這件事情畢竟和她沒有關系,貿然開口,她怕壞了卿羅姐姐的事情。不過這個楊柳心還真是特別。
“兩位郡主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請先離開吧,祖母那邊還有些事情要我去處理。”楊柳心竟然對二人下了逐客令,一方是臣女,一方是郡主,尊卑已經很明顯了。
楚卿羅也沒有生氣帶著鳳清虞離開楊府。“卿羅姐姐,那個楊小姐還真是……盛氣凌人?”一時之間還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了。“幸虧皇后娘娘沒有欽點你,要不然我還真擔心你能做出什么?至于楊柳心,你就更不用想什么了,我和三皇子還有婉凝都認為她是有能力的,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選中了她不是嗎?好了,別想了,三皇子沒時間陪你,我陪你去逛逛市集怎么樣?”市集!!!“好啊好啊,快走吧,我聽說珍饈樓和彩蝶居都有新的東西了,我們快去看看。”說著就拽著楚卿羅走了。
巧麥軒是鳳清虞每次來市集必須來的一個地方,這次也不例外,“元公子?”“兩位郡主好,請問這次來想買些什么?”說完,鳳清虞看他在往門口看,好像在找著什么?“你是在找我姐姐嗎?”
一聽這話,洛元徽一下子把視線收回來,招呼小五小六挑揀些新出的糕點,又額外裝了一些。接過盒子,鳳清虞像內一看,“元公子還真是細心,這些親自挑的都是姐姐喜歡吃的。”
“啊,是嗎?哈哈,巧合巧合罷了。”洛元徽干笑緩解尷尬。它不得不承認,剛才向門口張望確實是在尋找鳳婉凝的身影,但是他明白,南朔的人不能完全相信,尤其是經過與言譽澄多年的合作破裂這件事情之后,洛元徽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了。
想到言譽澄,洛元徽暗暗攥緊拳頭,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但是眼下自己被他困在南朔,孤立無援,又有什么能力與他抗衡。除非,再找一個合作的對象。
看著剛剛離開的兩人,洛元徽心里好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