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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劉子義的理念

劉子義作為光河真正意義上的第七戰(zhàn)力,實力在中青代里雖不屬于佼佼者,但也勉強能排在頂尖梯隊!可是今天在經(jīng)過與何璨的短暫交手后,他意識到他還是太小看地裂時代的新一代年輕人了。

被科技機甲麻醉的畢竟只是一小部分人,高頂學府里的新一代依然清醒啊,知道機甲只是武道前期的護航利器,卻不是根本!

這讓他欣慰又痛心,從次等學府走到今天的他,多么希望次等學府有一天也能招收到像何璨這樣真正有武道天賦的學員。

但可惜的是,這就像一個惡性循環(huán),教不好學員的學府注定是不會有好的學員主動來投的!

“你很優(yōu)秀,來我們光河吧!”與何璨交手十幾個回合后,他開口道,目光里透露著欣賞和真誠。

飛魚的學員包括在一旁的崔一同都一愣,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是什么意思?

光河是在向這個被劍墳驅(qū)逐的棄徒拋出橄欖枝嗎?

所有人都神色古怪,心里情緒紛雜,嫉妒羨慕還有仇視的心理,都幾乎表現(xiàn)在了臉上。

崔一同心里也不乏擔憂,眉頭緊皺在一起,緊緊盯著何璨,與劉子義一同等待他的回答。

“我沒了氣感,現(xiàn)在是個武道廢人,對你們可沒什么用!”何璨看出了劉子義的坦蕩與真誠,但生來有羈絆在那,很多事情不能任人的性子去左右。

何璨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知為何,圍觀的人臉上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一絲喜色。

何璨不屑去理會這些人的臉色和心理,自顧在想著突然消失的劉凡暉究竟去了哪。

自從那天從飛魚安放機甲的安全室分開后,再見面他的心底就隱約覺得對方偶爾間似乎有一點不同,或者說異樣。

后來見面,他還只是心底有個模糊的警示,對方的行為并沒有到讓他提起防范的地步。

現(xiàn)在對方突然留下一地他的雜物,獨帶走了重要物品不見了蹤影,這種明顯的異常舉動無疑立馬放大了對方在他心中留下的那一抹不著痕跡的懷疑!

思來想去,并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這時劉子義卻又開口了,還沒放棄對他的勸說,“我們有赤果,只要你的能量轉(zhuǎn)化率不低,可以讓你的氣感再生!”

圍觀的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而何璨的回答則再一次讓他們放下了心。

“赤果嗎?”何璨搖頭,收回了思緒,對對方的建議給予了否定。

“真是可惜,也許你是覺得我也在圖謀你身上的秘寶吧!”劉子義知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即使他很欣賞何璨,無論是何璨的武道天賦還是他被劍墳驅(qū)逐后所體現(xiàn)的自強不息的品質(zhì),都是他欣賞的因素。

只因現(xiàn)在這種年輕人太少了,偌大一個光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所有年輕人都醉心于機甲技術(shù),研究提升機甲階級,卻忘了自己本身還在博元境掙扎?

而沒了機甲,他們除了羸弱的體魄,還剩下什么?

不過這不怪他們,都是為師者的過錯,因為他們這些武道宗師有很多也是這么過來的!

寧愿多死些腦細胞,也不愿吃苦錘煉體魄!

在機甲這條路上,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過來的人沾沾自喜,傲不自勝,卻沒有人去想,為什么這么多人最終卻只能過來那么幾個人?

“不管你有什么圖謀,這些都與我無關(guān),因為我已經(jīng)是飛魚弟子了!”何璨不清楚劉子義心里的想法,他只知道,掉落在地上的那本璨記里寫的明明白白,旬轅新是他的師伯!

“沒有差別,飛魚學員在不久后就是我光河學員不是嗎?”劉子義知道飛魚的府主跟玄一國有些淵源,將學府的學員跟玄一門派的弟子混淆而論不足為奇,但何璨之前是劍墳學員,也有這種說法就有些奇怪了。

難道說劍墳也跟玄一有淵源?

他不禁猜測,一瞬間想到了夏國很多個世族,但想來想去還是理不出頭緒,因為他終究不是核心人物,跟這個大世的深層接觸還是太少了。

“也許吧!”何璨對對方的說法不置可否,短期來看,飛魚面臨的的確是個難以翻身的死局,但未來的事,誰能說的準呢?

