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鎮塔上歲月給它留下了許多痕跡,可是最不應該的與最叫人擔心的,便是這裂痕。
墨涵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腦海中的法訣,尋找修復之術。
這一找,還真找到一個。
“有了。”她撐開雙眸,讓清酒退開,自己也跟著拉開一點距離,雙手結印,法訣凝聚,看得清酒眼花繚亂,更多的是驚訝。
“太神了,我怎么就沒重生到仙子體內去呢?”
“住手!”一道呵斥聲傳來,墨涵撤回法訣,回過頭去。
只見侍衛快步將她們圍住,人群后頭,走出來兩道身影,都是年輕男子。
一個生得俊郎,頗有一股貴氣,一看就知非富即貴。
另一人,穿著道袍,手持浮塵,給墨涵有股裝模作樣的感覺。
“妖女,有貧道在,斷不會讓你動羽鎮塔,禍亂東晉!”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要禍亂東晉了。”清酒很不服地反駁,指著一道裂縫說:“這里,裂了,我們剛要補,你厲害,你來啊!”
“殿下。”道人對旁邊的男子頗為尊敬的詢問:“這兩個女子,一個是妖,一個雖是人,卻沾染妖氣,皆不是善類,還請殿下退后些許,免得受傷。”
這人不是誰,正是要娶清酒的太子殿下齊君賢。
早上她們進城的時候,不止齊君逸看到了墨涵,齊君賢也有瞅過。
方才本來他是與明陽道人在商量清酒進入冰域出來的事,不想就看到墨涵與清酒前往羽鎮塔。
對,他認錯人了,把墨涵當清酒了。
明陽道人也是頗有幾分眼力勁,竟瞧出墨涵異于常人,羽鎮塔最近的異動他也有感覺,更準確來說,他正是為此而來,因為那羽大師就是他的師祖輩。
所以,明陽道人與齊君賢是給了墨涵一個罪名了,就是她要放出羽鎮塔下的怪物。
明陽道人對墨涵一陣吆喝,“師祖羽大師,為囚兇獸付出生命的代價,今日有我明陽在,定不會叫你們這兩個妖人得逞。”
“原是羽大師的弟子。”墨涵將清酒拉到身后,上前說道:“既是羽大師的徒孫,你怎能如此不分是非呢?你說誰是妖?你確定我們身上是妖氣?”
說話間,墨涵神色嚴肅起來,身上的氣息大肆放出去,將四周的靈氣渲染得濃郁了些,是……
明陽無比震驚地退后一步,“是……是……”
“是妖嗎?”墨涵手中靈力回旋,沒有一點瑕疵,是純正的仙氣。
可是明陽道人緩了下神后,卻堅持說道:“是,是妖氣!你欲蓋彌彰,遮掩之術再強大,也逃不過我的天眼。”
“是么?”墨涵唇角輕輕抽了下:“既然你眼瞎,那我就成全你!”
說話間,她先出手了,掌風凝聚成形,鋪天蓋地的氣息震得四周圍住的侍衛紛紛退后一步,明陽道人剛想出手,一道勁風襲面而來,他渾身的力氣在墨涵的氣息下竟無法調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掌風劈來,他當下摔出去三丈遠。
“妖怪啊!”
不知是誰先叫出了聲,當下所有侍衛跟打了雞血似的跑了個干凈,只剩下齊君賢無比震驚地看著她。
“你不跑?”墨涵饒有興致的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