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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堡寨防御

  • 明末之范進種田
  • 一起來盤他
  • 4971字
  • 2019-11-28 15:02:23

場地外圈除范進外的十二騎,略帶恐懼的看到了這一幕。兩百來人帶馬,竟然沒能在這人海中撲騰起幾朵浪花。

范進只見戰陣之中的王福,仗著武藝精深揮舞手中馬槊,左支右突間擊斃數名流民,只是他的身上也在這短短一刻鐘內身披數創。可憐他身手矯健卻即將殞命,卻更可恨他成事不足胡亂指揮。

本可以利用王家堡勉強堅固的寨墻抵擋數量眾多但沒有攻城器械的饑兵,消耗殺傷后再伺機派騎兵沖殺打擊。隨后利用堡內糧食作為依靠,等待救援或固守觀察,農民軍基本上是不帶輜重出擊的,這好幾千口子人,若是不能幾日攻下,自己也會亂了陣腳,到時再以雷霆一擊,興許還是個贏面。

范進三國演義沒看全,但是三國志游戲倒是玩兒了不少,此時冷靜下來的范進迅速做出了決斷——與其便宜了一陣風的農民軍,還不如壯大我范進的實力。王家堡有錢有糧,這洶洶來攻的農民軍,如果操作得當,正是我范進的一大助力。

范進閉目思索了一會,思考著下一步的動作。待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滿是堅定了。

目前自己力量太弱小,身邊的這十幾人不足以依靠,要想收買人心,趕緊抓住時機。

他見到王福早就不知倒在何處,死便死了。其余仍有十幾人在戰圈外圍,正且打且推,但流民太多,騎馬實在施展不開。而這騎馬之人,對于饑兵們來說可就太好找了,遠遠的就奔向這些馬匹而來,這時堡門前面的家丁已經全部覆沒,一些饑兵開始用血肉之軀撞擊那三米不到的寨門。

見到了一個機會,范進爆喝一聲:

“各位兄弟,王家老爺雖有負我等,但眾兄弟此刻有難,我等不可見死不救,凡是帶把的,跟老子沖啊,救回一個算一個!殺——”

他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揮舞著手中那個木棍就向前沖去。身后眾人一愣,隨即便爆出震天叫好聲,尤其是那騎兵隊長何老七,嗓門超大——

“豈能讓范兄弟看笑話,咱殺回去,去救弟兄啊!”

“殺啊!”“沖啊”……

一時間十幾個人嗚嗷喊叫的沖向了三百步外的流民,聲勢倒也浩大。此時流民隊伍已不如剛開始那樣稠密,而且最外圍的那幾個被圍的家丁也是邊打邊往外撤,這樣一來,就給了范進機會。

范進揚著小木棍,卻并不朝流民扎。隨著他所到這處,見識過騎兵沖陣的流民紛紛閃避。本來外圈并沒有多少流民,范進一行倒是勢如破竹,沖到圈子內,僅有一人落馬。只是一落了馬,流民們立即發揮了數量優勢,快速的將其撲倒。

范進沖著場內的十幾人吼道:“眾兄弟,范進來也!”

曾經獲校內歌詠比賽二等獎的范進,這男高音一吼,當真了得,圈內十幾個眼瞅被流民拖下馬的家丁,如溺水之人抓到救生圈一般,瞬間打足了氣兒,找準范進所在一鼓作氣的殺將過來。

本來這里圍著的流民已經非常稀薄,再加上仿佛KE了藥一樣的家丁拼死沖殺,很快就讓他們兵合一處,范進眼疾手快,見到旁邊有些無主的駑馬,立即大喊:

