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么打到他們的?”看著旁邊胳膊上的骨頭都戳出來了,還有的人腿大骨都漏出來了,看著都疼。
白馬看了郝云兒一眼,一下子一句話都不說了。
別的孩子哭了一會,好容易才把聲音給收住。
聞言一起把手舉起來,齊刷刷的指向郝云兒。
白馬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們,怎么這么快就把郝云兒給賣了。
兩個警察刷的一下子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小女孩,之前只覺得她小小年紀(jì)倒是鎮(zhèn)定,現(xiàn)在看來,這人深藏不漏啊。
“敢問,你是怎么辦到的?”
郝云兒甜甜的笑了笑,可可愛愛的說:“警察叔叔,我就是那么一踢,他們就倒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年輕警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相信了。
算了,還是等這些人販子醒了早說吧,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孩子們帶回去,找到他們的父母才是關(guān)鍵。
很快,警局是沸騰了,那時候網(wǎng)絡(luò)也不是那么發(fā)達(dá),廢了好一番功夫,總算是把這些孩子的家長都給找到了,除了白馬和郝云兒。
看著那些感激涕零的家長,警員有點心虛,自己也沒費什么功夫,但是這話也不好怎么說出去。
畢竟那些人販子醒來之后,看到郝云兒都跟見了鬼似的,說話都帶著顫音,“啊啊啊,她不是人,她是怪物……”
說完就瑟瑟發(fā)抖的抱著桌角,那模樣,就跟受了虐待的小媳婦似的。
警員們看著怡然自得吃著小點心的郝云兒,心里也是一顫顫的。
雖然小女孩什么都沒干,但是看了人販子的反應(yīng),大家覺得還是尊重點好,雖然她是個孩子,但是沒人敢小看她了。
“你的父母怎么說?”警員知道郝云兒是孤兒,就琢磨這到時候送去孤兒院或者找到收養(yǎng)的家庭。
但是白馬父母都還在,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沒人來接。
“不要緊,我自己知道回家的路,他們忙著鬧離婚呢,我爸在外面已經(jīng)有兩個孩子了,我媽現(xiàn)在忙著鬧騰分家產(chǎn)呢,估計沒時間。”
白馬輕描淡寫的說著,警員們面面相覷,這孩子,也太悲慘了吧。
這些也是郝云兒不知道的,她一直以為這么溫暖的一個人,應(yīng)該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看著大家同情的眼神,白馬笑了笑,真的沒什么,他不覺得有什么。
郝云兒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吧。
“那你呢?我們是想找個孤兒院或者幫你找個好的家庭收養(yǎng),行嗎?”
郝云兒笑著搖搖頭,“謝謝你們,不用了,我能養(yǎng)活我自己,你們不用管我,等這些人販子都判了刑,我就走。”
之前趕過去的警員有些于心不忍,“你還這么小,萬一……”
郝云兒對這個年輕的警員很有好感,見狀拿起桌上的銅鎖,輕描淡寫就捏成了一個銅球。
好幾個警員見狀都驚呆了,高人啊!
難怪那些人販子被打的差點殘廢了,這還是留手了,不然打死都是輕的。
“放心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能養(yǎng)活我自己,你們放心,我不會輕易打人的,我只是自保。”看著說的頭頭是道的小姑娘,他們相信,這人以后一定能過得很好。
這些人販子最終還是一力承擔(dān)了罪責(zé),沒有將組織供出來,恐怕他們也不敢。
郝云兒不覺得失望,這些都在她的預(yù)料之中。
如果組織這么容易就浮出水面,那就出了鬼了。
白馬對這些是懵懂不知的,他以為壞人已經(jīng)繩之以法了,就打算回家去了。
“什么,你讓我跟你一起回去?”郝云兒不可置信的問著。
白馬點點頭,“你也沒父母了,我父母也離了,我媽是肯定不會要我的,我爸爸在外面有自己的小家了,咱兩就當(dāng)個兄妹,相依為命吧!”
郝云兒覺得自己拒絕不了這個少年,雖然他笑的很溫暖,但是那里面的悲傷確實掩飾不住的。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回去,郝云兒覺得這樣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好啊,白馬哥哥,以后就請多多關(guān)照了。”
看著眼前這個俏皮的丫頭,白馬摸了摸她的腦袋,牽著她的手就買票回家了。
雖然他們強力拒絕,但是年輕警員還是堅持買票陪同他們一起了。
迎接他們的,果真是白馬父母離婚的滿地雞毛。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被人販子拐賣了,畢竟這孩子一個人生活在別墅,除了做飯阿姨,也沒人搭理他了。
剛好做飯阿姨自己家孩子病了,跟白馬請假就走了,孩子就變成了沒人管了。
白馬的爸爸是一個高官,媽媽是一個有錢的企業(yè)家,年輕警員就算是想訓(xùn)斥他們也不敢,畢竟面都恨不得見不上,還是白馬將他給勸走了。
“哥啊,你這日子過得,跟我這個孤兒也差不多了。”郝云兒看著白馬的別墅空蕩蕩的,有點調(diào)皮的說。
白馬笑笑不搭理她,自己進(jìn)房間做飯去了。
就這樣,郝云兒就生火了下來。
白馬繼續(xù)上學(xué),郝云兒不想上學(xué),整天無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好不快活。
“小云兒,你這樂不思蜀的,還回不回去了?”小龍看她如此墮落,忍不住了。
郝云兒將嘴里的零食吞進(jìn)去,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去。
小龍擺擺自己的小尾巴,這它也不知道了,恐怕只有郝云兒自己摸索了。
白馬最近看著都精神奕奕的,別人問起他也是笑笑不語,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天回家看到那個小姑娘,自己心里是多么滿足。
白馬的父母最終還是把婚離了,孩子誰都不肯要,最后還是白馬自己說,只要給撫養(yǎng)費就可以了,不用跟誰。
這個提議得到了雙方父母的一致同意,除了這棟別墅,還有兩套商品房都轉(zhuǎn)到了白馬名下,每個人每個月還給五千的撫養(yǎng)費。
在這個年代,這已經(jīng)是天價了。
白馬無悲無喜,看著各自的父母分道揚鑣,就像看陌生人一樣。
看著不遠(yuǎn)處穿著公主裙,微笑等著自己的郝云兒,白馬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