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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風(fēng)波再起,誰是誰非(2)

“是蠱。”一直一言不發(fā)的百里珊,此時也是皺緊了眉頭。南越國最擅長制蠱練蠱,而百里珊又是南岳的公主,在三人中最是了解蠱毒,“剛進城主府的時候,我便有些懷疑,后來仔細觀察了一下管家的臉色,便可確定,他中了蠱毒,半月。”

又是半月蠱,林瀟心道,不禁微微皺眉,負手立于一旁,思索一陣后,轉(zhuǎn)向兩人,“若城主府內(nèi)有中蠱之人,那其間必有養(yǎng)蠱之處。珊兒,你去周圍探查一圈,看看能否發(fā)現(xiàn)蠱種的蹤跡,衿兒跟我一起去城主出事的地方。”

“好。”喻子衿和百里珊二人立馬應(yīng)道。

林瀟走至喻子衿身側(cè),攬腰而抱,運起輕功朝外掠去,喻子衿則是輕輕扯住林瀟的衣袖,任由他帶著自己疾馳。落地之時,便到了一處占地廣闊,擺設(shè)卻十分簡約的院落。

應(yīng)是由于事發(fā)突然,眾人皆是忙于籌辦城主的喪事,并未對事發(fā)之所加以整理。兩人走進院內(nèi)的主屋時,便可看見一個朝著窗戶而倒的落地式古董花瓶碎片,以及周圍已經(jīng)凝固的血跡。床榻上的被褥整齊的擺放著,似乎屋子的主人并未準備入睡。

床榻一旁的書桌上,凌亂地倒著筆架和燭臺,桌邊的躺椅上,似乎有被利劍劃過的痕跡,這里應(yīng)當是有人打斗過一番。

眼角觸及到一柄被遺落在地上的劍,林瀟將劍拾起,仔細觀察后,隨即眉頭微皺,看向躺椅上的劍痕,朝著它比劃了幾下,似乎在試著還原昨夜的場景。

哐當——

突然門口處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響,二人立刻轉(zhuǎn)頭查看,之間一位小廝打扮的少年立在門前,似是被二人的出現(xiàn)嚇到,沒抓穩(wěn)手中的掃帚。

“奴才知罪,望兩位貴人責(zé)罰。”見喻子衿和林瀟一直未曾開口,小廝身子不禁顫抖起來,不知是否因為害怕兩人怪罪于他,異常害怕,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起。

“你起來吧,我們沒有要罰你的意思。”看向掉落在地上的掃帚,喻子衿輕聲問道,“管家派你來打掃這里嗎?”

“回貴人,是的。”小廝的聲音依舊顫抖,并沒有因為喻子衿的話而有所放松。

林瀟發(fā)現(xiàn)小廝的異常,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小廝,問道:“昨夜你可有發(fā)現(xiàn)異常?”

根據(jù)林瀟的觀察,小廝的內(nèi)心的恐懼似是甚于怕被責(zé)罰的害怕,即使喻子衿出言兩人并不會深究,他的恐懼仍舊沒有減少。小廝年紀尚小,加之昨夜府上出了那么件大事,不過是來打掃,就嚇成這樣,實屬異常。恐怕,這小廝是見到或是聽到了些什么......

“沒,沒有,奴才什么都沒看到。”聽了林瀟的話,小廝抖得更加厲害。

“昨夜偷偷從城主房中出去的,是誰?”看著小廝的反應(yīng),林瀟更加確定,這位小廝十有八九就是昨夜的漏網(wǎng)之魚。

小廝依舊跪著拼命搖頭,一旁的喻子衿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見小廝一副一問三不知,半句不多言的樣子,林瀟不禁微微皺緊了眉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如此恐懼和抵觸。

“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未等林瀟和喻子衿二人問出消息,就從門外傳來一聲略微蒼老的聲音,打斷了房內(nèi)三人的僵局。

“原來是林公子,不知林公子怎么會在這里,這......”此時突然出現(xiàn)的正是城主府的老管家,看到眼前的一幕似是有些震驚,看了一眼林瀟和喻子衿后,指著小廝說不出話來。

“林某本突然想起府上有事需回去處理,便打算找到管家辭行,不料迷路至此,碰到了貴府的小廝。可這小廝不知為何,看到我們就十分害怕,連頭也未抬,長跪于地,林某也奇怪的緊,便一時沒有離開,驚擾了管家。”林瀟道。

喻子衿雖驚嘆于林瀟扯謊的能力,但也并未像往常一樣投以白眼,收拾好情緒,補充道,“管家留我們在這吃飯本是好意,無奈家中有事......”

