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鹿子霖的方向看去,都極為震驚,那不正是他們找了許久的陸詩雨?
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封山景苑?
況且她那副樣子,根本就不像一個精神狀態(tài)不正常的人。
“哥。”陸詩雨也看到他們了,邁著步子朝他們走過來,“你們終于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你?
哪個?
還是,就是說錯了?
“洛欷,我要你陪葬。”
“詩雨,你怎么了?”陸煜凜看著陸詩雨,她的神情生疏,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張牙舞爪的陸詩雨。
“我要你陪葬。”
“給誰陪葬?”鹿子霖有些莫名其妙,“陸詩雨你串戲了?”
鹿子霖仔細(xì)打量了陸詩雨一下,他總覺得陸詩雨哪里怪怪的,但是說不上來是哪里怪。
“都散開,她有些不對勁。”
唐澤言冷靜出聲,“一個消失了這么久的人,身上的衣服為什么這么干凈?
臉上甚至還帶有妝容,頭發(fā)也梳的整整齊齊,你們確定她真的是陸詩雨?”
鹿子霖反應(yīng)過來,對,他先前就是覺得這里不太對勁,陸詩雨怎么這么干凈?
他上前查看了一下陸詩雨的手臂,道,“確實是她,有胎記。”
“陸小姐她,被催眠了。”
顧念皺著眉頭,他看著陸詩雨好一陣子了,這才下了判斷。
這時候,陸詩雨在眾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掏出了槍,對準(zhǔn)了洛欷。
“我要你陪葬。”
眾人終于注意到她,離得最近的鹿子霖上前就想奪下她手中的槍,可是已經(jīng)晚了——
陸詩雨已經(jīng)扣動了扳機(jī),子彈飛了出去,但由于鹿子霖的碰撞,瞄準(zhǔn)洛欷頭部的槍偏了一下,射進(jìn)了洛欷的右胸膛。
見洛欷未倒,在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陸詩雨再次開了一槍。
“嘭——”
響徹天空的槍聲,子彈飛進(jìn)了洛欷的左胸膛。
一半的人大腦都當(dāng)機(jī)了,唐澤言迅速反應(yīng)過來,抱著洛欷直往車?yán)餂_。
他的欷欷,他的欷欷不能有事!
只有這一個念頭,只有這一個要求,只有這一個愿望!
洛欷躺在他懷里,虛弱地抬起手,勉強(qiáng)地牽起嘴唇笑,蒼白的臉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將死之人。
“澤言,我好希望,我可以活下來,我好希望……
可是這里,這里的血,它快要流空了……
我的心,我的心它穿了……
澤言,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唐澤言聽著洛欷軟弱無力的話語,淚水盈滿了眼眶卻沒掉下,到了車前,他飛快的把洛欷放下,然后開車直往最近醫(yī)院的方向。
“欷欷,你可以沒事的,
洛欷你不能睡,還有那么多人等著你回去,那么多人想再看到活蹦亂跳的洛欷,洛欷,你不能睡你知道嗎?你給我把眼睛睜開,睜開,你聽到了嗎?!”
“咚——”“吱——”
巨大的撞擊聲和剎車的聲音再次劃破了天空。
唐澤言與迎面駛來的一輛火車撞上,他的大腦有那么一秒的空白,然后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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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他已經(jīng)在醫(yī)院,周圍是他熟悉的人,一個個的臉色蒼白、憔悴。
他把頭撇向一邊,他可以感覺得到,他,似乎是癱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