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如果是我你早就死了。”

長歡漠然的看著地上的陸天照。

【宿主，她剛剛這么說你不生氣嘛？】

懷周作為長歡的系統，自家宿主有沒有出手他是最清楚的，她不僅沒有出手而且好像一點都不生氣。

這么沉得住氣的嘛。

“不，我是掌門首徒，當然不能跟她一般見識，我本打算今晚偷摸弄死她的。”

【……】

懷周陷入沉默，他怎么這么天真，想著她家宿主不會報復呢。

衛長歡可是鼎鼎大名的女反啊，心狠手辣虛偽得不行。

長歡見懷周又不說話了，嘴角微微動了動有點高興。

“哪來的野雞居然敢對我若初師侄出言不遜。”

陸天照還未開口就被打斷，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躺在樹上的緋塵，他上來的時候就看到臭丫頭被陸天照狂懟，本以為她會動手，沒成想居然一聲不吭的走了。

“長老。”

陸天照是第三峰的內門弟子，地位比長歡低了一個等級，她看著緋塵心里有了幾分敬畏。

“你這臭野雞，說話注意點，別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緋塵看了長歡一眼，目光很平常，但卻好像要把她的靈魂看穿，他盯了許久，見對方并沒有露出不適，隨后就不在看，灌了口酒，道了句‘沒意思’就走遠了。

長歡輕飄飄的看了陸天照一眼也朝前頭走去，戚扶游對著陸天照尬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般，地上與她走時一樣，還是一片白，天上的啟明星依舊很亮。

人界此時還是春天呢。

長歡站著窗口看著滿天繁星，已是深夜但她卻半點困意也沒有。

她來這里的目的是要去遲輕在一起，可是……

頭疼。

越想她越沒有睡意，索性召出長劍又開始在院子里練起劍來，每招每式行云流水，帶著凌厲的殺氣。

劍風卷著雪，一劍下去，像是被大地劈成了兩半。

匆匆又是三年，這三年里長歡的修為又達到了一個高度，在同輩人絕對是第一的存在，就連大多數的修仙前輩都不是他對手。

戚扶游也時不時的跑上來問一下功法心得，長歡每次都很耐心的講解跟指導，而對方每次都把她從上到下夸個遍。

這三年里她沒有刻意遲輕讓遲輕與她在一起，畢竟這種她很少接觸，所以有些許無所適從。

天很藍，頭頂有幾朵云飄過，長歡坐在桃樹底下擦著劍。

“大師姐不好了。”

一個穿著道袍的小少年跑了過來，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他喘了幾口粗氣，平靜下來之后他看著長歡。

“扶游師兄他……他……”小道士咽了咽口水，總結了一下語言道，“他屠了一個村，現在掌門跟眾長老一起在大殿里正討論怎么處置他呢。”

長歡就這看著小道士有半晌的愣神，過了會兒她收起劍站了起來，晃眼間就不見了。

“師尊。”

這是長歡第三次站在大殿里，她把腰彎的很低。

“抱歉，戚扶游一事，弟子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