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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聚餐

馬上要到五一長假了,都各自在安排各自的假期。溫暖心大聲宣布自己有男朋友了,這才幾天呀,比當初李若橙發展的快多了。還拿了好多零食和我們一起分享,每個人都有份兒,今天終于見她大方了一回了。她說,這可是我男朋友買的哦,不要羨慕,你們都會有的哦。劉薇薇說,怪不得你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不怎么見到你的人,原來是約會去了,也比以前更愛打扮了,怪不得。溫暖心說,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呀?劉薇薇說,我從來不刻意,一切隨緣,再說了我還是個孩子呢。我們都被她這句話給逗樂了,我說,我還是個寶寶呢。溫暖心說,你們再說,一個個的都成嬰兒了。

下午下了課,溫暖心說,剛剛我男朋友說要請大家一起吃個飯,還有,要帶上他們宿舍幾個人,我們大家一起聚聚,怎么樣?劉薇薇說,好,我好久沒吃大餐了。大家也都附和著,點頭贊同,你說有人請吃大餐為什么不去呢?

大家又開始了描眉毛畫眼睛,說好的五點半出發,現在都五點四十了,劉薇薇又開始了,快點兒吧,姑娘們,姑奶奶們。平時她的性格就是急性子,不管是上課還是上街,都是一直不停的在催我們,她總是沖到第一個。特別一提吃,她的熱情更是誰都比不過的。溫暖心說,快點吧,人家那邊都催了,看,我男朋友又發來信息了。我們這邊又手忙腳亂一陣,一呼三喚終于下樓了。都到樓下了,溫暖心說,劉薇薇你把你口紅借我用一下。劉薇薇說,我剛裝進包里。她不情愿的掏了出來,遞給了溫暖心。溫暖心拿出小鏡子,又在小心翼翼地補口紅。劉薇薇說,你快點吧,你男朋友不是發幾次短信催了嗎?溫暖心說,馬上就好。

我們剛剛試穿的一些衣服,化妝的其他東西還是扔在那里,不管不顧了,女孩們就是這樣,屋里亂糟糟的,但出門都是光鮮亮麗的。

連我們老師檢查宿舍都說,一直以來,我都以為男孩子的宿舍是臟亂差的,可是進了女生宿舍后,才知道一直都誤會男孩子了。聽到這話,我們還是挺不好意思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女孩子本來東西就多,鞋子啦,衣服啦,化妝品了,雜七雜八的小飾品了,不像男孩子一切都簡單,所以我們東西多,自然也就亂了,再加上有時候會忙著這樣那樣的事,疏于收拾。

這時,劉薇薇說,糟了,門不知道鎖了沒?我們都慌了,一語同聲地說,啊,不會吧?我說,剛誰最后一個出的門?劉薇薇說,應該是我吧。我說,現在幸虧還在樓下,走,咱倆趕緊上去看看,你們在這等我們。我們倆快步往上跑,還好,我們是住在三樓,要是六樓得累死個人。

跑上去,發現門只是關了一下,確實沒鎖,幸好發現及時,要不然丟了東西,后果不堪設想。尤其溫暖心攢了幾年的錢,終于買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剛剛買的,是我們宿舍第一個買電腦的人。萬一丟了,估計她連死的心都有了。劉薇薇說,既然上來了,讓我喝口水吧。我說,既然上來了,讓我上個衛生間吧。劉薇薇噗呲,笑得水都噴出來了,她邊笑邊說,我們女孩子事還真多。我們倆哈哈笑了起來,接著,我們就匆匆下樓了。

到了下面,她們問,門到底鎖了沒呀?劉薇薇說,鎖了呀。溫暖心說,那你們怎么老半天才下來?劉薇薇說,隔壁的人非說我今天的妝化的好,非得和我交流交流,我也不好拒絕,所以一時半會也推脫不了。溫暖心說,我也是醉了,怪不得隔壁人衣品都這么差,原來她們都以你為標準,我現在是知道原因了。劉薇薇說,你最好對我說話客氣些,小心一會,等吃飯的時候把你晚上磨牙的事給說出去。溫暖心說,薇薇姐姐,我錯了,你就繞我一命吧。劉薇薇說,不行,把我都給叫老了。溫暖心立刻轉變,柔的不能再柔地叫,小心肝。我們又開始笑到不行了,我說,你們可以去說相聲了,肯定會一炮走紅。我們邊笑邊走,走向十全十美。

