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文才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說道:“師父,這么早什么事兒啊?”
九叔冷哼一聲:“今天是替任家遷葬的日子,還不趕快準備家伙。”
對于這次遷葬,九叔很是看重,因為感覺有點蹊蹺古怪,之前任姥爺說過,是一個好風水,為什么任家生意這20還是不怎么好。
九叔可是不是個財迷,但是也是為了生活,義莊的生活開銷很大,九叔還有兩個徒弟文才,秋生。
當然,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九叔雖然窮了點,可收費一向公道,該拿的一分都不少,不該拿的,他不會多要半分。
文才反應過來,,秋生準備起遷葬的必備之物。
九叔則穿上杏黃道袍,頭頂八卦玄黃冠,看起來做派十足。
一行人走出義莊,在鎮東和任家一脈之人匯合,隨后一同前往任老太爺的墓地,一大群人熱熱鬧鬧來到任老太爺墳前。
文才把祭壇,法事需要的東西擺放好,退掉了九叔身邊。
跟在任老爺身邊的任婷婷,悄悄靠近慕青,小聲說道:“道長,你也來啦。”
“任小姐,你好。”慕青客氣的回道。
一旁秋生第一次看到任婷婷,眼睛都看直了,差點當場流口水。文才雖然也見過任婷婷,但是還一副豬哥臉。
一直圍著任婷婷轉的保安隊長阿威,見對自己愛答不理的任婷婷,居然主動和一個小白臉搭訕,臉色頓時一變。
好家伙,我在你身邊轉悠那么久,還不如個小白臉,保安隊長阿威想到。阿威對任婷婷很有想法,任婷婷人長得又漂亮,會打扮,最重要她爸爸是任家鎮的首富,他的表姨夫任威。只要他阿威娶了任婷婷,任家的家產不都是他嗎?他能當上保安隊長也是他表姨夫幫忙的。
可這個小白臉的出現,讓阿威感受到了威脅,當下惡狠狠瞪了慕青一眼,示意對方離他表妹遠點。慕青對此視而不見,阿威就是個廢柴,男人嘛,誰不要個面子。
見吉時已到,九叔吩咐秋生生起香爐,點燃三根香,正色道:“大家要誠心敬意地拜。”
九叔插上香后,任老爺,阿威等人陸續上香。
慕青跟著九叔在任老太爺墳前走了一圈。
九叔似乎覺察到什么問題,眉頭皺了起來。
這時,任老爺和阿威走了過來,任老爺笑道:“九叔,當年風水先生說這是塊難得的好穴。”
“嗯!”
九叔沉吟一聲:“不錯,這塊穴叫蜻蜓點水之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闊一丈三,只有三尺可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只能法葬。”
“九叔了不起!”任老爺聽聞九叔之言,當即豎起大拇指。
“法葬?師父,什么是法葬?難道是法國式葬禮?”文才第一次聽說法葬,不由出聲。文才想到什么說什么。
其余人聽了文才的話,都感覺有些好笑,可是礙于現在的場合,又不好笑出聲來,一個個都憋的難受。
九叔白了文才一眼,訓斥道:“你少插嘴。”
接著解釋道:“所謂法葬,是將棺材豎著葬。”
眾人聞言,這才了然。
眾人祭拜完畢,九叔示意可以動土,一群民工拿著工具忙活起來。
任老爺見民工動土,朗聲道:“當初那風水先生說過,先人豎著葬,后人一定棒!”
慕青聞言,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棒是棒,再棒點你家產都被敗壞沒了。
他可知道,當初任老太爺為了得到這塊穴,動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逼得風水先生讓出這塊穴。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可在任老太爺死后,任老爺好死不死,偏偏去請那風水先生為任老太爺主持法事,這完全就是沒帶腦子出門,不坑你坑誰!
九叔顯然看出了其中門道,似笑非笑的問道:“那靈不靈呢?”
任老爺臉色閃過一絲尷尬:“不瞞九叔,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都不知道為什么?”
“我看那風水先生一定和你們任家有恩怨,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他有過節?”九叔問道。
任老爺面色有些不自然:“先父知道這是一塊好地,就用錢把它買了下來。”
九叔言道:“只是利誘,沒有威逼?”
“呃……”
任老爺有點尷尬,礙于面子也沒說什么。
“師兄,我看的不錯的話,這塊穴應該是蜻蜓點水穴,九叔瞪了一眼任發,沒好氣地說道:“我看一定是威逼了,要不然他絕不會害你們。”
“九叔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