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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生氣

  • Ta是我同桌
  • 遙遙不可見
  • 4942字
  • 2019-09-14 01:20:19

“一一,你昨天是不是就知道魏則行的事情了?”

余安之看著一旁蹦蹦跳跳哼著小曲的連一一,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心下也明白了,“這下子可麻煩了。”她大概有段時間要受到別人直勾勾的目光了,以及魏則行應(yīng)該也會經(jīng)歷一段糟心期。

連一一笑道:“你說什么傻話呢,魏則行那個小霸王多少人不敢惹他,你是她姐姐,換言之,惹了你就是惹了魏則行,誰敢呢。你看看林薇今天對你的態(tài)度好多了吧。”

余安之道:“我寧愿她對我還是以前的態(tài)度,今天差點沒把我搞得神經(jīng)緊張。對了,一一,你怎么沒問我為什么不告訴你魏則行的事情?”

連一一頓了一下,難道該說是顧懷瑾提前提醒她:不要問安之這件事情,相信她有自己的原因。不對不對,連一一搖搖頭,哈哈笑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當(dāng)然百分百相信你的。”

余安之拉著連一一的手,柔聲道:“謝謝你,一一。”

“不用不用,”連一一道,“你跟我說說別的事情唄,比如說魏則行的私下的……那個”眉頭一挑,“看看有沒有八卦可以聽聽?”

余安之“啊”一聲,略思索道:“其實魏則行除了脾氣不夠好,不是很耐心之外,好像也沒什么可說的。”

“不是那個,就是他有什么私下的朋友沒有,就是那種女性朋友啊。”看看顧懷瑾不動聲色的身邊就出現(xiàn)了余安之,說不定魏則行也有這個大瓜可以吃呢。

沉默一會兒,余安之實誠地?fù)u搖頭,語氣還頗為認(rèn)真:“你別看魏則行這個樣子,平時他倒真是很乖,不是陪家人看電視,就是學(xué)習(xí),要不然就是打游戲,朋友就沒有見過了,哦,可能那個隔壁班的宋學(xué)是他比較談得來的人吧。你如果真要問我他身邊有什么女孩子,我真沒見過。”

連一一露出失望的表情,“還以為會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唉,真看不出來魏則行那么乖。這個小霸王以前可是打架斗毆一樣不缺的,如今還真是轉(zhuǎn)性了。”其實,魏則行變得那么乖也是有原因的,余安之自然是將這段瞞了下來。

“安之、安之,你看那個糖水店,很好吃的,來來來我們過去吧。”連一一目光一轉(zhuǎn)頓時被前方一家店鋪吸引了,抓起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余安之,直接跑到了那個店里。

“老板!”連一一指著菜單上的一份糖水圖樣,“來兩份,一份是冷的,一份是熱的。”

“里面坐,待會就來。”老板笑瞇瞇看著他們,看著他們的校服就已經(jīng)明白他們是哪里的學(xué)生,又瞅了瞅時鐘,還是提醒道:“新高不是有晚修嗎?你們這樣可能會遲到呢。”

連一一抬頭道:“我們兩個在家晚修,老板麻煩你快點。安之,來,這里。”連一一快走幾步,將書包放在椅子上,指著對面的位置招呼安之過來。

“糖水來嘍,這份是涼的,這份是熱的。”

余安之:“謝謝。”

連一一:“謝謝老板。”

老板呵呵笑道:“若是覺得好吃,下次可以帶多一些同學(xué)來。”

連一一拿起勺子嘗了一口:“肯定的。安之,快吃啊,真的好吃的,快快!”

