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爭吵了幾句,可能意識到聲音太大會吵到鄰居,就互瞪了幾眼不歡而散了。
將手里的衣服丟到一邊,中年婦女嘆了口氣,將濕噠噠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去做飯了。
看著放在外面的水缸,郝云兒靈機一動,有了。
約莫大半個時辰,中年婦女才終于是將這段飯給做了出來。
看到他們吃的開開心心的樣子,郝云兒摸著自己凹下去的肚子,拼命咽著口水。
別看這家子很壞,但是伙食還是很好的。
那一塊塊的紅燒肉,看的郝云兒眼冒綠光。
不過一想到這些肉是怎么來的,她的心又再次沉寂了下來。
“小妹,你給那小子送飯了嗎?”老頭邊吃邊喝。
中年婦女口里含著飯菜,張口就說:“大哥,別急,現在餓著才好呢,之前太有勁了,現在餓點好出貨。”
看著自己媳婦口里的殘渣都噴出來了,瘸腿男人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要不是他腿子不行,他一定要休了這個女人,太惡心了。
不過一想到還要靠她來拿這單的銀子,只能強忍惡心了,等有了銀子,一定要去隔壁胡同寡婦那里好好享受幾天。
一想到身材姣好的寡婦,白白嫩嫩,說起話來能柔出水來,心頭不由得一陣火熱。
吃完飯,中年婦女站起來收碗,但是突如其來的眩暈讓她還來不及反應,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四個男人很是警覺的站了起來,可是還沒摸到身邊的木棍,就倒下兩個。
“爹,我們被暗算了!是誰?”彪形大漢穩定自己的身形,望向自己的爹,平時都是自己這個爹來指揮的。
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老頭正想說點什么,就突然驚訝的看向門口。
順著他的眼光,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人。
“哎呦,看起來手藝生疏了,竟然就倒下兩個。”郝云兒懊惱的拍著自己的腦門。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突然感覺下面一涼,然后就是劇烈的疼痛襲來,兩人終于是昏了過去。
收回自己的腿,拍拍手,還是藥效太差了,不然都不用她動手。
收起來也是巧,上山找吃的,突然看到一種有些眼熟的毒草。
雖然跟她以前被丟到亞馬遜雨林獨自求生的時候,遇到的毒草有點差別,估摸著是環境不同,植物外形也有差異。
但是這種毒性她是不會認錯的,可惜就一株,今天全給用上了還不行。
要是給她儀器提純,估計放倒大象都不是問題。
不慌不忙的在屋里找到繩子,將五個人綁在一起,這才開始四處看。
吃飯的堂屋干干凈凈,三個臥室挨個看了,臟的厲害,還有股怪味,但是郝云兒也不是很在意,這味道總比停尸間要好很多。
東翻西找,終于是在一間房的屋角挖開,找到一個匣子,撬掉鎖,很好,里面竟然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和差不多五十兩的碎銀子。
郝云兒也沒客氣,找個布片將銀子一包,塞進懷里。
又找了一間,什么都沒有,估計是兩兄弟睡覺的地方。
最后一間相對干凈不少,估計是那女人兩口子的房間,屋角什么都沒有,打開衣柜子,每件衣服和被褥找了個遍,沒有。
不應該啊,那女人一看就會攢私房錢。
看到窗邊隨手塞在一旁的破爛棉襖,臟兮兮的,看著就是不要的。
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郝云兒,肯定有問題。
憋著氣拿起破棉襖檢查,果然是有貓膩。
將破棉襖撕開,里面竟然藏著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和一塊小小的金子。
收獲頗豐的郝云兒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哦哦,自己不是來救人的嗎?
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郝云兒真心覺得,窮會讓人善忘啊。
屋里已經翻了個遍,除了旁邊的一個雜物間。
打開木門,就看到一個小胖子惡狠狠的瞪著門口。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之間都沒人說話。
不知怎么的,郝云兒突然噗嗤一笑,眼前這個小胖子長得虎頭虎腦的,雖然看起來比較壯實,但是估摸著也就六七歲的樣子。
“來來來,姐姐來救你了!”說著剛走進小家伙面前,就被小家伙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然后試圖用小粗腿組織郝云兒的靠近。
“你……你離我……我我我遠一點,我……告……告訴你,我爹……可是……是縣令……,你死……死……死定了!”
郝云兒不知道他是結巴還是緊張的,自顧自的將他從耍著的柜子上解下來,還沒說話呢,小家伙就跟牛犢子樣的拼命往外沖。
那架勢,就跟被關了許久的野獸一樣,沖出去是本能。
郝云兒巡視一番,估摸著沒什么油水可以撈,這才遺憾的走出門去。
就看到小家伙呆呆的看著被綁在一起的五個人,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上去就是一腳,本來想出口氣,沒想到剛好一腳把瘸腿男人給踹醒了。
“嗯……”
聽到聲音,小家伙嚇得就往回跑,一下子就撞到了郝云兒的身上。
這下也不管郝云兒是不是好人了,死命的抱著郝云兒的腰不放。
雖然古代人早熟,但是畢竟還是個孩子,突然被人販子給綁架了,估計也嚇了個半死。
“好了,沒事了,他動不了。”郝云兒摸著他的腦袋柔聲說道。
這個孩子讓她想起來以前一起訓練的一個小弟弟,可惜他沒能通過考核,估計早就被組織殺了或者賣了吧。
“誰……誰說……說我……我怕……怕了,我……我是保……保護……護你。”
郝云兒還準備說點什么,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走出去一看,好家伙,滿院子都是官兵,就連門外都站了不少。
難道官府的消息這么靈通?還是小家伙說的是真的?
他真的是官二代?
“爹!爹啊……”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下了郝云兒一跳,一眨眼,小炮彈就沖到了一個儒雅的男人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