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黑暗中的手(6)
- 黑色手術刀
- 肆塵劫匪
- 2013字
- 2019-11-02 23:33:17
就在安息準備繼續碎碎念的時候,常丞愷打斷了了她:
“我們在一起吧”
常丞愷沙啞平淡的聲音,并沒有往日溫柔多情的偽裝,反而這種平淡,讓人聽出了心動的感覺。
安息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并沒有抬頭看向常丞愷,相反,頭更低了一些,眼睛盯著面前的菜,沉默了,就在常丞愷以為安息不準備回答的時候,安息有些猶豫的問道:
“為什么?”
聽見安息并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問為什么,常丞愷反而松了一口氣。語氣十分真誠的說道:
“因為你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
“長相嗎?”
“不!是技術!”
安息靠在沙發的椅背上,翹著二郎腿,有些嘲諷的看著常丞愷
“你是在耍流氓嗎?想向我證明你是一個身殘志堅的人?”
常丞愷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我說的是你看病救人的技術,你想哪里去了???別的技術我也還沒機會領教呢啊,不方便評價的,嘿嘿”
笑容莫名的帶上了一些猥瑣……
安息卻沒有理會常丞愷的調侃,反而神情帶上了些許認真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你以后還會為了其他的女人奮不顧身是嗎?”
“不是,還有男人!思想別那么狹隘,為你,那是奮不顧身,為別人,那是職責所在!懂嗎?意義不同的?!?
安息并不滿意常丞愷的這個回答,一邊收拾桌子上面的餐盒,一邊說道:
“不懂,我只知道,你如果救不過來了,那結果都會是一樣的,蓋著國旗,以后改名叫烈士。你是偉大光榮的盡職盡責,但是,活著的親人要怎么辦?我不是狹隘,我是站在家屬的身份來考慮這個問題。
你們有你們的高尚人格,但是也請允許家屬的痛心的自私?!?
說完狠狠的瞪了常丞愷一眼,帶著還沒吃飯的晚飯,離開了常丞愷的病房。
常丞愷呆呆的看著已經關上了的房門,剛才話說的有些多,好半天才緩過來傷口的痛楚,聲音比剛才更沙啞了,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們倆死的時候,我也是這么想的,也想這么問問他倆,可惜,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鐘沈等人夜以繼日的走訪、排查的時候,警局迎來了兩位看似無比有格調的人。
一個中年女人,穿著一身銀灰色的高級定制套裝,一雙黑色的五厘米高跟鞋,黑色的呢子風衣,手里拿著一個LV的最新款手提包。臉上帶著一副某奢侈品牌的墨鏡。
還有一個拿著公文包的男人,同樣衣著講究,白襯衫黑西服,臉上帶著一副無框的眼鏡,一副精神的派頭。
兩個人走進局里的時候,正好碰到要外出走訪的井言志和張小貓,那個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站在一邊,那個戴著眼鏡的精英男,禮貌的攔住了井言志二人,開口問道: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刑偵隊辦公室在哪里?我想找一位叫井言志的警官。”
張小貓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像是人型牌一樣立在自己身后的某位警官并沒有什么反應,張小貓只好抬手指了一下‘井姓人形立牌’說道:
“這位就是你們要找的井言志警官,刑偵隊的副隊長”
精英男對井言志伸出手,說道:
“你好,我是陳仕鵬太太的委托律師,劉洋超。這位是就是陳仕鵬院長的太太。我們之前在電話里面溝通過,我們剛剛下飛機,過來認尸的?!?
井言志和律師握了握手,自我介紹的說道:
“你好,我是刑偵隊副隊長,井言志。”
那個女人并沒有摘掉墨鏡,只是微微對井言志點了一下頭,說道:
“你好井隊長,叫我沈喬就可以了。我想先去看看我先生,如果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不可以稍后再溝通?”
“可以孟女士,你和我們來吧”
井言志與張小貓帶著沈喬和劉洋超來到了潘婧新的辦公室,潘婧新知道來意后,很快將相關手續辦理了,開車帶著他們到了殯儀館的停尸間。
看著永遠閉上了眼睛的陳仕鵬,孟喬突然笑了,笑的一臉的釋然,然后聲音溫柔的對陳仕鵬說道:
“陳仕鵬,我們終于從生離變成死別了,再也不用有任何的糾纏了。我也再也不用擔著你陳太太的虛名了。
你放心,能為你做的,我一定會做到。此后,我們就兩清了?!?
臉上的神情一直都是無悲無喜的,看不出來愛人離世的悲痛,與楊開山的妻子認尸的時候,簡直是大相徑庭。
在場的幾人,除了劉洋超都有些面面相覷,很是疑惑孟喬對待陳仕鵬的態度,從說話的口吻來看,兩個人之間應該是經歷了很多的事情。
確認了尸體后,潘婧新開車又將人帶回了警局,時間已經很晚了,今天不適合詢問了。
做了信息登記,約定了明天來局里接受詢問的時間,孟喬和劉洋超就離開了。
常丞愷在床上躺的十分的無聊,安息從出去后再就沒有回來過,剛才來例行查房的也是別的醫生來的。
常丞愷眼睛轉了轉,按響了自己床頭上的呼叫鈴。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安息脖子上面掛著個聽診器就沖了進來,有些驚慌的看向病床上,后面還跟著跑來了兩個護士。
常丞愷面上好無愧色,對著安息眨了眨眼睛。
安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頭對那兩個跟著跑來的小護士說道:
“你們先回去吧,這里交給我了,沒什么事情。如果有需要我會叫你們的”
那兩個小護士笑的很是曖昧的看了一眼常丞愷,對安息說道:
“知道了安主任,你來了,英雄也就痊愈了,嘻嘻……”
笑的安息都已經快要怒火攻心了。
等到兩個小護士走出去后,還特別特心的為兩個人關上了病房的門,安息臉色十分的冷,聲音里都是壓抑不住的生氣:
“你有事嗎?你知道病床上面的呼叫鈴是干什么用的嗎?你知道你病房的監護鈴響代表著什么嗎?你是弱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