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S市總是彌漫著一股金錢的銅臭味，但有時候漫步在步行街，望著不遠處的商業中心五彩斑斕的燈光，倒也會感受到盡管自己各方面都趕不上這個城市的發展速度，但在此刻心情也可以很平靜。

“說起來，我們公司新來了一個總裁。剛來就搞出了非常大的動靜。”林沫沫一臉佩服的樣子，“聽說是總公司的兒子，所以才這么大膽。我看那，不久就會有一次人事調動。”

“啊？那我不會剛過去就又被調了吧？”蘇宛溪擔心地問道，她除了設計可是什么都不會。

“放一百個心！我們這種小職員，總裁根本不會想到我們的。”

“這邊這邊！”只見林沫沫指著街邊的一家占地面積很大的店鋪說道。

蘇宛溪定睛一看，只看到商店櫥窗里擺著一件禮服，看上去質地非常好。

“沫沫，這里的衣服看上去好貴…我沒那么多錢啦！”

“這里可是這條街口碑最好的店鋪了，為了衣服花點錢不算什么。”接著，不容蘇宛溪多說，拉著她就進了店。

“歡迎光臨。”一進門，服務員便熱情地迎了上來，她們的目光始終不會平視顧客，總是略微低頭。

“我們自己挑選就好了。”林沫沫微笑說道，服務員便鞠了個躬，作出了一個拱手的姿勢。

“你還記得當時評選段花嗎？”林沫沫一邊挑選著衣服，一邊想象著穿在蘇宛溪身上的樣子。

蘇宛溪的思緒飄出去好遠，她隱約記得那是大一下學期的事。

“那個時候你總是和我抱怨融不進班級群體里，但一到選美女的時候，每個人嘴里念的都是你的名字。”

“哪有那么夸張啦。”蘇宛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可沒有夸張。”說著，林沫沫拿了一件淺粉色的V領放到蘇宛溪的手上，“那會兒你正好參加了歌劇比賽，可是在學校里有名氣得很。”

“那也是誤打誤撞啦。”蘇宛溪記得那會兒只是一股沖勁，想多少實現兒時的演員夢，所以去參加了校歌劇評比。當時正好趕上市比賽，機緣巧合之下變成了市歌劇評比，結果特別幸運地獲得了一等獎，而自己也成為了最佳女演員。

“你可是占據了學校表白墻整整兩年啊！”林沫沫發出“嘖嘖嘖”的聲音，“所以啊，為了配上你這張出眾的臉，你今天可得下點血本。”說完，林沫沫又走到了另一邊的連衣裙區。

是啊，整整兩年。站得越高，只會摔得越狠。

跟在后面的蘇宛溪不禁苦笑一聲。

“不過說起來我就氣，那個叫什么來著的賤女人，還真是不擇手段。”林沫沫一想到大四開學那會兒的事，心里只覺得一股莫名的火氣。

“她其實……”蘇宛溪發現自己完全找不到理由為那個女人“開脫”。

“雪枝，對對對，雪枝，我想起來了。”林沫沫激動地說道，“我們‘可親可敬’的校友呀！”

一聽到這個名字，蘇宛溪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不知道是因為過分傷心，還是過分怨恨。她曾經告訴自己好多遍沒必要揪著往事不放手，她連北哲都原諒了，可心里對這個女人一直耿耿于懷。

“她……”蘇宛溪發現自己對于雪枝，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提著衣服的手不自覺地往袖子里縮，下巴也埋到圍巾里，一副防御者的姿態。

回憶一股腦兒地涌上來，大學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