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您今日纏著我和你父皇究竟要做什么?”薛繁質(zhì)問道。
皇帝先是一懵,隨即明白了。
不多時,院外的趙羽也被提了進來,兩個皇子灰溜溜的被扔到大堂的一邊跪著,兩人低著頭,交換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陛下,大將軍,出事了,于風將軍,姚眾將軍還有毛英將軍帶著兵馬出城至今未歸!”
“姚眾和毛英是本王派出去,按理說該回來了,于風他出城做什么?”薛繁預(yù)感要出大事。
“稟大將軍,今日值守的將領(lǐng)上報于將軍是去遛馬了,但今日派出去的探子在枯樹干上發(fā)現(xiàn)一張字條。”一個將官遞上一張字條,上寫不滅燕賊,誓不退兵。
薛繁陰沉著臉將字條呈送皇帝。
皇帝看后沒有任何表情,忽然抓起鎮(zhèn)紙朝跪著的兩人砸去。
鎮(zhèn)紙落在二人身側(cè),趙羽悻悻地拍了拍胸口,還好砸偏了要是砸到得有多疼啊。
“派人去找,把人找回來!”
眾臣散去后,皇帝和薛繁小聲商議著什么,司馬越抬頭朝那望了一眼,被皇帝一記眼刀擋了回去。
“我看必然是于風使了什么花招,讓姚眾和毛英誤以為是我的命令。”薛繁小聲道。
“你說的沒錯,姚眾和毛英跟了你好些年了,不可能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想必是這幾個小子私下商量好的。”皇帝附和這個想法。
“你們兩滾過來。”皇帝道。
兩人膝蓋都跪得有點發(fā)疼,緩緩起身走到堂前,心虛地喊到:“父皇,叔父。”
“讓你們站著了?”皇帝一拍桌子,兩人又齊齊地跪了下去。
“說,你們是怎么把兵調(diào)走的?”
司馬越道:“父皇,剛剛那些大臣也說了是三位將軍同時帶人消失的,光我們什么事。”
司馬越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狡黠。
正當他們死不認賬之際,清和帶著一個兵士來了。
清和朝陛下和薛繁拜了拜,“稟陛下,這位是姚眾將軍麾下的一位士兵,說是帶了口信回來,要見師父,臣只好將他帶來了。”
薛繁急問道:“姚眾讓你帶什么話?”
“回大將軍,姚將軍說他和毛英會依照大將軍的軍令聽從于風將軍的指揮調(diào)派,請您放心。”
姚眾后來又想著大將軍發(fā)一份軍令讓他們聽從于風的調(diào)遣,卻還請出了玉符,想來是擔心他們這些資歷深的不服,欺侮了那年輕小子,便派了個親兵回去送個口信,免得大將軍安心。
這一出反而歪打正著給薛繁送去了消息。
薛繁擰著眉,“本王下的軍令讓你們所有人都聽于風的?”
“是。”小兵被這問題弄得摸不著頭腦。
“你們現(xiàn)在行進到了何處?”薛繁問。
“于將軍帶著大家一路向北急行軍,也沒說去哪,屬下是在靠近黃沙城郊的山林里被派回的,于將軍帶我等走的都是些陌生小路,屬下也不知現(xiàn)在會到哪了。”
“追不上了,他走的是荒野小路,誰知道他走的是哪一條,還是急行軍。”薛繁對皇帝道。
“會不會他是想偷襲黃沙城?”皇帝估計道。
“不會,人失蹤了這般久也沒收到黃沙城遇襲的消息,想來是打上了北燕境內(nèi)其他城的主意。”薛繁覺得自己被幾個小子聯(lián)合耍了,兒自己又沒有辦法,這種感覺十分憋屈,又從憋屈轉(zhuǎn)化成了怒火,“那于風是怎么和你們說讓你們聽他的?”
堂上的人都感覺到薛繁的怒意在一點點的上漲。
“要露餡了。”趙羽小聲道。
“沒事,反正現(xiàn)在定安軍的精銳都在于風手里。”司馬越倒不是十分憂心,只怕那小兵說出玉符的事,勢必連累傲寒。
“回將軍,于風將軍手持玉符,口頭傳達了您的軍令。”
“放肆!”頃刻間,薛繁怒火三丈。
小兵被嚇得抖了抖直接跪下了。
“玉符?”薛繁念叨著,薛家的兩塊玉符,一個在他身上,一個他當年給了誰他自然清楚。
“清和,帶人和我走!”薛繁怒氣沖沖地快步離開。
“他要找誰?”皇帝問。
“恐怕是傲寒。”司馬越回道。
皇帝登時站起,“你不早說,這兩要打起來怎么辦?還跪著干嘛?還不去救你的人?”
“是。”司馬越得了應(yīng)允飛一般沖了出去。
趙羽還跪在原地,驚嘆著哥哥的速度,輕功又長進了。
“你還呆這干嘛?幫忙去。”皇帝吼道。
“噢噢。”趙羽急忙提著衣袍要起身。
“算了算了,你先別去了。”皇帝道。
司馬越一路飛奔到練傲寒屋內(nèi),拉起人就要跑,練傲寒還沒明白怎么回事?
薛繁已經(jīng)帶人殺到了門口,定安軍的兵士直接將此處住所圍了。
司馬越擋在那女子身前,一臉的戒備,“叔父,有話好說。”
“這沒你的事,讓開。”薛繁道。
薛繁突然怒氣十足的殺到她這,練傲寒也猜到了為什么,但愿小風此行順利,這邊就由她先來擋著。
練傲寒拉了拉司馬越,現(xiàn)身道:“大將軍是想把事情弄的人盡皆知嗎?”
“你!”薛繁已然怒極,想要拔劍。
司馬越的一手還一直擋在練傲寒身前,“叔父,現(xiàn)在那些精銳也回不來,你在這撒火又有何用?此事和傲寒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
“放心,我能應(yīng)付他,你先走吧。”練傲寒悄聲道。
“不行。”司馬越準備拿出太子的身份壓人。
兩方僵持之際,趙羽風風火火的跑來,拿著一份圣旨,氣喘吁吁的道:“皇上有旨,練傲寒,……寒,拘禁!”
趙羽將圣旨交給薛繁,“父皇說,這是給你的密旨。”
薛繁閱后圣旨,暫時壓了火氣,“即日起,練傲寒拘禁此處,不得探視,清和,你帶人親自在這盯著,有一點風吹草動都及時來報。”
“是。”清和遵了命令,心中卻不明白為何要讓他來看人。
“太子,你還不走嗎?”薛繁道。
司馬越擔憂又隱含不舍地朝身后看去,練傲寒湊近小聲道:“無妨,我有脫身之策。”
想著看守的是清和,司馬越稍安了心隨薛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