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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抓人

  • Ta是我同桌
  • 遙遙不可見
  • 6217字
  • 2019-10-31 13:31:35

籃球比賽還是如期舉行,顧懷瑾因為受傷沒有上場,余安之因為住院沒有參加搖旗吶喊的啦啦隊行列,這場比賽因為顧懷瑾的缺席有些遺憾,卻沒有減少絲毫激情。

一場比賽,新高對西中,生生熬成了季厲的個人solo賽。魏則行興致缺缺,除了擅長打架沒有一點興趣愛好,打籃球的水平也是不上不下,半場下來魏則行同學只感覺追球跑的艱辛,以及心累。

“我說你這次打球還真是臭啊。”宋學捂臉。

“嗯,我也覺得,”魏則行說,“我覺得快虛脫了,還不如讓我真刀實槍干一場。”

“我本以為干架好的人籃球一定沒有問題,”宋學嘖嘖,“失誤失誤啊,愧對籃球部的成員。”

“宋學你上吧。”魏則行擰開一瓶水,“下半場我不行了。”

“我?”宋學指著自己,不好意思地說:“不好吧,我這時候上場,對隊員的影響很大啊。”掃了一眼比分,頓時牙疼,嘆了一口氣:“算了,還是上吧,能縮小點差距也好,起碼面子上好過點。”

“加油。”魏則行拍了拍宋學的肩膀。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魏則行,這一個星期他都在醫院度過了,和宋學兩人守夜,白天的時候是顧懷瑾陪著余安之,晚上就換成他倆,連余安之都不好意思,好幾次都催著他們回去,魏則行何嘗不想回去,一想到自己回去老媽就要過來醫院,他怎么也咬牙在醫院里過了。

“醫院的躺椅睡得真是不舒服,”魏則行扭了一下脖子,發出咔咔聲,抬頭看見宋學回身一個投籃,三分進了!

新高啦啦隊歡呼聲立即響起,砸的魏則行一個措手不及,抖了幾抖。

“操!睡眠不足都快神經衰弱了。”

季厲中場休息的時候特意在魏則行身上逗留許久,李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打趣道:“從他身上看不出一個余安之。”

季厲瞪了他一眼:“亂說什么。”李然攤手聳肩道:“我亂說?剛來的時候你就四處找余安之了,而且顧懷瑾還因為手受傷沒來,你說是不是太湊巧了。”

季厲不說話,一會兒才說:“可能吧。”

“其實,我聽說新高有女生受到襲擊的事情,幸好警察來得及時,雖然相關信息查不到,但大家知道這事情。”李然說。

季厲微微蹙著眉:“如果真有關系,魏則行就不會在這里了吧。”

李然愣了一下,沉吟片刻,旋即一笑:“好像也有道理。”

“走了,”李然催到,“下半場開始了,這回我們肯定贏定了。”

咔嚓、咔嚓、咔嚓幾聲響,季厲不自然皺起眉頭,李然倒是很坦率,興奮地沖那邊喊:“向陽,幫我拍瀟灑點,要瀟灑哦。”

拿著相機的女生沖著李然咧嘴一笑。

安靜的病房幾可聞筆尖游走紙張的聲音,細細密密的,夾雜著翻書的聲音。余安之將最后一道數學題絞盡腦汁想出后,抬頭就見顧懷瑾端坐一旁的椅子上,臨時搭建的書桌上放著一些練習冊和試卷,不過都是一片空白。

某人雖然厲害,在右手受傷的情況下實在是開發不出左手寫字的能力,唯有開發腦海做題的方法。但這一點都不妨礙顧懷瑾的學習效率,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只不過是換了個場地,換了種方式罷了。

余安之不知不覺撐著下巴欣賞起顧懷瑾。說實在話,顧懷瑾這身皮囊真是太好了,從脈脈含情的桃花眼,筆挺的鼻梁,到微薄的嘴唇,再到緊繃著的下頜線,每一寸都恰到好處,像是精心雕琢過的一般。

余安之咽了咽口水。

真好看啊。

“安之數學做完了嗎?”顧懷瑾在說這話時一直保持原來的姿勢,說完才轉過頭輕輕一笑。“嗯?”余安之像是被老師發現小動作的學生,有些心虛:“我……我做完啦。”

“我來檢查一下。”顧懷瑾起身走到余安之身邊,接過試卷從第一題一直看到最后,余安之心里沒由的一緊,覷著他的眼神,好一會兒忐忑問道:“怎么樣?”

“嗯……選擇填空都沒有問題,就是第十三題,證明這個結論的時候有些草率,還有這道題,算到這里是對的,但在這一步就出錯了,還有這里……”

余安之原本打算欣賞的心情被顧懷瑾的講題聲音拉了回來,思維和理智在美色與解題之間的來回切換,活生生就是一種折磨。

“……安之,你懂了嗎?”顧懷瑾看著余安之,嘴角擎著笑意。

余安之啄木鳥般點點頭,顧懷瑾又傾身向前,輕輕的又問了一句:“真的明白了嗎?”