因為我們約好在十全十美火鍋店見面,等我們到了,人家的菜都點好了,他們宿舍是四個人,我們是六個,正好湊齊十全十美,哈哈,估計就我發現了吧,太有才了。抬頭一看,我有點愣住了,這不是高帥嗎?天呀,我壓根兒不知道高帥和溫暖心的男朋友韓明明是一個專業的,更不知道他們還是一個宿舍的。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怎么請我,我也不會來的,八匹馬也拉不來我。但是現在既然來了,也只能硬著頭皮把這個飯局給度過去了,唉,今天出門也沒看黃歷。再說了,就算看了也不一定準,只好認命吧。

高帥說,柳眉,你來了。他們都愣了愣,原來你們兩個認識呀?特別是劉薇薇更驚訝,你老實說柳眉,你們什么時候偷偷摸摸認識的,也不知會我們一聲,人家都金屋藏嬌,你這是藏帥哥呀?藏的這么嚴實。要不是今天一起吃飯,我們還被你蒙在鼓里呢。高帥說,是這樣,我們可是認識好多年了,我們是初中時候的同班同學。韓明明說,這樣再好不過了,這才是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怪不得那么多喜歡你的女孩子都被你一一拒絕了,原來早已心有所屬呀。高帥靦腆的笑笑,沒有說什么。我可急了,對他們說,你們不要亂說。韓明明說,柳眉同學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們這又沒有外人。高帥說,別光顧著說話了,也不吃了,趕緊吃吧。你們女生還有什么喜歡吃的,接著點,我們只點了我們喜歡吃的,你們點呀!趁我們說話的時候,一個男同學把一部分菜放鍋里了,現在竟然可以吃了。韓明明把菜單遞給我們,他說,我們點了兩份兒羊肉卷,再點些牛肉卷吧,看看還有什么你們想吃的。

我們都說,沒事的,都可以。劉薇薇說,我不跟你們客氣的,我要份牛蛙和羊腦,正好我們大家都好好補補腦。溫暖心說,那我就不用補了,再補,補成愛因斯坦怎么辦?韓明明說,那我得多吃點,補腦補成你這樣,你千萬不能吃哦,要不然我都趕不上你了。一看韓明明就是一個花言巧語的人,他的那雙不規則的三角眼,眼神也總是飄忽不定,臉型也是尖嘴猴腮兒的,皮膚黑黑的,不過還好骨子里透著一分靈氣,不過他要演電視的話,那就特別適合演壞人。面相也只是面相,說不準人家真的是不僅心地很善良,又踏實可靠呢。

韓明明說,那我們男生就喝啤酒了,你們女生就喝果汁吧,暖心,我想的周到吧?溫暖心說,嗯,算是吧,但是你要繼續努力哦,讓美女們都滿意。席間,高帥一直不停地給我夾菜,他自己都沒怎么吃。我想這么多人肯定會誤解的,我和他說,我自己來就好了。他說,你還和我客氣什么?大家又都在,我也不好再說什么。溫暖心說,你看高帥更體貼哦,原本今天我們兩個想搶盡風頭呢,結果被你們兩個悄無聲息地搶了去。韓明明說,高帥要罰你喝酒呀。高帥說,這都不是個事兒,絕對沒問題。韓明明說,那你先自罰一杯吧。高帥一飲而盡,韓明明說,你飲酒這么爽快,怎么對戀情這一塊兒不夠爽快呀,太不夠哥們了。

溫暖心說,那讓我們共同舉杯,祝咱們的愛情長長久久,柳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你們說這個時刻我該多有尷尬,辯解也沒法辯解,越辯解就越說不清。索性我就什么也不說,我們十個都站起來,每個人舉起手中的酒杯,碰了碰,正要喝,韓明明說,不行,高帥和柳眉你們兩個要單獨碰一下,你們說是不是啊?他們都在起哄,碰一個,碰一個。我想我的臉肯定紅到脖子根兒了,高帥把他的酒杯拿向我碰了一下,他們又開始鼓掌,來,我們一起喝。

