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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核心概念的界定

一、媒體

從信息傳播方式而言,在信息能力成為立法主體的固有約束限制下,各國法律規范制定主體需共同面對的一個問題是:信息科技的飛速發展使得以互聯網為代表的新媒體[45]對信息傳播方式和信息生產方式帶來的質的改變和對公眾參與帶來的巨大影響。自互聯網出現以來,傳統媒體在我國逐漸退居二線,媒體形式由早期的博客、BBS論壇、公共聊天室逐步發展到后期的綜合性門戶網站、微博、社區交友平臺以及微信移動社區交流平臺等諸多新型網絡傳媒和移動傳媒的新媒體時代。這使得立法主體所接收到的對某一事件的相關制度需求信息和大眾反饋在一定時間內激增,與此相伴的是公民對法律規范制定的合理性和正當性需求的增加,這著重體現于與立法主體的商談機制的進一步建立與完善。

從狹義和廣義兩個層面,可以對新媒體做出區分。狹義的新媒體僅指與傳統媒體不同的新型傳媒,包括被稱為第四媒體的以電腦為終端的計算機信息網絡和以手機等移動通信工具為終端、基于移動通信技術的移動互聯網服務以及電信網絡增值服務等傳播媒介形式。這兩種新媒體又可以稱為網絡媒體。廣義的新媒體則包括大量的新興媒體,指依托于互聯網、移動通信、數字技術等新電子信息技術而興起的媒介形式,既包括網絡媒體,也包括傳統媒體運用新技術以及和新媒體融合而產生或發展出來的新媒體形式,如電子書、電子紙、IPTV等。[46]

在眾多以新媒介為基礎的傳播方式中,由于專業性和及時性,新聞網站和微博對于法治尤其是立法層面的影響最為深刻。本書的實證研究部分就是以我國主流新聞網站評選的各類年度十大新聞為基礎性素材對影響法律制度供給的公共事件進行研究。因此,本書采用我國傳播學對新媒體的狹義性定義,即本書中新媒體的種類主要包括以新聞網站、網絡論壇社區為主要代表的對于公眾輿論產生主要影響的新型媒體類型。其中,本書中所指新聞網絡媒體是指綜合類新聞網站、門戶網站的新聞頻道和傳統媒體的網絡版。綜合類新聞網站是指新聞單位設立的登載超出本單位已刊登播發的新聞信息、提供時政類電子公告服務、向公眾發送時政類通信信息的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單位。這類網站一般分為重點新聞網站、地方重點新聞網站和其他新聞網站。該類網站是中國互聯網世界的主流媒體,在新聞宣傳和堅持輿論導向方面延續傳統主流媒體特色的同時,在傳播技術、傳播方式和網絡運營等方面又要依據新媒體的發展特點。[47]此外,本文中的網絡媒體[48]和新媒體具有同樣的內涵。

二、焦點事件

“焦點事件”(focusing events)并非法律研究中的常用概念,主要出現在政治學研究中有關政策議程設定的研究視野中。在政策議程設定的研究中,當討論各種議題的重要性排序時,焦點事件常作為重要變量納入研究范圍。研究者關注這一元素的主要原因在于在政策制定過程中,任何一個社會都面臨著各種各樣的挑戰,但政府應對挑戰的各項資源是有限的。這些資源既包括財政資源、人力資源、信息資源、時間資源,還包括注意力資源。[49]焦點事件的出現常可以使與其關聯的議題具有顯著性,從而獲得決策者的注意力,躍升并獲得政策議程的優先地位。在政治學研究中,1977年杰克·沃克(Jack Walker)的研究較早地提出焦點事件對于議程設置和政策變遷的影響問題。[50]約翰·金登 (John Kindon)和托馬斯·伯克蘭 (Thomas Birkland)的后續研究對焦點事件的概念做出較為清晰的界定。根據托馬斯·伯克蘭的研究,焦點事件是指具有突發性的、相對鮮見的,可能被決策者定義為具有一定潛在治理風險,且這一風險可能與特定的群體或者特定地域相關,并為決策者和公眾同時知曉的事件。[51]雖然焦點事件的發生與特定地域或者特定人群利益關系密切,但通過媒體或者相關利益團體的組織,其可能創造與更大群體的利益聯結性,從而獲得公眾關注并引起決策者的注意。在金登有關政策議程的研究中,[52]焦點事件被視為以危機、危害或者其他類似事件構成的,能夠引起政府內部及其周圍人關注的推動力。[53]其使得某一議題獲得較為顯著的“能見度”,[54]從而可能獲得相應的政策回應。

在法學研究中,伴隨著社會風險的增加,焦點事件常成為擾亂正常立法決策模式的突發性因素,其主要指單一或者具有相似元素連續發生、引起社會群體廣泛關注或者參與跟進的事件。[55]但依據我國法治實踐的具體特點,引發立法變革的焦點事件通常由突發公共事件和影響性訴訟案件兩部分構成。尤其就影響性訴訟案件而言,雖然較少被納入公共政策研究的視野中,但在實踐中常作為引發立法變革的誘因和動力而存在。