“好。”處于青春期的孩子原本就應(yīng)該對美食具有一種格外的感情,但是余安之卻沒有。小時候和別的小孩一樣,余安之對很多東西都充滿好奇,尤其是漂亮玩具和誘人的食物。但對于窮人的孩子來說,欲望是用來壓制的。一次兩次見媽媽難以為繼的情況,小時候的安之就已經(jīng)學(xué)會將這些渴望埋在心底,漸漸的,再次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安之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那么喜歡,也沒那么想要了。以至于她來到H市后,溫馨帶她出去買東西時都是興致缺缺的。

“好喝吧?”連一一看著余安之笑道。“好喝。一一,你經(jīng)常來嗎?”余安之又吃了一口,有些含糊不清地問道。

連一一道:“我和羅舟云時不時會來這里吃,不過來這里的時候通常都是老板娘,也不知道怎么今天就換成老板了。”忍不住再吃了一口,心滿意足地感嘆了一聲:“真好吃啊。”

“季厲,你盯著她們看什么?”李然附耳在季厲旁小聲說了一句。

從剛才這兩個新高的學(xué)生進(jìn)門后,季厲的目光時不時在她們身上游蕩,引起他的好奇。季厲淡淡瞥了他一眼,低聲說:“那個正對著我們的女生。”李然順著方向看過去,那個女生坐在靠窗一側(cè),皮膚格外白皙,笑意盈盈,一雙眼睛明亮透徹,點頭說道:“長得好看,對你胃口了?”

季厲白了他一眼,說道:“那時候在路上流血的人。”被他這么提醒,李然看著那個女生略微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可還是沒辦法把眼前這個小女生和那時候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你不會認(rèn)錯了吧。”

“不會。”季厲說,眼神瞇著落在手臂上的一塊紗布上。

“安之,你會不會覺得有些不舒服?”連一一莫名地小聲對余安之說道。余安之輕輕搖頭,“怎么了?”

連一一將手貼著臉頰擋著,小聲地說:“你沒覺得旁邊的那幾個男生在看我們嗎?”

“有嗎?”余安之瞬間扭頭過去看,果然撞見季厲投過來的目光,季厲只是一驚,卻沒有躲開,兩人互看一會后,余安之終于下定結(jié)論:“你說得是對的。”

“你看哈,正對你那排的兩個人男生時不時就在看你,而我這邊的那兩個人只是偶爾看一眼——安之,我看你可能是被人瞧上了。”

“啊?一一,你在說什么傻話呢。”余安之郁悶了,連一一怎么無緣由就下了這樣一個結(jié)論,化學(xué)好的人邏輯不應(yīng)該都是很清晰的嗎?連一一真是奇怪啊?

話剛說完沒多久,隔壁桌的人說話了,正是連一一對著的那兩人男生,都是西中的,坐在李然和季厲對面。

一個人說:“聽說沒,這次新高高二的摸底考試,顧懷瑾又是第一名。”

另一個人說:“這么大事情誰不知道。”說完,沖季厲和李然點頭,又繼續(xù)道:“不過我還是看不慣顧懷瑾這個人。”

余安之心里一沉。

“初中的時候就聽人說,他是個四處留情的,才會讓那么多女生喜歡,偏偏還要裝出清高的樣子拒絕那些人。”

“喂喂,你不用是把自己以前女朋友移情遷怒到顧懷瑾的身上吧。”李然說。

另一個說:“我……沒有。”

一個人說:“其實,我也聽說過一個傳聞,顧懷瑾的爸爸好像……被人戴綠帽了……他爸也真是沉得住氣,說不定他是在當(dāng)個冤大頭,替別人……”

“閉嘴!!”

連一一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余安之已經(jīng)甩開椅子,沖到旁邊去了,怒氣沖沖地瞪著他們。她從未看過余安之生氣,也沒有見過這般黑著臉的樣子。

“道歉!!”