“還有一點點,最后一道大題還是……”余安之不好意思看了看顧懷瑾,在他疑惑的眼神下開始焦急解釋:“是這樣的,我反應慢啊,所以最后那題有些不太明白,我覺得給我點時間我可以解決,我不是拒絕你。”

最后一句說出口,顧懷瑾有點驚訝,隨即余安之也發覺這句話的不對處,一時間兩人錯開了眼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感覺十分微妙。

微妙的氣氛不到三分鐘就被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打破了,“累——死——我——了。”

宋學把書包一甩,直接倒在了躺椅上,才氣力不足打了聲招呼,魏則行也是如此,整個人就像口香糖一樣黏在了椅子上,挪騰一下都要耗盡全身的精力。

余安之和顧懷瑾面面相覷,又看了看他們,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是……真的打球啦?”余安之怎么覺得像是上戰場后的脫力呢。

宋學擺手,一陣無奈:“今天真是輸到家了,整整差了十分。”

“我盡力了,”魏則行翻個身,找到舒服的位置,又說了一句:“本人的籃球技術至此為止就是巔峰。”

“……舟云呢?”顧懷瑾問。

“不比我們好哪里去,”魏則行說,“本來連一一要來醫院的,看到羅舟云那樣就載他回去了。”

“你們怎么一點動力都沒有?”余安之看著他們也是打從心里累……

“懷瑾啊——”宋學語重心長地看著顧懷瑾說,“你——唉,白養你那么久了。”

余安之:“……”

顧懷瑾:“……我大概還沒有淪落到你養的地步。”

余安之默默掏出手機,一看就是連一一的信息:“西中大殺四方,我方節節敗退,危矣!”余安之遞給顧懷瑾一看,彼此無語良久。

門口響起三聲敲門聲,門被推開,趙百題擠了進來,哈哈一笑:“那么多人啊。”后面崔菲菲也探身進來,手里拿著水果,打了聲招呼蹭到了余安之身邊,仔細看了她一圈,才問道:“好些了嗎?”

余安之點頭:“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了。”如果不是阿姨他們覺得頭部的傷要仔細檢查,她都想前幾天出院了。

“那你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崔菲菲問。

余安之笑笑:“這個星期六就可以了,下周我就可以回學校了。”

一旁的趙百題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腦子撞得挺嚴重的呢。”

崔菲菲瞪了他一眼。

余安之倒是不在意笑了笑。

魏則行輕輕嘆了一口氣,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趙百題搶先說:“我們看都過去了幾天,就打算來看看余安之怎么樣了。”

“謝謝。”

趙百題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我就是跟菲菲一起來的。”

“那天晚上也是很感謝你的幫忙。”

“沒有、沒有。”趙百題連忙擺手,“我其實也幫上什么忙,就看著犯人而已,我……”

“好啦,”魏則行打斷他,有點不耐煩趙百題的絮絮叨叨,“你就接受這份感謝就行了,別推辭了。”

趙百題是個話多的,逮著那么多人的時候定是要釋放自己的天性,“我說啊,你們今天也真是的,怎么個個都無精打采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一點都不像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怎么能這樣!我們練習那么久,唉,真是沒想到啊,第一場就對上西中——不過……算了,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指望我們能贏,畢竟西中一直都是冠軍,配合防守進攻真是絲毫不差。”說到這里,趙百題精神一震,眼中似有火在燃燒,一身的精氣神縈繞,“我相信下次我們一定能成功。”

余安之想,顧懷瑾因為她受了傷,這兩人又陪著她睡了一個星期的醫院,睡眠足自然是打不好球的。

這次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余安之:“……”

趙百題頗為可惜地嘆了口氣,正待再開口說話,顧懷瑾打斷了他:“百題,你休息一下,打球也累了。”

宋學指了指旁邊沒人坐的椅子,“那里,給你坐,少說話。我們實在是累,不想說話了。”

趙百題坐在椅子上,倒是一點也不拘謹,特別大方地說:“沒事,我說你們聽著就可以了。”

崔菲菲:“……”

“你閉嘴吧你。”崔菲菲真想捂眼,怎么就有這樣一個憨貨男朋友呢。

“啊?”趙百題滿頭霧水,這次他又怎么了?

