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正式發表的慶功宴上，夏鷗喝多了，抱著酒瓶嚷嚷著要給楚赫和肖瑜“主持公道”，被鐘琳笑著拖走。

實驗室里只剩下楚赫和肖瑜，桌上散落著香檳杯和未吃完的蛋糕。

“終于結束了。”楚赫靠在實驗臺上，看著窗外璀璨的城市燈火。

肖瑜遞給他一塊草莓蛋糕：“不，是新的開始。”他指尖沾著奶油，忽然伸手抹在楚赫鼻尖，“慶祝我們的第一個頂刊。”

楚赫愣住了，看著肖瑜眼中戲謔的光，忽然伸手回敬，卻被肖瑜握住手腕。

兩人靠得很近，楚赫能聞到他身上混合著香檳與皂角的氣息，心跳如鼓。

“楚赫，”肖瑜的聲音低了些，“有件事，在校園祭典那天就想告訴你。”

窗外的煙花突然炸開，映紅了實驗室的玻璃。

楚赫看著肖瑜靠近的臉，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當肖瑜的唇輕輕貼上他的時，世界仿佛靜止了，只剩下彼此貼近的心跳聲。

“砰——”實驗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夏鷗舉著手機，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場景，酒意瞬間醒了大半：“我靠！我就說你們倆有情況！鐘琳老師！實驗室發生‘地震’了！”

鐘琳的聲音從走廊傳來：“夏鷗你又發什么瘋……”她走進實驗室，看到楚赫泛紅的臉頰和肖瑜微亂的衣領，瞬間明白了什么，咳嗽一聲：“呃，時間不早了，大家該回去休息了。”

夏鷗還在嚷嚷：“不行！這得記進星火小組大事記！某年某月某日，組長與副組長發生情感‘地震’——”

“夏鷗。”肖瑜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冷冽，“再胡說八道，下周的拓撲學小測你就等著掛科吧。”

夏鷗立刻噤聲，卻在出門前對楚赫擠眉弄眼，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實驗室終于恢復安靜，楚赫看著肖瑜，臉頰滾燙：“學長，夏鷗他……”

“別管他。”肖瑜笑了笑，重新握住他的手，“剛才說到哪了？”

楚赫看著他眼中的溫柔，忽然覺得，被夏鷗“撞破”也沒什么不好。

至少，那些在深夜實驗室里悄然滋生的情愫，那些在煙火下未說出口的告白，終于在這一刻，有了最生動的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