具體而言,本書中所指突發公共事件[56]是指對健康、生命、財產或者環境存在即時性風險的情形。大部分突發公共事件需要緊急狀態的干涉以預防更壞情況的發生。一個單獨的事件要成為突發公共事件通常需要滿足三個條件之一:對于生命、健康、財產或者環境具有即時的威脅;已經造成人員傷亡、健康損害、財產損失或者環境損害;具有逐步升高的對生命、健康、財產或者環境引致危險的可能性。[57]突發公共事件具有突發性、緊急性、高度不確定性、影響社會性、非程序性決策等基本特征。[58]根據發生過程、發生性質和內在機理,有學者將突發公共事件劃分為自然災害、事故災難、公共衛生事件、社會安全事件以及經濟危機五大類。[59]這些事件由于前述特征通常要求公權力機構在有限的時間和資源約束下做出最佳決策。其具有的突發性和社會影響性特征使得媒體尤其是網絡媒體在議題構建過程中發揮了重要影響。因此,由媒體報道并引致相應立法變革的突發公共事件是本書研究對象的重要組成部分。

另外,上文提到的影響性訴訟案件是指影響公眾法治觀念,具有制度意義和較大社會影響,可能引起立法和司法的變革和相關公共政策改變的訴訟案件。[60]影響性訴訟一詞來源于20世紀中期的美國,原本指代美國法官通過對具有社會影響的個案進行裁決推動社會變革的訴訟方式。與此密切相關的訴訟還有公益訴訟、結構性改革訴訟以及制度性改革訴訟。[61]后幾類訴訟專門指代對民權制度的變革具有推動性作用的司法判決,是一類與司法政策制定相關的訴訟類型。與影響性訴訟相比,后三類訴訟大多是由公民個人引發、主張的訴求,與公民個人權利密切相關,且一般由個人訴訟和法官造法性行為推動制度變革的案件類型。但從范圍上講,我國語境下的影響性訴訟不僅包括由公民個人或者社會組織啟動的訴訟,還包括由公權力啟動的刑事訴訟。只要該訴訟案件引起公眾的廣泛關注并推動相關法律制度的變革,本研究就將其視為影響性訴訟。

三、立法主體

立法主體是各種立法活動主要參與者的總稱。目前,主要存在法治說、功能說和權責統一說三種主要的學說對立法主體進行界定。[62]法治說認為,立法主體是依法有權進行或者參與法的制定、認可和變動活動的國家機關的總稱。依法具有立法權和依法作為立法主體存在和運作是必備條件。[63]功能說強調,衡量是否為立法主體的標準不僅包括立法權,還要看該主體是否具有立法功能。不僅國家機關可以成為立法主體,各種有權參與或者事實上參與立法活動的機構、組織和個人以及具有立法性質的活動所依附、所賴以運行的實體都是立法主體。[64]權責統一說則從立法職權和立法職責對應的視角出發,認為立法主體是立法關系中依法享有立法職權并承擔立法責任的國家機關、組織和個人。[65]

本書的研究主題主要圍繞媒體報道的焦點事件和我國法律制度變遷的內在互動機理展開。因此,為保證研究對象的完整、全面,所有具有立法權[66]且進行或者參與法的制定、認可和變動活動的國家機構都被納入本書有關立法主體的概念范疇。但由于各地立法情況的特殊性和復雜性,本書實證研究部分聚焦的立法主體主要集中于國家層面,即享有國家立法權的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享有行政法規立法權的國務院以及享有部門規章制定權的國務院各部、委、局、直屬機構[67]為主要代表的擁有立法權的主體。就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檢察院而言,一方面,由于其作出的司法解釋是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委會通過憲法和法律授予解釋權而形成的“授權性”解釋。[68]另一方面,由于其在我國法律解釋體系中處于重要的組成部分,[69]本書的實證研究部分亦將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檢察院納入廣義的立法主體范疇內予以系統考察,以求較為全面地考察媒體對于立法議程設置的影響和作用。

四、法律制度

法律制度其實很難被定義。[70]從其上位概念而言,制度可以被定義為在廣泛的社會秩序背景下對特定社會行動予以治理的規則系統。當這一系統由來自法律秩序中具有正當性的規則組成時,即可被視為法律制度。[71]從法律制度的來源和人類行為與現實領域的關系角度來看,有學者認為法律制度可以被劃分為三個層次[72]和七個基本類別[73],而不同類型的法律規則體系可以被視為法律制度的法律載體[74]。這些規則部分通過制度性法律概念的法律法規被預先決定[75]

雖然對法律制度的概念進行統一界定非常困難,但仍然有一系列學者嘗試從不同的進路出發對法律制度的概念進行界定。從社會科學的視角出發,法律制度常和法律運行的主體、法律運行的環境以及法律運行所涉及的行為相聯系。美國學者勞倫斯·M.弗里德曼就從法律機構運行的視角來研究法律制度。他認為,法律制度首先是制度的一種,“以規范或者規則運行,與國家相連,或者有一個至少和國家行為相類似的權力結構。”[76]此時的法律制度被視為所有與法律有關的行為和制度,而不僅僅是法律的正式規范。[77]英國學者麥考密克和奧地利學者魏因貝格爾在《制度法論》中超越法律實證和自然法論而將法作為一種“制度的事實”,即將法視為一種社會存在的制度現象。[78]從形成的過程出發,法律制度還可以被視為“對一個社會民情中有效經驗運轉邊界理想狀態行為調整規則與裁決標準的描述化與建制化過程[79]”。從具體構成而言,法律制度還常被視為一國立法制度和司法制度的總稱,即作為法制的簡稱。[80]此時的法律制度用以指代運用法律規范來調整各種社會關系時所形成的各種制度。