“哈?”剛剛說著話的同學(xué)見一個女同學(xué)突然沖到他們面前,莫名其妙來了這么一句,“你誰啊?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安之!”連一一急忙過來拉著余安之手。

季厲和李然都被余安之嚇到了,都沒想到這個人會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

“我讓你道歉!”余安之一字一頓說道,一張臉色沉沉,眼神死死盯著那人。“安之。”連一一輕輕拉了一下余安之,她反而抽出手,再向前一步,認(rèn)真道:“我讓你道歉。”

“同學(xué),你在說什么呢?”一個人說。

余安之心中最后一點耐心也被磨完了,看著兩人,說道:“你們毫無根據(jù)隨意誣陷別人的行為,難道不應(yīng)該道歉嗎?”指著先前說話的人,“你剛剛也說了‘聽說’,也就意味著毫無證據(jù)可以支撐你的觀點,可你隨隨便便就說出如此不負(fù)責(zé)任的話,給當(dāng)事人造成的影響你有想過嗎?若是因為你這般言論給他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影響又該如何?你已經(jīng)是高中生了,我不認(rèn)為你沒有思考能力,懂得為自己的話負(fù)責(zé),這個道理難道你還不懂嗎?”

余安之心中怒燒著一把火,說話的聲量都大了不少,連一一見她怒氣沉沉,心中都有些擔(dān)心,一面又為安之的仗義直言激動不已。

沒想到,安之竟有這樣的一面!

季厲怔怔看著余安之,像是被嚇到了,為何先前那般倔強(qiáng)又顯得膽小的人會有如此大的爆發(fā)力?

“我們在說顧懷瑾,關(guān)你什么事,需要你多事?”

余安之大聲道:“就關(guān)我的事情,他是我同桌。”

一人像是聽到笑話,嗤笑一聲,說:“同桌?哈哈哈哈哈,你不會就是新高出了名的倒數(shù)第一吧?”

連一一生氣道:“你說什么呢?”

“我雖然在學(xué)習(xí)上不怎么樣,但起碼在做人的道理上,這一點我比你明白。”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如同爆竹深深炸開兩個的憤怒情緒。“你說什么呢你!”

李然猛的拉住人:“冷靜點。”

另一個人拍桌而起,余安之立刻擋身在連一一身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一一有事,余安之想,自己闖的事,自己就要承擔(dān)相應(yīng)后果。

老板聽到動靜,連忙跑進(jìn)來,擋在二人中間,連連說道:“同學(xué)之間有事坐下來談?wù)劊墒裁匆桓币獎邮值臉幼印?熳隆⒖熳隆D銈円舱媸堑模泻⒆舆€跟女孩子生什么氣啊,怎么!說你們還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快、快、快坐下,和為貴。”

“沒錯、沒錯,你們和女孩子置什么氣,快坐下吧。”李然也跟著老板連忙起身安撫起那二人,桌下的腳踢了一下正看著余安之發(fā)呆的季厲。

季厲回神過來,冷冷淡淡說道:“坐下吧。”二人終于是坐下了。老板見狀,轉(zhuǎn)過身對余安之說:“同學(xué),你看人家都已經(jīng)……”

“我只想讓他道歉。他錯了。”

老板真是頭痛,“你這小妹妹怎么就那么執(zhí)拗,一點都不知道變通的。”

連一一道:“本來就是他們的責(zé)任,我們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不能讓他們道歉。”

聽完,那二人的臉上更是不好看,本來被強(qiáng)行壓下去的火氣,又要冒出頭來。這時一道爽朗的聲音,讓他們都安靜了。

“安之!”

連一一扭過頭便看見顧懷瑾和羅舟云進(jìn)了來。顧懷瑾的目光在旁邊一群人身上掃過,又落到安之紅著的臉上。快步走到安之身邊,問道:“你怎么了?”

余安之見到顧懷瑾臉色緩了許多,緩緩說道:“有人亂說話污蔑人。”

顧懷瑾這才轉(zhuǎn)過頭正視那些人,但見那兩人有些心虛地別過臉,李然則是一笑,轉(zhuǎn)向季厲時兩人倒是十分默契,對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羅舟云拉著連一一,低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

連一一環(huán)顧四周,附耳在羅舟云身旁低聲說了起來。羅舟云邊聽邊邊點頭,明白了事情緣由。心中不由地對余安之另眼相看,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也能那么勇敢。

顧懷瑾看著那兩個撇開頭的人問道:“你們說什么了?”