“兩位言重了,是老奴招待不周,竟讓貴客獨自迷失府中。”老管家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的異常,更是沒有深究林瀟和喻子衿出現(xiàn)在城主房中的原因,反倒有禮地朝二人賠不是。語罷,便招呼二人朝外走去。

林瀟和喻子衿對望一眼,看了一眼仍舊縮在一旁的小廝,提步跟上離開。

一品居三樓獨立廂房內(nèi),坐著一高一矮兩抹素白的身影。

“沒想到一品居還有外放的廂房,我竟然從來沒聽過。”喻子衿看著眼前布置豪華的獨立廂房,忍不住開始碎碎念。

喻子衿也能猜到,這獨立廂房,多半是為坐在自己身旁優(yōu)雅飲茶的東家準備的,要不是與林瀟一同前來,再者之前百里珊坦白了他的身份,怕也不能享受到這么奢華的待遇。

“嗯,現(xiàn)在知道了。”林瀟眼底一片笑意,他明顯聽出來,小丫頭又明里暗里將之前隱瞞一品居?xùn)|家身份的事做文章,還真是個記仇的小家伙。

“知道了會有什么好處嗎?”喻子衿立馬雙眼放光,嘴巴微張,露出兩顆小門牙,一副乖巧的模樣,雙手趴在桌上,微微湊近林瀟。

看著小丫頭眼眸內(nèi)一閃而過的一絲狡黠,林瀟心下了然,但并不打算順著她的話走,裝作一臉無辜做出聽不懂的模樣,反問道,“會有什么好處?”

喻子衿也不惱,移了移身子,換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繼續(xù)引導(dǎo)道,“你看啊,咱倆關(guān)系這么好,而這一品居的獨立廂房也不小,自然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我們關(guān)系好,和這廂房的大小和獨樂眾樂有什么關(guān)系。”林瀟抬手夾了一口燜雞,神色淡然,仿佛對喻子衿所言并不在意。

“誒!”喻子衿有些急了,但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壓下心中的不耐煩,繼續(xù)說道,“這樣說吧,假如你哪天要回家了,這京城外的一品居廂房定是要擱置了,這多不好啊,不能物盡其用可不是經(jīng)商之道。既然身為好友,不如你給我也開個權(quán)限,這樣你下次再來的時候,這里也不至于因為長時間未有人來而落了灰塵。”

“嗯,有道理。”聽完喻子衿一大段說辭,林瀟依舊不為所動,寥寥應(yīng)過后,繼續(xù)品嘗桌上的美食。

“林瀟!”見林瀟沒有了下文,一副沉醉美食之中的樣子,喻子衿仍舊不罷休,不禁放大了音量,叫喚道。

“嗯?”回應(yīng)淡淡。

“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喻子衿眉頭微皺,將身體朝向林瀟,緊緊地盯著他。

“我想想。”林瀟眉峰一挑,要忍不住了嗎。

想想?那么事情便是有轉(zhuǎn)機,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一定要讓林瀟答應(yīng)!喻子衿心道。

“你就答應(yīng)我吧,好嘛~林瀟最好了~”喻子衿摟住林瀟的胳膊,輕輕晃動,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嘟著小嘴,放軟聲音撒嬌道。

沒想到喻子衿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林瀟微愣。看著從來都是自個兒占理方罷休的小丫頭,此時就像一只溫順的小兔子,挽著手朝著自己撒嬌,林瀟的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跳了一下,呼吸一滯,愣是定在那里一動不動,看向喻子衿的神情有些復(fù)雜。

喻子衿并沒有發(fā)現(xiàn)林瀟的異常,靜靜呆在一旁等待著林瀟的下文。

林瀟一時失笑,不禁伸出未被挽著的那只手,撫向喻子衿的腦袋。小丫頭的腦袋摸起來有一種毛茸茸的感覺,似乎有些愛不釋手,再出手揉了兩下,嘴角微微上揚,“好,隨你。”

百里珊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么一幅畫面,看到林瀟眸中一閃而過的寵溺,心下微訝,“咳咳......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沒有料到此時會有人進來,喻子衿被百里珊的一聲輕咳嚇到,瞬間朝林瀟的反方向彈去,或許是因為被撞破了自己的反常,感到有點尷尬,一抹紅暈爬上臉頰,雙手無處安放,最后拿起筷子裝作若無其事,大口夾菜。

“坐吧。”反觀一旁的林瀟,由于方才注意力在喻子衿身上,同樣沒有注意到剛進門的百里珊,雖說臉上幾乎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但桌下緩緩收回的手,微微張合,也暗暗表現(xiàn)出他的一絲失態(tài)。

林瀟伸手倒了一杯茶,低頭抿上一口,掩去方才的情緒,“可有找到?”

見氣氛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百里珊也坦然坐下,理了一番思路后,緩緩道來,“我在一處聽房邊上的樹叢中發(fā)現(xiàn)了蠱壺,據(jù)我觀察,壺蓋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細灰,應(yīng)是兩天前有人動過,之后便一直藏在那里。”

“聽房在哪?”林瀟不禁皺了皺眉頭,眼睛微咪,似在思索著什么。

“城主所居的院子旁。”百里珊同樣神情凝重,偌大一座城主府,竟能在城主房邊找到蠱蟲所居之壺,再加上中了半月蠱的老管家,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你讓我來,是不是早就料到城主府中有蠱?”似是想到什么,百里珊看向林瀟,問道。

“只是猜測。”林瀟之所以讓百里珊一同前往,確實是為了查找蠱毒,但主要是為了查證另一件事,并沒有想到老管家也身中蠱毒......

“施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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