“快把兄弟們的坐騎牽好!莫要讓流賊奪了……”笑話,雖然不是什么好馬,也不能給一陣風送馬肉餐不是,還能增加運力。將來這可都是我范范同志的。

于是一共二十幾個家丁在奔逃中手忙腳亂的扯拽馬匹,逃將出來。撤出50步外,范進數了數,還有三十七匹馬,家丁二十三位,除了自己和何老七等人,后來逃出來的人也是各個帶傷,有兩人傷情貌似較嚴重。可以說在王福英明神武的指揮下,王家家丁騎兵隊徹底打殘了。

范進把眾人先收攏在了一起,通過正確的躲避和救人,此時他已是眾人的主心骨。隨后縱馬繼續后撤,在一陣風圍三缺一的那個缺口方向,遠遠的觀察這個時代是如何進行攻城拔寨的。其余眾人看著場中家丁斃命的慘象,個個暗道好險,劫后余生的這種激動和緊張卻并沒有消退,隱隱跟在范進后面也一起看向自己的“家”。

只見方才還驚惶萬分的何老七,此時靠近了范進,低聲下氣的道:“范壯士,如今我等沖出重圍,某以為,咱可以先尋得一安平之處,王興不義,咱是不是,是不是莫要遲疑?”

范進呼地挺起身子,望向了這個低眉順眼的何老七,一句話不說,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范進想的是,此人寡義無情,王興雖然沒有善待家丁,但也提供了庇護所不是,不管咋的,還有口飯吃,這何老七擔當著騎兵隊長,本應在王福戰死后,率眾騎拼死救援,怎么這般沒有骨氣?

他就差明說:“你以為我想回去嗎?現在上哪兒找安全的地方,沒糧沒錢的,也不動動腦子!”但心里卻對著何老七產生了厭惡。這可是講信義、重恩德的古代,這何老七竟這般沒骨氣。

眼珠一轉,他對何老七道:“何兄弟,你說的有道理,只是……你且近些說話……”

何老七不知是計,諂笑著提馬向范進湊了湊,

“再近點兒!”范進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讓何老七沐浴在溫暖當中,何老七于是又往前走了兩步,

范進見距離合適了,臉上驀地斂起了笑容,右手木槍以一個刁鉆的角度,狠命的刺向了何老七咽喉,這一下電光火石,何老七還沒等反應,變被扎了個對穿,鮮血從脖頸一側

“噗——”的濺起老高,何老七瞪大著雙眼,想要說什么卻無論如何說不出來,就這樣身上扎著帶著木棍摔下馬來。

事出突然,眾家丁均是心中一凜,只聽那范進抓起何老七的馬槊道:

“眾兄弟,你我作為王家家丁,平日受老爺恩惠,最起碼在這亂世有口飯吃,怎地卻如這何老七寡情薄意?”,范進邊說,邊觀察眾人,見大家均臉有戚戚然,有些人臉上也泛起怒意,知道自己猜對了,便繼續道:

“這何老七背信棄義,切陣前不思退敵,卻想如何逃走保命,依家規如何處置啊?”

此時一個矮壯漢子義憤填膺道:“范大哥,家規曾言,臨陣脫逃者,斬!”

范進等的就是這個,他加大了嗓門,道:“諾!此時我等置之死地而后生,臨陣脫逃者,便如這何老七,斬無赦!眾家丁聽令,我范進不才,感念老爺平日關照,愿回援王家老爺,可有同赴家難的好漢?”

“某愿往!”,“某不才,愿往”,“算老子一個!”……

大家七嘴八舌的,立即統一了以范進為主的這個思想,通過站在大義上,斬殺了打算逃跑的何老七,范進相信這些人此刻真的是和自己一條心了。

范進點了點頭,道:“先待寨門前的流民疏散,我等殺將回去。”隨后望向了并不是特別大的王家堡。

王興不愧是王扒皮,這些年對王家堡的建設是傾盡所能的,除了外圈籬笆圍著的三十幾畝的良田,在籬笆后面就是三米多高夯實的土墻,在呈方形的土墻四角,各有兩個共八個箭塔,上面有堡內陳博安排的弓手。