余安之拉著顧懷瑾的衣袖,急忙說道:“沒什么,你不用擔(dān)心,我能解決。”她實在是不想要顧懷瑾聽到這些話。

顧懷瑾微微皺眉,有些擔(dān)心道:“安之?”

余安之道:“信我。”

顧懷瑾點頭。

季厲看著二人忽然有些不舒服。

“所以,你們的道歉呢?”余安之盯著那兩人,她實在是不甘心,她想要的就是一個道歉,一個他們的道歉。這個道歉或許在別人眼中看得莫名其妙,但是關(guān)于顧懷瑾,余安之就覺得那不是小事,她不能坐視不理。

就像余安之出來事,顧懷瑾也不會置之不理。

李然忽然大笑道:“那個同學(xué),不用那么強(qiáng)硬吧,我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余安之抿著唇,看著他,這讓李然覺得有些發(fā)毛,緩緩開口道:“我覺得那不是玩笑。”

連一一插話道:“對。開玩笑也有個程度吧,過了就是逾界了。”

羅舟云輕咳一聲:“安之,剛才魏則行在找你,說是讓你回家吃飯,畢竟住在一起,做弟弟的也會擔(dān)心姐姐那么晚為什么還沒回家。”

兩人一聽,互相對望片刻,支支吾吾道:“姐姐?魏則行?”

“是啊,安之是魏則行的姐姐。”連一一說。

李然適時推了他們肩膀,輕輕說道:“君子能屈能伸,況且剛才那話確實過分了。”兩人看著李然,心中一通悶氣,又看余安之和顧懷瑾,心中又在打量魏則行,昨天就聽說他有個姐姐,沒想到今天就被他們遇到了,如今也真是……

顧懷瑾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安之臉上,看著她每個表情的變化,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安之,像是寶貴的東西被他人染指的憤怒。

“對不起。”

顫顫巍巍一句話,從那個人口中說出,余安之的臉色終于好看許多,看著他們道:“下次不要這么說了。”

兩人沒有說話,心中的憤怒早已不可遏制,卻又不敢發(fā)作,只得忿忿而去。至于季厲和李然也在他們走后,收拾東西去了。只是季厲在經(jīng)過余安之身旁時,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余安之想,如果魏則行知道她用了他的“威名”去嚇唬別人,真不知道會怎么想的。再大膽往下想,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沒膽子了。

羅舟云帶著連一一回家了,現(xiàn)在只剩下余安之和顧懷瑾。兩人沉默了好一陣子,余安之終于忍不住說道:“懷瑾,我……”

“嗯?”顧懷瑾笑著看她,“是想說剛才的事情嗎?”

余安之下意識點頭,又連連搖頭。

顧懷瑾說:“安之,不用太在意別人的想法,別人的思想自有他們形成的依據(jù),我們只是外來人,連他們的思想花園都進(jìn)不去,就算進(jìn)去了我們也只是一個園丁,主人早已經(jīng)在那里種好了所有的東西,我們既不能動又不能改變,只是修剪,然而這并不能改變根本。”

“我……我知道。”余安之囁嚅道。

“所以,”顧懷瑾繼續(xù)說,“不需要為我去爭個道歉。安之就現(xiàn)在這樣就好了。”

余安之停了下來,顧懷瑾推著車也停住了,溫柔地看著安之:“安之從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自己就算被人怎么說都只會藏在心里;連一一的脾氣雖大卻不讓人討厭,甚至因為活潑可愛,很多人對她都頗有好感;則行的小霸王脾氣,根本沒人敢說什么。安之,你知道嗎,你不會撒謊。”

余安之紅著臉,不敢看他。淡淡的一聲嘆息聲傳入安之耳中,就聽到顧懷瑾說道:“安之,你知道我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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