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顧錦月凝眸。

自那日在康寧院傳出她懷孕要生孩子的謠言，她日子就清閑了不少，都不需要日日去晨昏定省了。

這突然的傳喚她過去為何？

還急吼吼的。

所說疑惑，顧錦月到底還是快速梳洗打扮后，連早飯都沒吃就向北樓趕。

……

北樓康寧院的氣氛有些怪異，上頭衛老夫人臉色有些不佳，一旁坐著的溫氏也沒敢冒進。

因為孫仲即便因霞姑的事對顧錦月心生記恨，也不會蠢到隨便胡謅八扯些有關清譽的事情按到顧錦月頭上。

既然提了這事，就必定有些影兒，她若貿然維護反而壞事。

“這事兒你是親眼見著的？”

衛老夫人寒沉著臉色，再三對孫仲確認。

孫仲跪得愈發恭順，“老夫人，奴才在府上處事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隨便搬弄主子是非是怎樣的下場，可郡夫人做的這事實在是有辱德親王府啊。”

正如孫仲所述，他在府上處事多年，對衛老夫人的脾氣秉性自然熟悉。

顧錦月在京都里是個什么名聲，做出為情自殺的事，淪為笑柄，誰愿意娶？

郡王爺好說話，為了她已經沒有了的清譽娶進門，相信衛老夫人肯定不滿。

所以就現下即便是一點風吹草動，蛛絲馬跡也會讓人深信不疑。

“奴才是當真親眼所見，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叫來吳得詢問，昨日在崇安街上的事，也有許多人見證。”

衛老夫人最看重顏面聲譽，一再確認下已是面色不善，臉色鐵青，但她仍舊還念著溫氏平日的多加維護。當下便命人傳喚顧錦月和吳得前來，是非對錯總要弄個明白。

顧錦月住的離北樓稍遠，他還未趕來，吳得便將那日情景說的明明白白，供詞竟是跟孫仲的別無二致。

衛老夫人不知是失望還是惱恨，竟是氣得差點沒有兩眼一翻昏厥過去。

溫氏忙上前幫衛老夫人順氣：“這是作甚，一把年紀了氣性還這么大，傷了身體可怎么辦。還有這事情還沒弄清楚呢，等小月過來再問問，興許就誤會了呢。”

“就你最是寵慣著她……”

衛老夫人氣得上句不接下句，緩口氣，剛想再說些什么，就見顧錦月穿著一身銀紅掐金的儒裙，嬌嫩嫩的走了進來。

不得不承認顧錦月生得太過出挑，隨便穿些什么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風景。

或許也正是這樣的容貌才會更加招惹是非。

顧錦月一進門就見衛老夫人滿頭銀發被溫氏圍在上首，臉拉得老長，滿臉的皺紋都快被繃直了……一副氣得就要背過氣去的樣子，當下心里咯噔一下。

腦中仔細過了過，近來確實沒有忤逆過她，心里坦蕩，只當是府里出了事情。

“祖母，母親。”顧錦月仍舊乖乖巧巧的行禮問安，也沒多嘴衛老夫人為何氣成那樣。畢竟她們交情還沒到，刻意問了就有些假了。

“先別行禮了，你先說你昨兒出去了嗎？”溫氏趕在老夫人前面率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