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一個稚嫩的男童聲音在郝云兒的腦內出現。
WTF?
“無知的人類,是本大爺在講話,你是傻子不是?”
郝云兒發誓,她從一條指甲蓋大小的蛇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叫做鄙視的情緒。
“咳咳,是你在說話?”郝云兒有些不確定的問。
“廢話,這里還有別人嗎?”小蛇傲嬌的說了一句,又接著說:“還有,愚蠢的女人,你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
負責?
自己做了什么,就要負責了?
仿佛是聽到了郝云兒心中的疑問,小蛇維持不了自己安逸的小姿勢了,整個蛇身都豎了起來,雖然也就不到兩厘米的樣子,但是綠油油的大眼睛確是在瞪她。
“你沒錯?我等神花等了一百多年,本來那天只要我吃了神花,就可以進化成蛟龍了,可是……可是你這個……”說到這,小小蛇竟然啜泣了起來。
是的,啜泣,就跟小媳婦受了欺負一樣,或者是小孩子被搶了糖一樣。
郝云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真的跟欺負了小孩子一樣。
“都是你,你搶了我的神花,害得我吃了之后來不及消化就算了,還被你的血給契約了。”小小蛇說完自覺說漏了什么,腹下一個小小的爪子想捂住嘴巴,但是它失敗了,因為爪子太小了。
“哈哈哈……”實在是沒忍住,太搞笑了。
雖然郝云兒娛樂很少,但是她也是看過不少玄幻書籍,尤其愛看什么土豆寫的啊,西紅柿寫的啊那些。
所以,她很快適應了自己這個狀況。
如果能夠反抗,相信小小蛇不會在這跟她扯皮拉筋,顯然,她占據著主動權。
“啊哈,契約?有意思。”
“有意思?哪里有意思了?我不服,我已經是蛟龍了,是龍了,為什么我要聽命你這個愚蠢的凡人?”小小蛇很暴躁很暴躁。
無處安放的小爪子和小尾巴讓它整個人萌化了,可惜小家伙自己不知道,甚至以為自己有些威猛。
郝云兒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至關重要的信息。
“那你怎么會在我手里?”郝云兒問出自己最大的疑惑。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一時間,小小蛇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原地裝死。
郝云兒有些好笑,還想繼續說點什么,就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
既然小家伙不愿意,她也不想強迫,反正現在手已經不熱了,還是先看誰來了。
“少爺,您慢點!”一個少年的聲音想起。
“沒事,我很好。”中氣十足,一聽就很憨厚的樣子。
郝云兒打開院子,就看到一個圓滾滾的少年,舉起自己的手,準備再次敲門。
“是你,那誰?”郝云兒沒想到,自己還能見到這個小胖子,說起來,他也算是見過她冰山一角的人了。
“是我,郝姐姐,我來,看你了。”方閻回答的很快。
“不錯啊,現在都不結巴了。”
“姐姐,教的好!”
將方閻和小跟班迎進門,得知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自己的時候,郝云兒就奇了怪了,找她什么事?
她可不想見到小胖子,畢竟贓款她可沒給他分一杯羹。
“找你,玩啊!”方閻很興奮,這些日子他可無聊了,在家里胡攪蠻纏好幾天,方父才終于透露了郝云兒的住址。
得知小姐姐已經成親的消息,方閻還小小的失落了一番,但是很快他就打起了精神,自己還小,機會以后還有。
方母得知之后,狠狠地嘲笑了兒子一番,但是看到兒子的口吃竟然好了,心中對郝云兒很是感激,就同意了他的這次拜訪。
兩人說話間,小跟班已經將馬車上的禮物全部拿了出來。
布匹,點心,還有一只肥瘦相間的豬腿。
這個禮物實在是,務實,這是郝云兒最明顯的感受。
“我姐夫呢?”方閻很是自來熟,這會就已經姐姐姐夫的叫上了。
實在是因為,郝姐姐,好姐姐,郝云兒聽不下去了,還是姐姐叫起來簡單點。
白楓是被瞪醒的,一個人定定的看著你,想不醒都難。
眼前是一個虎頭虎腦,看起來就很有活力的小孩子,白楓第一眼就很喜歡這個孩子。
“你醒了,我是方閻,姐夫,我跟你說啊……”噼里啪啦,將自己交代的一清二楚,雖然句子簡短,但是勝在鏗鏘有力。
如果不是他自報家門,白楓都要懷疑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已經丟了,畢竟郝云兒娘家可沒有這么一個熱情的弟弟。
自然而然的留飯了,在看到郝云兒笨手笨腳之后,方閻的車夫直接包攬了中餐,家里沒什么肉,就將帶來的豬腿分幾樣做了出來。
香味縈繞在院子里,郝云兒嚴重懷疑這個車夫其實是個廚子。
“方伯真的是車夫?小胖子……”
方閻在抗議自己這個稱呼無果之后,明智的選擇了放棄。
“他還是管家,不過家里的廚子做的比方伯好吃多了,下次請你來家里好好嘗嘗,全部都很好吃。”小胖子說的很是認真,郝云兒瞬間有點心動了,吃貨的世界就是這么簡單。
白楓現在身體越來越好了,中午大家在院子里好好的吃了一頓,有說有笑的,好不快活。
“少爺,咱么要回去了。”小跟班方豆子有些著急,夫人可是交代了,太陽落山去,少爺必須到家。
“急什么,我還沒玩好呢……”方閻委屈巴巴,他好不容易出來一趟。
方伯倒是樂呵呵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白楓也罕見的不困,一行人在大樹下坐著,郝云兒搬出以前據說是白父愛喝的茶具,開始了拙劣的泡茶秀。
方閻覺得自己沒眼看,跟自己的美貌娘一比,姐姐這技術真的是爛到家了。
“哎喲,今天有客來啊?”院外傳來爽朗的聲音,聽著像是大夫來了。
郝云兒一拍腦袋,想起上次說白楓好轉,約了四天之后再來復診的,忙起來她竟然忘了干凈。
趕緊迎了出去,方大夫本來樂呵呵的,但是看到院子掛的白帆,一下子全明白了,白母就這么去了。
“節哀順變。”方大夫邊說邊跟郝云兒進了門。
正在喝茶的小胖子將嘴里的茶噴了出來,“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