由于主要探求在制度運行、演變視角下,媒體報道的焦點事件中公眾、社會團體、專家學者以及具有立法權的立法主體對現行法律規范的制定、認可、解釋、補充、修改、廢止行為以及施加影響的社會現象,本書中所指的法律制度是一種制度安排形式,通過制度供給和制度需求為核心變量,以激勵、配置和約束等機制向人們提供旨在建立一種秩序的服務。這一層面上的制度創新可以被視為法律制度的供給者或者決定者與接收者或者需求者在制度市場上交易法律制度這一特殊商品的過程。[81]制度供給和制度需求分別決定于制度成本和制度收益的基礎上。在具體的立法框架下,結合我國法律淵源的構成,本書中的法律制度是指具有立法權的立法主體通過立法活動產生的正式規則,包括憲法、法律、行政法規、部門規章等正式法律規范的總稱。

五、立法議程

立法過程是在多元利益博弈的基礎上將立法資源按照立法意愿進行選擇、權衡和分配的過程。這一過程體現出具有決策權的主體在既有條件約束下對特定時期內的社會問題進行甄別、篩選和排序的圖景,也是在已有的制度格局下對今后立法資源的運用方向加以體察、部署和決定的過程。因此,從立法過程的視角來看,立法學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兩個視角:(1)立法是如何進行的?(2)立法對社會產生了什么影響?對于第一個問題的回答形成了以立法過程為主要研究對象的一系列由立法權限、立法程序、立法技術等主題構成的立法學研究基礎性理論;對于第二個問題的回答則形成了以立法評估為核心展開的一系列研究。從這一角度而言,立法學研究與公共政策理論研究的脈絡呈現出較大的一致性。立法學理論的研究也逐漸呈現出從對靜態法律制度研究的關注逐步發展到對整個立法過程動態視角的研究。

就本書所涉及的立法議程這一研究對象而言,其是探究立法活動與社會需求相銜接的重要過程。對立法議程的研究能夠更好地揭示出一國現有法律體系形成的動力機制,洞悉立法活動中多元主體間的博弈,理解立法決策的內在激勵和預測法律制度形成的未來發展方向。正如美國學者托馬斯·戴伊在闡述公共政策議程設置的重要性時所指出的, “決定哪些問題將成為政策問題甚至比決定哪些將成為解決方案還要重要”[82]

因此,從公共政策的語境來看,議程的用法常具有三個面向。第一,議程指代某一會議的具體安排;第二,議程指代一個組織者想要參與者采納的計劃;第三,議程還指代一套連貫的政策建議,它們彼此相關聯,并且形成建議提出者所偏好的一系列法律法規。[83]從政府或者政策制定主體的視角,公共政策學家約翰·W.金登 (John W. Kingdon)將“議程”定義為:“對政府官員以及與其密切相關的政府外人員在任何給定時間認真關注的問題進行的編目。”相應地,政府議程就是對正在為人們所關注的問題所進行的編目,而決策議程就是指對政府議程內部一些正在考慮就此做出某種積極決策的問題進行的編目[84]。與金登的定義類似,羅杰·科比 (Roger Cobb)和查爾斯·埃爾德 (Charles Elder)將議程定義為:“在某個時間點上,其合法性受到政治組織關注的具有爭議的一組政治議題。” [85]

在我國的立法語境中,雖然《立法法》中多次出現“議程”相關的表達,但是立法議程迄今并未作為法定術語出現。“立法議程”的表達大多出現在新聞報道[86]、學術研究和公共政策的文件中。這些表達一般從廣義和狹義兩個維度加以使用。廣義的立法議程與公共政策議程的內涵相接近,是指對某一項立法議題加以認定和進行方案規劃的過程,其中包含立法主體對某一立法主題提出的計劃、部署和對策方案。從立法過程的角度,立法議程可以指某一立法議題進入立法預測、立法規劃、立法創議、立法決策或者起草法案等一系列立法準備階段的過程。[87]在我國的立法實踐中,如果某一立法議題進入立法計劃、立法規劃和立法性綱要文件則可以被視為進入立法機關的議程。[88]這一層面上的議程與戰略、部署、計劃、安排等決策事項密切相關。例如,我國國務院于1994年審議通過的《中國21世紀議程》中就針對中國可持續發展這一議題的總體戰略、計劃和對策方案進行了詳細闡述,對我國如何達致可持續發展作出中長期的計劃和安排。

狹義上的立法議程是指立法程序中具有立法權的機關在立法活動中必須遵循的法定步驟的一個環節,即指特定會議討論議案的程序。因此,有學者認為立法議程專指審議討論法律草案的議程。如果立法機關不審議討論法律案,而是在討論別的事項,如討論該機關的選舉、人大代表資格審查、經費支出、會議日程等,就不應當作為立法議程看待。[89]有學者曾對議程進行過定義,認為議程是指會議上討論議案的程序,與議事程序的內涵具有較大相似性。還有學者認為議事程序與議事日程不同,議事程序包括會議的全部行程,議事日程只是議事程序的一部分。[90]

此外,在實踐中,有新聞報道、政策文件或者學術論文使用“立法日程”的概念,如“我國政府已經將個人信息保護納入立法日程”[91]“我國已經將制定民法典擺上立法日程”[92]“制定《社會保險法》在我國已提上立法日程,并為《勞動和社會保障事業發展第十個五年計劃綱要》所肯定。”[93]這種語境下的立法日程仍然指代廣義上的某一立法議題進入立法準備階段或者正式立法階段之中。然而,立法日程的表達并不規范。雖然日程和議程的表達有時可以在相似的語境下交替使用,但是普遍語義運用中的日程仍然多指實施議程的某一段時間內的安排和流程,因此不建議代替立法議程使用。

