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實驗室突然陷入黑暗，正在調試 AI模型的楚赫驚呼一聲，不小心碰到了桌角的燒杯。“哐當”一聲脆響，液體濺在牛仔褲上。

“別動！”肖瑜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一絲緊張，“地上有碎玻璃。”

楚赫僵在原地，能聽到肖瑜摸索著打開手機手電筒，微弱的光線中，他看見肖瑜蹲下身清理碎片，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

“學長，我來……”

“你站著就好。”肖瑜打斷他，動作麻利地收拾好碎片，這才用手機光照向楚赫，“有沒有傷到？”

光束落在楚赫膝蓋上的濕痕上，肖瑜皺起眉：“這是酒精？”他放下手機，拿出隨身攜帶的濕巾輕輕擦拭，“幸好沒碰到皮膚。”

楚赫看著他低頭專注的樣子，手電筒的光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嘴唇，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實驗室里很安靜，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和窗外的風聲。

“學長，”楚赫小聲說，“謝謝你。”

肖瑜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時，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手電筒的光恰好照在肖瑜眼中，楚赫看到自己的倒影，以及他眼中翻涌的情緒。

時間仿佛靜止了。楚赫能聞到肖瑜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合著實驗室的消毒水氣息，意外地讓人安心。他想起后山救助站的暖光，想起圖書館的深夜咖啡，想起肖瑜為他做的一切，忽然很想伸手觸碰他的臉頰。

“楚赫……”肖瑜的聲音有些沙啞，喉結滾動了一下，“我……”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應急燈突然亮起，慘白的光線打破了曖昧的氛圍。肖瑜猛地后退一步，拿起桌上的模型圖紙：“剛才的參數……”

“學長。”楚赫再次叫住他，鼓起勇氣抬起頭，“你剛才想說什么？”

肖瑜看著他清澈的眼睛，眼神復雜難辨。良久，他才移開目光，聲音恢復了平日的冷靜：“沒什么。應急燈亮了，估計主電路很快就會修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楚赫看著他刻意疏離的樣子，心里有些失落，但還是點點頭：“好。”

他走出實驗室，夜風吹在臉上有些涼。但他知道，剛才在黑暗中貼近的心跳，和肖瑜未說出口的話，已經在彼此心中掀起了漣漪。而有些情感，就像停電時的實驗室，雖然短暫陷入黑暗，卻在應急燈亮起的瞬間，照亮了心底最真實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