梆!

談話間,他又用手上的關(guān)刑金接了對方一劍,結(jié)果對方將劍身一個翻轉(zhuǎn),差點要了他整只胳膊,嚇得他連忙回退,不再輕易與對方正面交鋒。

“今天就到此為止,我相信我們下次見面,會以同一種身份!”

因為何璨在速度敏捷上占據(jù)了不小的優(yōu)勢,所以在何璨避而不戰(zhàn)的情況,對方短時間根本就奈何不了何璨,又過了十幾招,劉子義只得先作罷,這么說道。

“同一種身份?”何璨卻從對方的話里聽出了另一種味道,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不由又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崔一同。

“劉兄弟,哎?你這是什么意思?”崔一同渾身酸痛,手臂腳腕更是發(fā)生了嚴重的扭傷,他的體魄本來就不強,現(xiàn)在受了傷,卻是無論如何也跟不上劉子義的步伐。眼見對方越走越遠,自己卻好像還在何璨跟前一樣。

“咱兩也該清一清賬了!”何璨笑著說道,戴著被砍的坑坑洼洼的手銬,站在崔一同面前,俯視著他。

崔一同絕不懷疑,眼前這個笑容明媚卻渾身帶血的少年,絕對能一手銬砸死自己。

吞了一口吐沫,讓自己由心而發(fā)的恐懼慢慢褪去,他看似淡定的說道:“年輕人,我奉勸你收斂一下脾性,有些事情做了可就沒了后悔的余地!”

“你什么意思?”何璨聽出了對方話里威脅的意味。

“你知道的,很多人都在找荀老的療傷地,而那個地方……嘿嘿,我正巧知道!”崔一同在賭,賭何璨在乎荀老的安危。

而很幸運的,他賭對了!

看著何璨瞇起眼睛深吸一口氣,他心里越發(fā)輕松,繼續(xù)嘿嘿笑著說道:“年輕人,你還太嫩,很多事情并不說你拳頭硬就行的,扶老子起來,一切都好說,不然的話……嘿嘿!”

不然的話,只要他一死,飛魚府主閉關(guān)療傷的所在地必然也會隨之被暴露在飛魚對立面的所有人的面前,他想這一點就算他不說,何璨也是能明白的!以他的手段絕對能做到這一點。

“沒有不然,假如有的話,你不會活到第二天!”

何璨無視對方抬起的手臂,而是轉(zhuǎn)身拾起了掉落在一旁的那個手冊,至于其他東西,都是不重要的東西,被他忽視了。

“呵呵,好,我自己起!”崔一同看著何璨的背影,目光陰鷙,他明白何璨的意思,如果荀老的療傷地出現(xiàn)了什么情況,何璨必然將拿他作為第一個泄憤的對象。

“嘶!”剛從地上爬了一半,突然疼的直不起腰來,看著周圍還在圍觀的飛魚機甲師,不由一頓惱火,“看什么看,蠢貨們,還不過來扶老子一把!”

身后謾罵聲此起彼伏。

何璨懶得理會這個老雜碎,他身影輕輕一動,在飛魚剩下不多的學員的注視下,很快便出了機甲營地。

不到片刻,他就再次來到了竹林道,頭上竹葉沙沙響,眼見就要到了立著三間小屋的楓林竹葉間,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嘭!

一道身影突然從他側(cè)面被甩了出來,同時還伴隨著陣陣哎呦聲。

何璨定睛一看正是消失了有一會的劉凡暉,對方在地上痛叫一聲,肥碩的身形卻很靈便,就地一個翻滾,就往竹林里竄了進去。

簌!

與此同時,緊跟在胖子的身后,一道身影一閃,也跟進了竹林里。

“是他?!”

何璨看的仔細,心里震驚之余疑惑更甚,顧不得身上還有傷口沒清洗,穿著血衣就跟了上去。

啪嗒!

卻是衣衫襤褸的他,身形一動,放在懷里的那本璨記直接掉了出來。

“哎?!怎么剛回來就走了!”一道倩影守著一桌飯菜,站在遠處看著何璨遠去的背影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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