首先,就本書的研究對象而言,從立法過程的視角出發,立法議程的含義采取與公共政策領域相類似的內涵。主要原因在于,“立法議程”這一術語的使用可以較為清晰地指明所討論的活動定位于立法過程中的哪個階段。其次,法律制度和公共政策的形成具有密切的關聯,本書部分研究視角的選取大量受到公共政策理論的影響。因此,立法議程的選取具有理論框架上的一致性。最后,就國際立法實踐而言,lawmaking agenda或者legislative agenda作為立法議程的常見術語已被廣泛采用。[94]因此,綜上所述,本文采用“立法議程”這一語詞表達。

在本書中,所要研究和討論的立法議程是指在任何給定的時間內引起立法主體以及與其密切的相關人員認真關注的議題的集合。從本質上而言,某一議題被納入立法議程的過程就是對該議題所蘊含和涉及的利益進行調整和規制的過程;從立法過程而言,可以指立法主體對某一項立法議題加以認定和進行方案規劃的過程,其中包含立法主體對某一立法主題提出的計劃、部署和對策方案,進入立法預測、立法規劃、立法創議、立法決策或者起草法案等一系列立法準備階段的過程。[95]在這一語境之下,立法議程設置是指具有立法權的主體通過一定的選擇和過濾機制確定某一立法議題的輕重緩急,并將其納入確立立法項目、采納立法建議、接受立法創議、作出立法決策等多方面的程序過程。[96]同時需要說明的是,進入立法議程的立法議題并不一定成為法律,立法過程中的每個環節都有可能導致一部法案無法最終成形。但本書關注的重點并不在于一個立法議題在納入立法議程后是否成為法律公布于眾,雖然這一過程毋庸置疑地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本書關注的乃是在何種情境、何種條件、何種主體參與、通過何種機制、何種內部和外部的動因作用下最終使得一項議題引起立法主體的注意并作出決策性回應的議程設置過程。


[1]. William L. Parish, Destratification in China, in James L. Watson ed., Class and Social Stratifi-cation in Post-Revolution China,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0, p.71.

[2]. 張欣:《美國行政規則制定請愿制度研究》,載《人大法律評論》2015年第2期。

[3]. Benjamin L. Liebman, Watchdog or Demagogue? The Media in the Chinese Legal System, Co-lumbia Law Review, Vol.105, 2005, pp.1-157.

[4]. Benjamin L. Liebman, Watchdog or Demagogue? The Media in the Chinese Legal System, Co-lumbia Law Review, Vol.105, 2005, pp.1-157.

[5]. 謝新洲: 《輿論引擎:網絡事件透視》,北京大學出版社2013年版,第11頁。

[6]. 周雪:《論媒體對立法的促進作用——以若干公眾關注案件為例》,載《人大研究》2012年第8期。

[7]. 李林:《全面深化改革應當加強立法能力建設》,載《探索與爭鳴》2017年第8期。

[8]. 朱景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結構、特色和趨勢》,載《中國社會科學》2011年第3期。

[9]. 謝暉、陳金釗主編:《立法:理想與變革》,山東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0頁。

[10]. 2011年3月10日,由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吳邦國向十一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作全國人大常委會工作報告時宣布這一階段性立法目標的完成。

[11]. 楊景宇:《中國立法史上的一個重要里程碑》,載《人民日報》2011年3月11日。

[12]. 根據《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工作報告》(2012)的內容,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形成之后的立法重點主要放在科學立法和民主立法上。其主要包括:擴大公民對立法的有序參與,積極回應社會關切;更加注重法律體系的科學和統一,開展立法后評估試點工作。同時,該報告還著重強調:“提高立法質量是加強和改進立法工作的永恒主題,也是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的必然要求。”2013年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工作報告》中指出,我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法律體系形成之后要將精力放到法律的修改完善上,放到推動法律配套法規的制定修改上,同時為經濟社會發展需要制定一些新的法律,不斷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

[13]. 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白皮書和黨的十八大報告中都有對“科學立法”的明確說明。

[14]. 李林:《當前我國立法的新要求》,載《北京日報》2017年9月4日。

[15]. 李林:《全面深化改革應當加強立法能力建設》,載《探索與爭鳴》2017年第8期。

[16]. 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第41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http://www.cnnic. 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1803/P020180305409870339136.pdf,最后訪問日期:2018年3月5日。

[17]. 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第41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http://www.cnnic. 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1803/P020180305409870339136.pdf,最后訪問日期:2018年3月5日。

[18]. 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第41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http://www.cnnic. 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1803/P020180305409870339136.pdf,最后訪問日期:2018年3月5日。

[19]. 例如,以美國政治學年會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Association)2013年和2014年的立法論壇年度主題為例:2013年以“具有說服力的政治”為年度主題,主要研究草根階層自下而上地對政策形成和規則制定所產生的影響;2014年則以“數字革命后的政治”為年度主題,主要研究在數字革命打破了傳統的公民和國家間的代表及溝通機制后對政治決策產生的影響。兩年的主題雖有不同,但是仍然包含三個共同的因素:信息時代的新媒體、公眾參與和政策的形成。參見https://www.apsa-net.org/content_77049.cfm?navID=1063,最后訪問日期:2014年5月17日。

