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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大結(jié)局(上)

正當(dāng)御史臺彈劾皇帝侍母不孝彈劾的興起時,一渾身是血的宮門侍衛(wèi)沖進(jìn)了朝堂,“陛下,不好了,御林軍瘋了!”

“什么?喬烜呢?”皇帝問。

話音剛落,喬烜帶了一隊兵馬攔在殿外作守衛(wèi)狀。他的盔甲上也沾了不少血,“陛下,臣有罪,今日值守的御林軍突然間反了。”

“喬烜,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陛下,今日值守的兵士忽然之間行動走尸,見人就殺,已經(jīng)朝此處殺來了,陛下快下令與群臣退避內(nèi)宮!”

練傲寒想到了什么,“傀儡殺。”

司馬越道:“寒兒,你是說……”

“對。”練傲寒可以肯定,桓王正式反了。

皇帝微微一笑,難怪,昨日長公主突然進(jìn)宮,是想等著他今日的死訊然后速立新帝嗎?

薛繁和皇帝悄悄對了個眼神。

“陛下。”一白衣飄飄的謫仙步入殿內(nèi),他也不落拜行禮,只道:“我可除傀儡殺。”

“傀儡殺過于危險,你不能去。”皇帝不允。

“我可除控制傀儡之人。”那人說罷轉(zhuǎn)身便走。

“師父。”練傲寒立刻跟上。皇帝無奈只能給他們派了隊人馬。

瘋了的御林軍從宮門內(nèi)涌入,一個個雙眼無神,形同走尸揮舞著兵刃朝著寧易涌來。

“退守第二道宮門,火速去太醫(yī)院將淡竹葉,梔子,木通,生地有多少全搬到此處燃燒。綰兒,你去!”

“是!”

在桓王的府兵動手?jǐn)_亂京城之時,京畿兵馬司已上街封路,將百姓全都趕回了家中,在荒涼的街道上和那些特殊訓(xùn)練過的府兵展開了搏殺。

“陛下,快下令退入內(nèi)宮吧!叛軍隨時會殺來啊!”喬烜勸道。

“慌什么?”皇帝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哪位愛卿愿去迎敵啊?”

“臣愿往。”

“臣愿往。”

“臣愿往。”薛家的公子們最先站了出來。

“兒臣也去。”趙羽也站了出來。

“準(zhǔn)。”

不論是太后一黨還是依附于他們的反軍都被堵截在了各處宮門。朱門染血,這皇宮已經(jīng)多年沒有見到如此的情形了。

寧易所守的那道宮門,藥草的苦味夾雜著燃燒的濃煙彌漫在空氣中,嗆得人嗓子干疼。那些中了傀儡殺的御林軍在這煙霧中變得行動緩慢,逐漸放下兵刃,倒地昏迷。

“寧易,你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高墻上,莫九邪譏諷的笑著。

“莫九邪,你少猖狂。”練傲寒正要沖上前把他揪下來,卻被寧易擋了下來。

“這是我和他的仇怨。”

“師父……”練傲寒欲言又止,他師父若又再次手下留情,只怕又徒留后患。

“我不會再留情了。”寧易跟著莫九邪另尋了一處地方?jīng)Q戰(zhàn)。

練傲寒拔出長劍,提高了警惕,事情絕沒有這么簡單。果然,一隊豢養(yǎng)的訓(xùn)練有素的死士沖了進(jìn)來。

司馬越悄無聲息的從朝堂上溜了出來,直奔練傲寒所守的宮門。

那對死士被練傲寒處理大半后,領(lǐng)頭者這才現(xiàn)身。

“練傲寒,這一回,我絕不留情。”柳業(yè)的神情十分冷峻。

一只手將練傲寒拉到了身后,“我來和他打。”

練傲寒望著他道,“柳業(yè)是沖我來的,我和他打一場便是。”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司馬越充滿了敵意。

“啊?”練傲寒沒有明白,司馬越直接拔劍上前,和柳業(yè)斗在了一處。

太后滿臉的喜氣洋洋,拉著長公主的手道:“是時候去見見皇上了。”

“母后說得是。”

那母女二人才要邁出宮門就被內(nèi)監(jiān)大人攔了下來,“太后,長公主,皇上有旨,今日皇宮內(nèi)有些麻煩事需要處理,為免驚擾了太后,今日太后和長公主就不要隨意走動了。”

“放肆。”長公主一巴掌抽去。

內(nèi)監(jiān)可是在宮里混跡了多年的人精,直接抓了長公主的手腕往屋里一扔,“忘了和二位說,幾位藩王從封地調(diào)來的屬軍,此刻應(yīng)已全被拿下了。關(guān)門!”

京城外,定安軍和官軍早已在等候那些反賊,人一到幾乎是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殺勿論。

這一日,日頭西斜之際,各處宮門都是血淋淋的一片,皇帝幾乎沒費多大的勁就將這場準(zhǔn)備十足的謀逆粉碎個干凈。

寧易銀白的長袍上是沾了血回來的,練傲寒見此便明白了,不再多說些什么。

桓王在逃跑之時被抓了回來,直接打進(jìn)了天牢。

入夜,各朝臣皆出宮回了府,唯獨練傲寒留在了太子處。

許是藥物的作用,司馬越睡得死沉,練傲寒在床邊守著,司馬越與柳業(yè)爭斗之時左肩不甚被劃了一刀,誰想著柳業(yè)的兵刃上淬了毒,大局落定之時,司馬越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倒了下去……

太醫(yī)來后,練傲寒這才知司馬越在她病重之時血不歸心傷了身體,所幸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便可痊愈。練傲寒枕在司馬越的床榻邊,紅著眼,她愛司馬越,但她不敢去和他廝守,她怕被拋棄,她怕有朝一日她會成了高高宮墻里的一個棄婦。她不禁嘲諷著自己的懦弱,嘲諷自己這份遲來的愧疚。司馬越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而自己從始至終幾乎都是畏首畏尾的躲避。

她向皇帝求了旨,這些時日她都可以在東宮照顧司馬越,照顧她心中的那個人。

溫?zé)岬恼菩那那拿嗣哪X袋,她抬起頭,“你醒了?”

“嗯,一點小傷而已。”司馬越溫柔的微笑道。

“天晚了,你快回去休息。”

“不要。”練傲寒嬌嗔道,“我就在這。”

“你總不能在這睡,會著涼的。”

“沒事。”練傲寒道。

司馬越的桃花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要么你去偏殿睡要么就在這。”司馬越拍了拍自己的床榻。

練傲寒較勁道:“你當(dāng)我不敢啊。”說罷便翻身上床。

司馬越先是無奈后是無盡的狂喜,他盯著練傲寒那清麗的容顏出了神。

“司馬越,”練傲寒小聲嘀咕著,“阿越,我的鐲子呢?”

司馬越不答,他掀起被子蓋到練傲寒身上,又將人往懷中一摟,“你永遠(yuǎn)別想跑了。”說罷,從軟乎乎的枕頭下摸出了那玉鐲,重新給練傲寒戴上。

“我再也不會摘下了。”練傲寒的鼻間聞到的都是司馬越身上的氣息,不由得紅了臉。

司馬越摟著懷中軟軟的人兒道:“快睡。”

夜深人靜,月上柳梢。

“阿越,你看,我們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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