堡寨的最外面,王興多年經營下,已深挖了一圈深坑,足有五六米深,七八米寬,憑借農民軍的裝備,恐怕不填個兩千人是過不去的。而進出堡寨只能通過一個吊橋,只有把吊橋放下,才可出入。

王福最開始帶領騎兵,就是除了吊橋,“列陣”于壕溝外的。此刻流民迅速滅掉沒有機動力的騎兵后,已經摸到了壕溝旁邊,開始挖土,準備填坑攻寨。雖然還是亂哄哄的,但看得出來,這些流民還是有些章法,不似完全的閉眼睛沖鋒。只是堡寨的土墻上,很多步軍家丁還有之前強拉回來的民壯,開始不時的用弓箭、滾木進行還擊,有的甚至用土塊、碎瓦。也對流民起了延緩作用。

范進看到吊橋高高吊起,王福已被賊人割了首級,拖向后方。此刻進入堡寨等于是放敵深入。但再不動,流民會在吊橋這里越聚越多,到時野外作戰自己沒有補給更是兇險,于是再不遲疑,吆喝著城內放下吊橋,便開始往回沖。

堡內臨時指揮的陳博還算有幾分膽氣,他在箭樓上清楚看到了王福橫尸當場,僅剩下三十幾個騎兵兄弟,想要出城救人,但流民太多,此刻聽到范進的大聲呼和,立即命人放下吊橋。

吱吱呀呀的響聲中,吊橋被放了下來,由于有部分流民已經沖到了深溝后面的堡門處,沉重的吊橋甚至壓死不少。隨著堡門打開,范進等人已經殺到近前,和百余農民軍一同挾裹著進了王家堡。此時陳博立即安排升上吊橋,進入堡寨的百余農民軍,立刻被范進和陳博合力撲滅。

就這么一耽擱,騎兵又倒下幾人,算上范進,能騎馬的只剩了二十五人,馬匹也僅有三十一匹,讓范進是陣陣肉疼。

只是這幾下沖殺,讓這些回到“家”中的家丁各個喜極而泣,下馬擁抱著步卒家丁痛哭。而范進則由于神經方面才反應過來殺了人見了血,那種強烈的刺激讓他立刻下馬扶墻——

“嘔……”范進就像喝多了酒一樣,一想起脖頸中噴涌的獻血,還有堡門處血肉模糊的流民,在安全的地方后,他粗大的神經再也承受不住,大吐特吐起來。過了能有一刻鐘,才略有好轉,只是臉色已經蒼白至極。

他緩過來后,立即抓著陳博登上了堡寨土墻,墻上的民眾還在激烈的抵抗著下面挖土的流民,而家丁和民壯也不時的又中箭或是受傷的滾落下來,很多人點兒背,直接滾出了土墻,在最外圈的籬笆旁邊,被流民的人海淹沒。

這,就是冷兵器時代的攻城戰,范進看的是眼皮直跳,竟然有如此的血腥和艱難。

而流民由于人數眾多,漸漸的已經集合了人手,將堡門外的深溝填的差不多了,再有不出半個時辰,就能直接攻打吊橋。而流民隊伍中,已經有些許箭矢能夠射進土墻,對土墻后面小校場上的民眾造成了一定的傷亡。

范進知道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了,扔下陳博讓其繼續帶家丁還擊,他自己去后進,尋找那家主王興,告訴他此時的境況,家主不在,所有人的士氣并不高昂,被攻破只是時間問題。

當渾身篩糠的王興被拽到小校場時,已經丟了半條命般。范進看著他那窩囊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對他道:

“老爺,賊兵勢大,我等是繼續死守,還是早些從南側破墻而出?那邊賊人略少,兄弟們拼命,殺出一條血路,定能保老爺平安!”

王興顫抖著雙唇,上氣不接下氣道:“啊?你是那范進,那,那王福怎樣了啊……”

范進道:“王頭兒已經為老爺盡忠了!”