[20]. 劉奇葆:《加快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2014年4月23日,載人民網,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4/0423/c1001-24930310.html,最后訪問日期:2014年5月29日。

[21]. 但需注意的是,以往各屆的全國人大常委會工作報告和官方文件中對于媒體和輿論的重要作用也給予了重視。從1988年的《第七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工作要點》中就提出建立新聞發布會和記者招待會制度,將與媒體的合作作為提高自身開放程度的一大要點。

[22]. 《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工作報告》,http://www.npc.gov.cn/npc/dbdhhy/12_2/2014-03/17/content_1856100.htm,最后訪問日期:2014年5月1日。

[23]. 中國人大網:《提高立法質量落實立法規劃——2013年10月30日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張德江在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立法工作會議上的講話》,http://www.npc.gov.cn/wx-zl/gongbao/2014-01/02/content_1823322.htm, 最后訪問日期:2016年7月27日。

[24]. 參見2015年修訂的《立法法》中第五條、第三十六條、第五十三條、第六十七條等。

[25]. 該通知將需要重點回應的輿情劃分為五個類別:(1)對政府及其部門重大政策措施存在誤解誤讀的;(2)涉及公眾切身利益且產生較大影響的;(3)涉及民生領域嚴重沖擊社會道德底線的;(4)涉及突發事件處置和自然災害應對的;(5)上級政府要求下級政府主動回應的政務輿情等。

[26]. 中國政府網:《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在政務公開工作中進一步做好政務輿情回應的通知》,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6-08/12/content_5099138.htm, 最后訪問日期:2016年8月29日。

[27]. 孫笑俠:《公案及其背景——透視轉型期司法中的民意》,載《浙江社會科學》2010年第3期;何海波:《公眾意見與司法判決——對過去十余年若干轟動性案件的考察》,載《實質法治:尋求行政判決的合法性》,法律出版社2009年版;王啟梁:《法律世界觀紊亂時代的司法、民意和政治——以李昌奎案為中心》,載《法學家》2012年第3期;蘇力:《法條主義、民意與難辦案件》,載《中外法學》2009年第121期。

[28]. 周雪:《論媒體對立法的促進作用——以若干公眾關注案件為例》,載《人大研究》2012年第8期。

[29]. 周雪:《論媒體對立法的促進作用——以若干公眾關注案件為例》,載《人大研究》2012年第8期。

[30]. 與此相似的概念為民主立法的表達,即指公民個人、社會組織、企事業單位、國家機關等主體,通過合法方式對于制定法律、修改法律、解釋法律、廢止法律等所表達的意見、主張、建議、觀點、看法等,目的在于通過參與或者影響立法來維護和保障某些特定的利益。參見李林:《民主立法與公眾參與》,載中國法學網,http://www.iolaw.org.cn/showarticle.asp?id=2616,最后訪問日期:2014年5月29日。

[31]. 學界一般把這種轉型界定為從傳統社會向現代社會、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過渡。社會轉型有三種主要的含義:1.社會體制在較短的時間內急劇轉變;2.社會結構的重大轉變;3.社會發展的階段性轉變。關于社會轉型的研究可以參見宋林飛:《中國社會轉型的趨勢、代價及其度量》,載《江蘇社會科學》2002年第6期。

[32].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一個五年規劃綱要》,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73頁。

[33]. 周旺生:《試論提高立法質量》,載《法學雜志》1998年第5期。

[34]. 吳元元教授的文章中通過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高空拋物傷亡連帶賠償制度、危急患者強行急救制度對“壓力型立法”的弊端加以分析。參見吳元元:《信息能力與壓力型立法》,載《中國社會科學》2010年第1期。

[35]. 馬長山:《當下中國的公共領域重建與治理法治化變革》,載《法制與社會發展》2015年第3期。

[36]. 媒體對于法制宣傳的代表性研究可以參見Michelson, E., Read, B. L, Public attitudes toward official justice in Beijing and rural China. In M. Y. K. Woo & M. E. Gallagher (Eds.), Chinese jus-tice, 2011, pp. 169-203. New York, NY: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Mary Gallagher, Yujeong Yang, Getting Schooled: Legal Mobilization as an Educative Process, Law & Social Inquiry, Vol.42, 2016等。

[37]. 關于司法、媒體與民意三者互動關系的研究可以參見孫笑俠:《公案的民意、主題與信息對稱》,載《中國法學》2010年第3期。而對于民意在我國凸顯的原因,有學者總結為傳統媒體與非傳統媒體對人們生活方式的改變、民眾政治化思維的改變、與之伴隨的公民的公共精神和公眾參與意識的增長等因素。參見孫笑俠:《公案及其背景——透視轉型期司法中的民意》,載《浙江社會科學》2010年第3期。本文主要集中于信息傳播和信息生成方式對立法的影響,故由于篇幅所限對其他因素暫時不作探討。對司法和民意的互動關系的研究還可以參見何海波:《公眾意見與司法判決——對過去十余年若干轟動性案件的考察》,載《實質法治:尋求行政判決的合法性》,法律出版社2009年版;王啟梁:《法律世界觀紊亂時代的司法、民意和政治——以李昌奎案為中心》,載《法學家》2012年第3期;蘇力:《法條主義、民意與難辦案件》,載《中外法學》2009年第121期。