我總覺得高帥是特意讓大家誤會我們的,你夾菜是沒有錯,只給我夾也沒有錯,但是你不能這樣太頻繁呀,我自己基本上都沒有去夾,只要看到我吃完了就給我夾,覺得他不是過來吃飯的,而是像來專門兒給我加菜的。你說這樣子,人家怎么會不誤會?換做我作為旁觀者,我看到這樣的情形,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誤會呀。唉,這個高帥呀,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怎么說他都不好。

韓明明說,我們這樣吃著喝著也沒意思,不如我們做個游戲娛樂一下。大家都表示贊同,這個主意不錯,來點兒有意思的。接下來我們就開始做游戲了,韓明明在宣布規則,從一開始往后數,但凡是遇到七,還有帶七的,還有七的倍數,就要跳過去,說過,假如不小心說了,那就要罰酒。假如說了7,14,17,21,就是輸了。這次的話男孩子女孩子都要換成啤酒,輸了就要喝,要愿賭服輸。我算是理解啦,舉個例子,也就是這樣子的,假如我說13,若我旁邊的劉薇薇說14,那她就要被罰酒,假如她說過,就順利過關了,她旁邊的溫暖心說15,溫暖心旁邊的韓明明說16,旁邊的高帥說了17,就要罰酒了,如果他說過,那就順利過關了。接下的人就說,18。

看起來很簡單,我們就把這些專門兒給記住,可是到時候一說的快,就不小心掉到溝里了。后來輪到我的時候,正好是21,我竟然脫口而出21。他們大笑,來來來,罰酒,柳眉算是很幸運了,我們都罰了三四次了,她才罰一次,三七二十一,喝。這時候高帥站起來說,她對酒精過敏,我替她喝。韓明明說,你替的話可以,不過的話你要喝兩杯。高帥說,兩杯就兩杯。

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他還記得我對酒精過敏。那是因為上初中的時候,有一次,爸爸在喝白酒,喝的很香。我就嘗嘗什么味道,連喝了兩大口,辣的不行,沒想到一會兒身上起滿了大片的疙瘩。從那以后,所有人都知道我對酒精過敏。但是我很多同學早就忘記了,可他還記得。我有點后悔,那天竟然對他這么絕情,好歹也是這么多年的同學了,其實我可以很委婉的和他講的,想想,我自己都覺得我這個人真無情。

韓明明說,高帥果真好酒量,英雄救美,佩服佩服,我敬重你是個漢子。溫暖心說,你看你韓明明,你都不替我喝一個,看看人家高帥。韓明明說,你對酒精又不過敏,現在是練練你的酒量,以后你就是女中豪杰了。溫暖心說,哼,少找借口,我不聽,你也要替我喝一個嘛。大家也開始起哄了,明明,為了真愛,喝一個。韓明明深情地對著溫暖心說,剛剛輸的你都喝了,現在你還沒輸呢,我也替你喝個行不行?溫暖心揚起小臉說,這還差不多。韓明明端起酒杯,很痛快的喝了下去。劉薇薇說,看你們這恩愛秀的,一個接著一個,看得我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是多余的。韓明明說,習慣了就好,習慣了就好。

后來時間都快十點了,劉薇薇說,我們撤吧,明天一早還有課呢。溫暖心說,難得這么盡興,但是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我們就邊走邊聊,溫暖心和韓明明甜蜜地牽著小手。劉薇薇說,我以后再也不和溫暖心一起吃飯了,這狗糧撒的,我可是吃得不是太飽,而是快撐死了。溫暖心說,你趕緊找個男朋友,也朝著我撒撒,我保證不介意。說著說著到我們公寓了,和他們揮手告別了,他們倆又來個深深的擁抱,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我們回到宿舍劉薇薇一照鏡子說,你看我的臉都喝這么紅了,你們也沒有人告訴我。溫暖心說,我們告訴你,不照樣也這么紅嗎?再說了,壓根兒也沒有人看你。劉薇薇說,看看你,唉。有了男朋友了就是了不起,時時處處都欺負我。你看,人家柳眉多低調,你也學學她。都在說她們,別說了,別說了,趕緊洗洗睡吧。