顧懷瑾剛想說什么,手機響起了一串鈴聲,他摸出手機眼神微瞇,沖著大家笑道:“出去接個電話。”

“我去上個廁所。”魏則行從椅子上爬起來,跟著出去了。

余安之有些不安看著兩人,感覺他們似有什么事情瞞著她,轉頭看看宋學,結果此人跟她一樣一臉懵逼,頓時收住到嘴邊的“你知道嗎。”

崔菲菲剛才說完話幫著她削蘋果,完全沒有在意到,趙百題馬大哈一樣的人只管盯著崔菲菲看,也不甚在意他們出去。

“喂,虎哥……嗯,人找到了。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好,就這樣啊……謝謝你。”顧懷瑾掛掉電話,頭也不回,“人找到了。”

魏則行斜靠著墻,聽到這話直立起身子,松松筋骨,走到顧懷瑾身邊:“那就走吧,等什么。”

“走吧。”顧懷瑾剛踏出一步,身后傳來宋學的聲音,嚴肅又緊張:“你們去哪?”魏則行低著頭,摸了摸自己的后頸,低聲道:“去找剩下那個人。”

“什么?!”宋學大聲喊了一句,余安之頓時一驚,趕忙掀了被子,崔菲菲還未來得及反應,余安之就已經到了門口,打開門,卻不見那三人。

趙百題唬了一下,剛起身手機震動了一下,拿起來一看竟是顧懷瑾的信息:隨便找個理由勸住安之。

簡簡單單幾個字趙百題頓時覺得頭大,就這個幾個字?讓他想什么理由啊?

余安之心里有些悶悶的,走出病房四周看了一圈,不是跟她一樣病人就是一些探視者以及護士小姐。崔菲菲趕緊出來拉著余安之進去,看著她說:“你這么了?”

“我不放心他們三個。”余安之說。

趙百題蹭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哈哈大笑幾聲,在余安之“關懷”的眼神下編了一套說辭:“那個他們發信息過來了,就是……那個……他們……嗯,都在廁所,都便秘了,要久點。”

顧懷瑾如果知道這個理由,肯定想將趙百題腦中水倒出來,看看到底是放了幾天的。

余安之:“……”

好吧,他們不想她知道。

余安之明白了,只是用一種頗為同情的目光看著趙百題,默不作聲爬回病床去了。

崔菲菲走前狠狠捅了他一個胳膊肘,趙百題“嗷”了一嗓子,捂著肚子跟著崔菲菲到余安之病床旁邊。

余安之微微一笑:“百題,你能跟我說說今天籃球賽的事情嗎?”

“不好吧,”崔菲菲有些無奈看著趙百題,“他一說起籃球就沒完沒了的,會打擾你的。”

“沒事,”余安之說,“趁現在只有我們在,我們盡情說,等他們回來了就嫌棄我們煩了。”

趙百題一聽果然來了勁頭,將剛才坐的椅子拉到前面,興致勃勃講起籃球賽的事情。崔菲菲偷偷笑了笑。

“就在這里。”

昏暗的小巷子借著手機上亮光清晰起來,虎哥走在最前面,后面是顧懷瑾、魏則行和宋學。宋學打量四周,黑暗發潮的墻壁滑溜溜的,有些地方不知何時長出了幽幽的青苔。宋學知道這塊地方是H市有名的城中村,準確來說比某些城中村還不如,這里更多有著違章建筑,有些還是隨意搭建起來的鐵皮屋子。而他們現在經過小巷,是以前人家留下的破落小房子,沒有人氣,越往里走越是冷。

宋學小聲說:“那個人就在這里嗎?”

魏則行剛想回答,虎哥率先說了:“我的兄弟就在前面,已經堵著他了。這個人以前就是游手好閑的,年紀輕輕的就是嗜賭的貨,敗光了好些錢,連我那片城中村都住不起,跑來了這個地方。”

“他怎么不去找工作?”宋學將自己的衣服拉上,搓搓自己手臂希望能暖和些。

虎哥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個人沒學歷沒文憑,在大學生遍地跑的社會哪里容易找得到工作。以前他還有幫人搞搞水電做做保安,但是這人好賭沒責任心,好幾次都被高利貸的人弄得狼狽不堪,這樣的人誰敢請他。”

“他的身手挺好的。”顧懷瑾說,“也和他以前的經歷有關?”

“嗯,”虎哥點頭,“那小子從農村出來的,你們可能不知道,以前農村每年都有全村一起的祭祀活動,那個小子的爺爺是個舞獅的,他也從中學了點皮毛,加上以前打架斗毆不少,自然比你們這些小朋友身手好。”

“虎哥對他很熟悉啊?”魏則行說。

“還行吧,畢竟是一個村出來,比他多吃幾勺子鹽巴,看得人多了那么幾個,”虎哥說,“以前勸過他好好生活,沒辦法啊,不聽我這個叔的。可憐他的老母親一把屎一把尿養大他,還以為他在H市掙大錢了,沒想到居然做出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家里就只有老人?”顧懷瑾問。