[38]. 除此以外的研究還有楊秀:《國家立法活動中的媒體參與問題初探》,載《新聞傳播》2012年第4期;龍小農:《公共事件傳播對推動法制創新的作用》,載《傳媒觀察》2012年第12期;賈璋緯:《媒體宣傳報道地方立法應注意的幾個問題》,載《新聞界》2008年第2期。

[39]. 曾憲義:為朱景文《比較法社會學的框架和方法——法制化、本土化和全球化》所作序,人民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4頁。

[40]. 石東坡:《論當代中國立法學學科建設問題》,載周旺生主編《立法研究》(第3卷),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

[41]. 石東坡的《“后體系時代”的立法實踐范疇新論——基于修改 <立法法>的思考》一文中從實踐的視角出發,將立法視為一種具有集體理性基礎上“規范設計”本質的重要的、相對獨立的政治實踐、法律實踐和制度實踐,號召立法學學科建設深刻剖析“立法實踐觀”。參見石東坡:《“后體系時代”的立法實踐范疇新論——基于修改 <立法法>的思考》,載《江漢學術》2014年第1期。李亮和汪全勝從立法學嬗變的動因出發,總結出我國后體系時代的立法學發展出現了法律創制轉向法律實施、宏觀法治轉向微觀法治兩個方面的理論訴求;其走向從立法原理的認識論、立法價值的價值論、立法制度設計的本體論轉向以立法技術為中心的方法論研究;立法技術出現了包括形式結構規范技術、實質結構規范技術的立法表達技術與以立法前評估、立法后評估為主要內容的立法評價技術的學科發展和轉變表現。參見李亮、汪全勝:《論“后體系時代”立法學研究之嬗變——基于立法方法論的考察》,載《江漢學術》2014年第1期。

[42]. 劉松山:《當代中國處理立法與改革關系的策略》,載《法學》2014年第1期。

[43]. 周旺生主編:《法理學》,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25頁。

[44]. 在該篇文章中,作者通過時序分析的方法對立法決策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主要有三種情形:1.由利益團體壓力和資金優勢主導的立法決策;2.由選舉優勢所主導的立法決策;3.排除利益團體主導、資金優勢和選舉優勢因素外的其他因素主導的立法決策。Vincent Di Lorenzo, Legislative Cha-os: An Exploratory Study, Yale Law and Policy Review, Vol.12, 1994, p.435.

[45]. 雖然目前對于新媒體還沒有最終定義,但是就一般而言,狹義的新媒體包括被稱為“第四媒體”的互聯網 (以電腦為終端的計算機信息網絡)和“第五媒體”的移動網絡 (以手機等移動通信工具為終端、基于移動通信技術的移動互聯網服務以及電信網絡增值服務等傳播形式);廣義的新媒體包括大量的新興媒體,指依托于互聯網、移動通信、數字技術等新電子信息技術而興起的媒介形式,既包括網絡媒體,也包括傳統媒體運用新技術以及和新媒體觸合而產生或發展出來的新媒體形式,如電子書、數字報等。本書采用狹義上的新媒體概念。參見劉瑞生:《新媒體傳播轉型視閾下的意識形態建構》,載《蘇州大學學報》2011年第6期。

[46]. 尹韻公、劉瑞生:《新媒體發展的全球視野與中國特色——2009年中國新媒體發展態勢與前沿問題》,載中國社會科學院新聞與傳播研究所主編的《中國新媒體發展報告 (2010)》,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0年版,第3頁。

[47]. 有學者總結了此類新聞網站的特點:1.重點新聞網站尤其是中央重點新聞網站是互聯網新聞傳播的主力軍,是國家互聯網新聞傳播的主打牌;2.重點新聞網站,尤其是中央重點新聞網站是這些網站的“領頭羊”、排頭兵,實力強大、支持力度大、發展較好;3.其他新聞網站,包括地方重點新聞網站在某種程度上一直借鑒中央重點新聞網站。參見楊斌艷:《中國新聞網站發展報告》,載中國社會科學院新聞與傳播研究所主編的《中國新媒體發展報告 (2010)》,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0年版,第46頁。

[48]. 就網絡媒體的定義而言,廣義的網絡媒體泛指互聯網;狹義的網絡媒體指基于互聯網這一傳播平臺,以文字、聲音、圖像等形式傳播新聞信息的數字化、多媒體化的網站或平臺。在我國,網絡媒體還指經國家批準或者依法備案,從事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的網站。參見《網絡媒體和社會事件報告》,http://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mtbg/201206/P020120612508647869874.pdf,最后訪問日期:2015年1月3日。

[49]. 王紹光:《從經濟政策到社會政策的歷史性轉變》,載《中國經濟時報》2008年12月8日。

[50]. 此外,還有一系列學者對于焦點事件進行了研究。代表性研究包括 Walker, Jack L, Setting the agenda in the U.S. Senate: a theory of problem selection, British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 Vol.7, 1977.其他相關研究有Bamgartner, Frank and Bryan D. Jones, Agenda and Instability in American Poli-tics,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93; Cobb, Roger W., and Charles D. Elder, Participation in A-merican Politics: The Dynamics of Agenda-Building. 2nd ed., John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King-don, John W, Agenda, Alternatives and Public Policies, 2nd ed., Harper Collins, 1995; Light, Paul C., The President’s Agenda: Domestic Policy Choice from Kennedy to Carter (with Notes on Ronald Re-agan),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82; Thomas Birkland, Focusing Events, Mobilization, and Agenda Setting, Journal of Public Policy, Vol.18, No.1, pp.53-74, 1998。

