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檳州市。
因為身上沒有一分錢,秦釗索性便一路攔車搭車,終于是從音山出發,最后抵達了檳州。雖說這對一個正常十來歲小孩兒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不過,這樣的標準自然不能拿來比對秦釗。
一路上,雖然確實也遇到了一兩個心懷不軌的司機,但秦釗的身手,三兩下就輕松收拾了。
抵達檳州之后,秦釗馬不停蹄,直奔檳州大學而去。
可到了校門口,不像當初在音山地質學院那樣輕松就能混進去。這次大門的安保將他阻攔下。
兩個安保都是四五十歲左右,兩人打量著秦釗,憑著記憶尋思著秦釗到底是那位老師的孩子。但兩人想了好一會兒,都是一陣搖頭。
“兩位,我是來找黃龍海。”秦釗一時心急,忘記了自己現在的模樣,開口直呼就是別人的姓名。
兩個保安聽聞,眉頭立馬一皺。
其中一個立馬教訓道:“你這個小孩兒沒大沒小的,黃教授怎么也算是你爺爺輩兒的人,直接叫別人名字,你家大人沒教過你禮貌嗎?”
“我看這小子是來胡鬧的,趕快趕走,不然一會兒隊長過來看見,咱們可就麻煩了。”另一個這時開口,同時朝秦釗走去想要抓住他的手臂。
保安大手抓了個空,詫異看去,反復確認秦釗確實一步也沒有挪動過,手臂也沒有動過。可怎么自己就能抓空了?
“我叫秦釗,黃龍海是我外公,我剛從芙湖回來。麻煩你們給他打個電話吧。”秦釗改變方才說話語氣方式,恢復小孩兒該有的語氣神態懇求道。
不過說歸說,在心底,又已經將黃龍海咒罵了好幾遍。“這小孩的模樣確實太麻煩了,見黃龍海那損貨還得裝孫...呸,白讓這損貨占了便宜。”
“以前打個電話就行,現在..對呀,我怎么把打電話給忘了。”秦釗一拍腦門,心道自己一心急,把最方便的法子給忘了。
說罷,秦釗便直接走到保安室電話旁。“我用一下電話沒問題吧。”
“這小孩兒真是黃教授的外孫?”兩個安保見秦釗真的在撥號,都是一愣,本來還以為他就是來調皮搗蛋的,可沒想到他還真就和黃教授有聯系?!
電話撥通后,秦釗支支吾吾說了幾句,兩人都沒大聽清楚,雖然疑惑但最后黃教授的車還是從校園內開出。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生從車上下來,看了秦釗好幾遍,最后什么也沒說,給秦釗開了車門。
汽車調頭駛離,兩個保安目視汽車跑遠,這時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色制服男子突然出現他們身后。
猛地厲聲喝道:“老李,老蔡。不好好站崗,相扣工資了是不是?”
...
汽車一直開到學校后門,然后拐進了一排獨棟別墅區域。
靠近末尾的一棟別墅前,站著一個六十多歲的戴眼鏡老頭,汽車停在他的面前,他立馬湊近車窗看著車內的秦釗。
眼神里帶著濃濃的疑惑之意。
當秦釗從車上下來,那二十多歲的男子又把車開走,四下無人,秦釗再也忍不住。“看什么看?記不得老子了?”
秦釗突然暴起粗口,對方頓時更加覺得古怪。
“秦釗讓你來的?他現在人在哪兒?”也不介意秦釗的無禮,老頭趕忙問起他人在何處。
“這么大一個活人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見?”
“你是秦釗?小朋友,這種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可能是覺得秦釗是來消遣他的,老頭顯然沒有剛才那樣的耐心。
不論是眼神和語氣都變得冷厲起來。
“我真是秦釗,咱們倆年輕時候的照片你還保留著對吧,你拿出來對比一下不就完了。”對方不信,搞得他有些頭大。
不過隨即靈光一現,立馬回想起對方保留了不少以前的舊照片,而說罷,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他直接快步朝房子里闖。
“誒!站住,私闖名宅這是犯法的!別以為你是小孩兒我就拿你們辦法!”老頭兩眼一瞪,立馬跟了上去。
只是老年人腿腳不夠利索,比不上年輕人,況且秦釗身為練氣士一般巔峰狀態的特種兵都很難能與他比較,就更不要說那老頭了。
秦釗顯然十分熟悉房子的布局,沒有出現任何走出屋的情況直接闖進了對方家的書房。也因此使得對方跟上來后,第一時間不是趕走他,而是詢問:“你怎么對我家這么熟悉?你真是秦釗?”
“老損貨,你放舊物的箱子藏哪里去了?”
見秦釗在屋中東翻西找,老頭也不住址。直到秦釗從柜子下拖出一個老式木箱,老頭才沒能忍耐住,叫道:“你他娘的老損貨,活著我什么不來找我?我他娘,所有人,都他娘以為你死了!”
秦釗輕車熟路取出四五張舊照片,全然沒聽見對方說話似的,當他轉過身時,那老頭已經痛哭流涕,趴在桌上身子不停抽動。
“多大歲數了,六七十的人了還這么喜歡流馬尿,丟不丟人?丟不丟人?”
...
“快告訴我,你是怎樣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二人坐在書房沙發上,黃龍海就像是吧秦釗當成了自己的實驗對象,一會兒又是檢查四肢,一會兒又是檢查五官。
幾乎就差私密部位沒有檢查了。
而相比他現在的小孩樣貌,黃龍海更像是小孩,一個不知不扣的老小孩。死纏爛打的追問秦釗返老還童的秘密。
最后沒有辦法,秦釗只好釋放出體內那朵血蓮花。
黃龍海雙眸死死盯著兩人中間的血蓮,沉默許久,又跑去將房門關死,這才回來問道。“你是不是接觸了練氣士?”
“你也知道練氣士?”秦釗第一次從黃龍海的口中聽到練氣士這個詞,愣了許久這才回過神。
“我當然知道,我還能猜到,你是遇到了基因獵捕組所以才來找我的對不對?”
“對。所以今天的事...”
“明白,今天你來找我的事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哎...不過真羨慕你個老損貨,能夠人生重來一次。”大概猜到了秦釗的情況,黃龍海背靠沙發,長嘆一口氣。
“你有沒有去找過胡穎,還有綏豐?”
“自然去找過,可是他們現在都搬離了音山市,我現在還不清楚他們如今去向何處。”對方提起家人,秦釗眉頭逐漸皺起,到現在家人是他唯一放不下的心結,也是他永遠不會放下的牽掛。
畢竟,那是他秦釗的愛人,和血脈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