“是啊,”虎哥繼續說,“老爸死得早,家里就他一根獨苗,老娘自然寶貝得緊,能給什么盡量給什么,寧可自己苦點。不過,這小子人渣了些,對老母親還是挺好的,起碼每月生活費都會給,就算那段被追債的期間都會先給老娘留著錢。”

顧懷瑾沉默了一會兒。

“到了。”

虎哥關掉手機上的手電筒,前面有一根電線杠,上面的燈勉強維持著一小塊地方的光亮,不至于被黑暗吞噬殆盡。厚重的人群堵在光亮之地,聽到虎哥的聲音慢慢開了一道口子,將里面的情況看個清楚。

那個男人委頓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停喊著:“我不敢了,你們放過我吧,放過我吧,下次我不敢了不敢了,我保證保證。”

男人頭微微抬高,瞧見一雙運動鞋,他一抬手下巴就被狠狠踢了一腳,傾翻在地。宋學壓住魏則行,低聲道:“別過火。”

魏則行捏緊的拳頭松了開來,向旁邊的顧懷瑾看了下。顧懷瑾盯著地上的人,見他捂著下巴緩慢爬起來,在地上不斷磕頭,“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嗚嗚嗚嗚嗚……”

顧懷瑾冷冷看著匍匐在地的人,手指捏緊了好幾分,終于忍不住一腳踢了過去,這次是在腹部。男人嘔出一股酸水,口中還念叨著“放過他、放過他”的字眼。

顧懷瑾感覺到右手似乎在蠢蠢欲動,如果不是石膏束縛著,右手怕是會自己打過去吧。冷冷吸了一口氣,顧懷瑾覺得肺中的火氣消下去不少,盯著那人好一會兒,終于見男人抬起頭,男人一看見他,頓時委頓在地,不愿抬頭。

“虎哥,報警吧。”

“不要,不要,不要報警,我保證,不,我發誓,以后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男人以頭搶地,擲地有聲。

“那個被你傷害的女生又該怎么辦?”顧懷瑾轉過身,冰冷的目光射在男人身上,“犯了法就應做好法律的制裁,只想發泄一時之欲,妄想自己躲過法律,企圖別人對自己的錯誤原諒以求取心安與自由,你覺得世上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嗎。你不是毫無行為能力的主體,從你做了這件事情開始,你就應該明白該有那么一天。”

“你TM懂什么,我家里還有個老娘在……”男人被這番話惹怒了,奮力從地上爬起來,揮著拳頭就想砸向顧懷瑾,幸虧旁邊的人反應及時按住了他。

這次顧懷瑾不想再見他,轉過了聲,聲音又低了幾度:“既然知道家中有人殷切等待你,愛著你,你又為何要自己放棄自己。”

男人愣住了,不再掙扎,眼睛掙得大大的,慢慢涌上淚水,靜靜淌了出來,像個孩子一樣放肆大哭起來。靜靜的巷子里,哭泣聲一直送著他們,一直到出來,那道聲音才小下去。

“電話已經打了,相信警察很快就會來的。”虎哥抬起手,看了看手表,“這個點夠晚的,你們還不回去嗎?”

“我留在這里,等會警察抓到這人肯定還會讓我指認的。”顧懷瑾轉過身沖著魏則行和宋學說,“你們先回去吧,安之怕是現在擔心了。”

魏則行深深看了一眼顧懷瑾,向前幾步拍了拍他沒受傷的肩膀:“我們先走了。”

顧懷瑾點頭,目送兩人走后,身子斜斜靠著一棵大榕樹下,靜靜等待著警車來。虎哥手里掐著煙,猛地吸了一口,緩緩又吐了出來,煙霧下不可見其表情,好一會兒才問:“小少爺,你在想什么?”

顧懷瑾看著天上的一抹月牙,搖頭道:“沒什么。”

虎哥入社會的時間不是顧懷瑾能夠想象的,他見人比做什么都多,要說此時猜不出顧懷瑾在想什么肯定是說笑的。虎哥將煙頭按在地上,扭了幾圈把零星點小火光埋葬在土里,緩緩說:“老人家家里的低保每月雖然不多,足夠她吃幾頓肉了,生活費那些我也可以幫忙給著,都是一個村的,左鄰右舍,幫忙是應該是。”

“那我……”

“千萬別,”虎哥立即打斷顧懷瑾的話,認真說:“小少爺你現在還是學生,沒有任何經濟收入,不要想著給別人減輕負擔。雖然我知道你家里錢多了花不完的那種,但是,那終究是你父親。”

用著別人的錢,打著自己的旗號做好事,這可真是愚蠢搞笑,還極其虛偽。

顧懷瑾點了點頭,遠處警鈴大作,他猜到警察就要來了,揉了揉眉心,輕聲道了一聲“謝謝”,與他一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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