[51]. 參見Thomas Birkland, Focusing Events, Mobilization, and Agenda Setting, Journal of Public Policy, Vol.18, No.1, pp.53-74, 1998。

[52]. 金登的經典代表性著作討論了三個核心問題:議程是如何建立的、供選擇的備選方案是怎樣加以闡明的,以及這些過程為什么會像它們實際發揮作用的方式那樣發揮作用。參見約翰·金登:《議程、備選方法與公共政策》,丁煌、方興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105頁。

[53]. 約翰·金登:《議程、備選方法與公共政策》,丁煌、方興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119頁。

[54]. 約翰·金登:《議程、備選方法與公共政策》,丁煌、方興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120頁。

[55]. 葛先園:《焦點事件在推動行政立法時的地位》,載《西北大學學報 (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2期。

[56]. 與突發公共事件密切相關的概念還有危機、緊急狀態、災害、災難或者災禍等。這些概念用于描述性質相近的一類事件或者狀態,但側重點有所不同。參見郭濟主編:《政府應急管理實務》,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04年版,第1頁。

[57]. Emergency Response and Recovery: Non Statutory Guidance Accompanying the Civil Contin-gencies Act 2004, https://www.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 _ data/file/253488/Emergency_Response_and_Recovery_5th_edition_ October_2013.pdf, last accessed on March 5, 2015.

[58]. 薛瀾、鐘開斌:《突發公共事件分類、分級與分期:應急體制的管理基礎》,載《中國行政管理》2005年第2期。

[59]. 具體劃分的標準和每類突發公共事件的定義可以參見薛瀾、鐘開斌:《突發公共事件分類、分級與分期:應急體制的管理基礎》,載《中國行政管理》2005年第2期。

[60]. 南方周末:《2012年中國十大影響性訴訟》,http://www.infzm.com/content/84915,最后訪問日期:2015年1月6日。

[61]. Margo Schlanger, Beyond the Hero Judge: Institutional Reform Litigation as Litigation, Michi-gan Law Review, Vol. 97, 1994, p.2.

[62]. 有關立法主體和立法權的探討,可以參見李林:《立法權與立法的民主化》,載《清華法治論衡》2000年第1期。

[63]. 周旺生 立法學教程 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 第177頁

[64]. 周旺生:《立法學教程》,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178頁。

[65]. 黃文藝主編:《立法學》,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第39頁。

[66]. 此處立法權是指為主權者所擁有的,由特定的國家政權機關所行使的,在國家權力中占據特殊地位的,旨在制定、認可和變動規范性文件,以調整一定社會關系的綜合性權力體系。參見周旺生:《立法論》,北京大學出版社1994年版,第324頁。

[67]. 目前,我國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檢察院在審判工作和檢察工作中仍然運用法律解釋權創制事實上的法律規則。為保證研究的全面性,本書實證部分也會對媒體報道的公眾事件引致司法解釋的創制行為有所涉及。但是,由于本書主要探討擁有國家立法權主體和行政立法權主體對于媒體報道的公共事件中制度需求體現的回應型行為,除實證研究部分為保證全面性和客觀性對相關司法解釋予以必要涉及,本書的主體研究對象中并不包括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檢察院兩類主體。關于對司法解釋權的爭論和司法解釋“立法化”現象的論述可以參見周道鸞:《論司法解釋及其規范化》,載《中國法學》1994年第1期;陳興良:《司法解釋功過之議》,載《法學》2003年第8期;沈巋:《司法解釋的“民主化”和最高法院的政治功能》,載《中國社會科學》2008年第1期;陳春龍:《中國司法解釋的地位與功能》,載《中國法學》2003年第1期。

[68]. 從中國的司法解釋制度運作來看,司法解釋的規范依據來源于1981年6月10日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作出的《關于加強法律解釋工作的決議》。該決議規定:“凡關于法律、法令條文本身需要進一步明確界限或作補充規定的,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進行解釋或用法令加以規定。凡屬于法院審判工作中具體應用法律、法令的問題,由最高人民法院進行解釋。凡屬于檢察院檢察工作中具體應用法律、法令的問題,由最高人民檢察院進行解釋。”以此決議為基礎,最高人民法院在2007年發布的《關于司法解釋工作的規定》,對司法解釋的性質、效力、分類和程序進行了進一步的明確。參見林峰、王書成:《司法式立法及制度反思——以 <勞動合同法>等法律的實施為分析樣本》,載《法學》2012年第3期。該文指出,2015年《立法法》修改后第104條專門規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作出的屬于審判、檢察工作中具體應用法律的解釋,應當主要針對具體的法律條文,并符合立法的目的、原則和原意。遇有本法第四十五條第二款規定情況的,應當向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提出法律解釋的要求或者提出制定、修改有關法律的議案。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作出的屬于審判、檢察工作中具體應用法律的解釋,應當自公布之日起三十日內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備案。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以外的審判機關和檢察機關,不得作出具體應用法律的解釋。”

[69]. 陳春龍:《中國司法解釋的地位與功能》,載《中國法學》2003年第1期。

[70]. Bengoetxea認為,“法律制度”這一術語所具有的家族相似性使得其很難被定義。一方面,由于其覆蓋了所有可能的制度,因而難以給出一個清晰的定義;另一方面,如Ostrom和Ruiter認為的,在制度法學理論中,正如很多其他的社會科學制度分支研究一樣,制度經濟學、以公共選擇為基準的政治學、制度社會學都似乎在更為廣泛的制度概念上達成了一致,即法律制度是在規則之治中設置的為社會行為提供框架的規則體系。轉引自Dick W. P. Ruiter, A Basic Classification of Legal Institu-tions,R atio J uris,V ol.10,N o.4,1997,p.358。

[71]. Dick W.P.R uiter,A Basic Classification of Legal Institutions,R atio J uris,V ol.10,N o.4, 1997, p.358.