王興聽到此處,“嗷”的一聲跳起,道:“逃、逃、逃!往哪兒逃?我這家產都在這里,你讓我往哪兒逃?最有本事的王福都死了,看來……看來我命不久矣吶……”

王興完全失了分寸,蹲在地上哭天抹淚起來——“我滴個天哎……”

讓他這么一鬧,完全起了負作用,范進趕緊讓人把王興按住,不讓他繼續慘嚎,看樣子,這王家堡是保不住了,王興更不能保,為今之計,咱就圖窮匕見吧!只是這個年代要想成事,還得按照這時的規矩來,如果直接都摸了脖子,那眾小弟兒肯定也不會有安全感,遲早就剩孤家寡人一個,這戲,還得演。

他“噌”的一聲抽出了旁邊陳博的腰刀,對著王興道:

“老爺,范進感念你的恩德,只是如今賊兵勢大,是不可為,范進勸老爺早做決定,趕緊離開此處,才可保王家基業!”

這要是一走,可是就要了王興的命根子“我滴個天哎,走,我是走不了了哦~王家的基業全在這,離開這,我上哪兒收租子去啊?”

范進懶得饒舌,道:“老爺,你不走,我等可是要走的,咱劃下個道道,今日你若是跟我一起,小的定舍命保老爺性命,若是老也不走,也休怪我范進不念舊情了!”

看著兇神惡煞的范進,王興差點兒尿了褲子,旁邊的陳博腰刀在范進手里,看了看范進身后的二十多騎兵,步卒家丁早就分散到各處,現在能威脅到范進的,只有小校場附近當初趕集的眾鄉民了。

陳博選擇了沉默。

王興頹然道:“你要殺我?”

范進道:“范某當初落魄,感念老爺活命之恩,怎會殺您?只是范進見是不可為,急流勇退謂之知機!”

王興望了望一個屁不放的陳博,又看看了攥著鋼刀的范進,終于低頭長嘆

“哎——,你要走就走吧,我是不能見王家堡落入賊人之手的。你從賬房那里……”

王興正待繼續交代,卻聽“嗖”的一聲,其胸前立即貫入一枚羽箭,只沒至底,這王興長大著口,卻咳出血來,伸了伸手想抓著什么,卻頹然倒地,一動不動了。

這下事起突然,眾人均是一愣。

良久,一個聲音道:“老爺死了,老爺死了啊!!”

眾家丁和民眾見王興撲倒,立即奔走呼號,士氣一下跌落到谷底。

范進也是納悶,這王興這么快就掛了,看來真是天助我也。他看了看陳博,道:“陳兄弟,老爺已逝,現今我等的性命可交在你手了,你說句話,這堡寨,該如何防守?”

看著范進揮刀指著自己,陳博漲紅了本來就很紅的胖臉,慌張的揮舞雙手,道:“范兄弟,范大哥,小弟我何德何能,豈有本事當此重任啊,范大哥我看你手段高明,就委屈一下吧”陳博本不善言辭,但看到眼露兇光的范進,這個進退他還是知道的。

范進見陳博服軟,當即心中石頭落地,對著眾人道:

“各位兄弟,各位鄉親!

老爺臨走前,吩咐我接下這王家的堡子,大家莫要驚惶,范進定會保得大家周全!”

這一嗓子還是有效果的,大家立即停下了紛亂的身影,偷偷望向范進這里。

范進接著道:“鄉親們,咱們守得到晚間,范某定有脫身之策,范某這就殺雞宰羊,犒賞各位,只待忍到黑夜,就能活命啊!”

聽到既能活命,還有肉吃,大家立即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重新燃起斗志,無疑這后面的有肉吃這句話,更激勵了大家。現在的情況大家很清楚,一旦讓流民突破土墻,墻內的幾百號人立馬玩兒完。于是更是加倍賣著力氣,投擲滾木礌石,抽冷放箭,和圖墻外的流民打了個旗鼓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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