五一長假說到就到,大家都各有各的策劃。宿舍有的人要去找其他學校的同學玩幾天,有的要回家去了,而我呢,接下來這幾天應該只有每天待在女王大人那了,從早到晚,去年五一就是這個樣子。因為這是一年中的旺季,這個時間做頭發正好,因為馬上可以穿漂亮的裙子來襯托這么美麗的發型了。就像很多女孩子特別喜歡夏季,問為什么呢?因為夏天可以穿裙子呀。每個喜歡穿裙子的女孩子都最愛夏天,我也不例外喲。

大家都按照計劃來行使,明天就是五一了,每個人都安排好了。可是溫暖心的話,就讓大家很意外了,她說,我要和韓明明一起去青島去看海,想想都覺得浪漫的不行。可是,大家都說,你們去這么遠,萬一有什么危險怎么辦?溫暖心說,我和韓明明去,能有什么危險?劉薇薇說,危險的就是韓明明,你們可以去附近的公園或者游樂場什么的去看看,你們才認識沒幾天就去那么遠。溫暖心說,別看才幾天我就很了解他,難道你敢說你比我還了解他?劉薇薇說,我怕到時候你們生個孩子出來怎么辦?那我就先幫你們起個名吧,就叫寒(韓)冬臘月吧。她這么一說,我們又開始哈哈大笑了。

隔壁宿舍的來敲門了,你們301怎么回事呢?還要不要睡覺啦?大晚上的,哈哈哈,我們以為是鬼笑呢。我們說,知道了。溫暖心說,看劉薇薇就你嗓門兒最大,我們晚上說話小點聲,省得又讓人家來說咱們。

這時候有個電話打來,我一看是陌生號碼,這個時候會是誰呢,我還是接了。柳眉,你還沒有睡吧?我一聽,就知道是高帥,他怎么知道我號碼的?我說,什么事?他說,我現在在火車站,正準備去BJ,假期這幾天,我們老師給我介紹去BJ做群眾演員。我說,挺好的差事,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就行。他說,我會的,但是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我說,什么事,盡管說。他說,我媽媽在新大街醫院住院,雖然她也能行動,但是我每天五點多或者六點記就會給她買我們餐廳湯面送過去,希望這幾天假如你哪天有時間,幫我送一下,本來我很不好意思和你講的,后來我一想,只有你能幫我了。我說,沒事的,這一周每天我都會去給她送。他說,太謝謝你了,柳眉,我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你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嗎?我從BJ給你帶過去。我說,不用,什么都不用帶。他說,柳眉,那你早點休息吧。

我掛了電話,我說,高帥怎么知道我電話的?溫暖心說,是他問我要的呀,我肯定要給他的呀,畢竟你們是青梅竹馬。我說,那你怎么沒和我講一下。溫暖心說,又不是什么外人,再說了,我也不會害你,你們都是初中同學,他又是韓明明同學,你說我不可能去拒絕人家吧?是的,她說的沒錯,這事兒她做的沒錯。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問我要?估計怕我拒絕。我說,我是要謝謝你。

沒想到,高帥也有難言之隱,看著他那么樂觀,沒想到他媽媽竟然生病住院了。他也真夠堅強的,人呀,都不容易。

早點睡吧,明天就該忙了,接下來的幾天會更忙。人這一生呀,總是在匆匆忙忙,忙忙碌碌中度過。這無悔的一生,有那么多的點點滴滴構成,每一個環節都是必不可少的,哪怕是你討厭的疾病、悲傷、痛苦、意外。

《一生》

作者:柳眉

早上的時候

路邊的花

是深粉的

晚上的時候

便是淺粉的

從日升到日落

在光影的變幻中

僅一天的光景

就度過了模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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