[72]. 具體可參見Dick W. P. Ruiter, A Basic Classification of Legal Institutions, Ratio Juris, Vol. 10, No. 4,1997, p.357以及Dick W.P. Ruiter所著的Legal Institutions, 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一書中的第五章“法律制度的分類”(Categories of Legal Institutions),pp.97-116。

[73]. 七個基本類別為法人 (Legal Person)、法律質量 (Legal Qualities)、法律地位 (Legal Sta-tus)、私人法律關系 (Personal Legal Relations)、法律配置 (Legal Configurations)、客觀法律關系(Objective Legal Relations)和法律對象 (Legal Objects)。參見Dick W. P. Ruiter, A Basic Classifica-tion of Legal Institutions, Ratio Juris, Vol. 10, No. 4, 1997, p.365。

[74]. Dick W. P. Ruiter, A Basic Classification of Legal Institutions, Ratio Juris, Vol. 10, No. 4, 1997, p.369.

[75]. Dick W. P. Ruiter, A Basic Classification of Legal Institutions, Ratio Juris, Vol. 10, No. 4, 1997, p.369.

[76]. [美]勞倫斯·M.弗里德曼著,李瓊英、林欣譯:《法律制度——從社會科學角度觀察》,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12頁。

[77]. 轉引自肖揚:《當代法律制度》,載《法學家》1999年第6期。

[78]. [英]尼爾·麥考密克,[奧地利]奧塔·魏因貝格爾:《制度法論》,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334-339頁。

[79]. 宋全成、解永照:《法律制度的界定》,載《中共長春市為黨校學報》2006年第8期。

[80]. 肖揚:《當代法律制度》,載《法學家》1999年第6期。

[81]. 吳強軍、鄭亞莉:《對法律制度的一種經濟學理解》,載《政法論壇》2000年第1期。

[82]. [美]托馬斯·戴伊:《理解公共政策》,彭勃等譯,華夏出版社2004年版,第32頁。

[83]. John W. Kingdon, Agendas, Alternatives, and Public Policies, Second Edition, Addison-Wes-ley Longman, 2003, pp. 2-3.

[84]. John W. Kingdon, Agendas, Alternatives, and Public Policies, Second Edition, Addison-Wes-ley Longman, 2003, pp. 2-3.

[85]. Roger Cobb, Charles Elder, Participation in American Politics: The Dynamics of Agenda-Building, Allyn and Bacon, 1972, p.14.

[86]. 約翰·凱:《勿讓媒體推動立法議程》,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45850,最后訪問日期:2018年4月15日;《應對氣候變化首次納入立法議程》,http://www.legaldaily.com.cn/misc/2009-08/26/content_1143487.htm,最后訪問日期:2018年4月15日;《慈善事業立法列入立法議程》,http://digi.dnkb.com.cn/dnkb/html/2012-03/14/content_205984.htm,最后訪問日期:2018年4月15日;新華網:《見死不救應當提上立法議程》,http://news.xinhuanet.com/com-ments/2009-11/01/content_12365574.htm,最后訪問日期:2015年2月16日。

[87]. 周旺生:《立法學教程》,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170~172頁。

[88]. 李鵬:《李鵬人大日記——立法與監督》,中國民主法制出版社2005年版,第19頁。

[89]. 倪正茂:《比較法學探析》,中國法制出版社2006年版,第476頁。

[90]. 李林:《立法議程》,http://review.jcrb.com.cn/ournews/asp/readnews.asp?id=102161,最后訪問日期: 年 月 日。

[91]. 梅紹祖、齊愛民:《法學前沿問題探討——個人信息保護的基礎性問題研究》,載《蘇州大學學報 (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年第2期。

[92]. 張禮洪:《民法典的分解現象和中國民法典的制定》,載《法學》2006年第5期。

[93]. 余衛明:《社會保險立法的模式選擇》,載《河北法學》2004年第21期。

[94]. 參見Jeffery Talbert, Matthew Potoski, Setting the Legislative Agenda: The Dimensional Structure of Bill Cosponsoring and Floor Voting, The Journal of Politics, Vol. 64, 2002; Thomas Braun-inger, Mark Debus, Legislative Agenda-setting in Parliamentary Democracies, European Journal of Po-litical Research, Vol. 48, 2009; Bjorn Erik Rasch, George Tsebelis eds., The Role of Governments in Legislative Agenda Setting, Routledge, 2011; Peter John Shaun Bevan, What Are Policy Punctuations? Large Changes in the Legislative Agenda of the UK Government, 1911-2008, Policy Studies Journal, Vol.40, 2012等。

[95]. 周旺生:《立法學教程》,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170~172頁。

[96]. 周旺生:《立法學教程》,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24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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