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明天七點，在老地方見。小雪有事要說。”樂樂打電話。

心碎了一地的小雪感覺痛苦都要把她淹沒了，她急需把苦水倒給兩位閨蜜。

老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小飯店，是她們三個剛來C城時常去的地方。

那時，她們三個都剛剛畢業，經濟上都不寬裕，但，又不想跟家里伸手，就只能去一些經濟實惠的小店吃飯。

這家的店主是一對年輕小夫妻，也是從B城來大城市打拼的。

或許是因為，在這里能找到母校的味道；或許是因為，來這里能經常看到這倆小夫妻秀恩愛。總之，每次吃飯，她們總會不約而同地想到這家小店。來的次數多了，慢慢就成了她們約會的固定地點。

“來了？”那個男店主笑瞇瞇地走過來，“三位美女好長時間沒見了。”

還真是，算起來她們將近半年沒來了。

“還是老樣子？”男店主胸有成竹地說，“一盤回鍋肉，一盤日本豆腐，一盤紅燒肉。一份翡翠珍珠湯，三碗糯米飯。”

“嗯”三人異口同聲，相視一笑。

那時，她們比較窮。不知為什么，人吧！越窮越餓，越窮越能吃。所以點菜就愛點肉菜。后來，養成習慣了，每到這家就吃這幾樣。

“樂樂，蕾紅，我失戀了。”小雪低頭抹了把眼淚。

“嗯？你談戀愛了？好啊！小雪，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說。”蕾紅不滿地用食指敲了敲小雪的頭。

蕾紅自從上次見過陳書記后，幾乎完全從張大川的陰影里走出來了。

人們常說，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蕾紅現在是深有體會。

她經常會拿陳書記跟張大川作對比，越比較越覺得張大川窩囊，越比較越不理解自己怎么會為了那樣的人自殺。現在的她，腦子里只有陳書記。

“不是看你前一段心情不好嗎！所以就不想拿這些事煩你。”小雪委屈地說。

“小雪，藺楓怎么了？我看他很愛你嗎？”樂樂不解地問。

“藺楓有女朋友，她腳踩兩只船。”

“藺楓是這樣的人，看著不像呀！”

“都找上門來了。”小雪擠出一絲苦笑，絕望的讓人心碎！

“什么樣的女人，快說說。”蕾紅將頭往小雪這邊靠了靠。

“怎么感覺你幸災樂禍。”小雪把蕾紅又推回去。

“好像叫越玲，我好像聽藺楓喊了那么一句，別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唉，你可真蠢呀！”蕾紅又用食指敲了敲小雪的頭。

“不過仔細想想，他這么優秀的人沒有女朋友才怪。”樂樂若有所思地說。

“他只是長得養眼，別的方面也一般吧！”小雪哭喪著臉。

“一般，姐姐，你開玩笑吧，這么大個公司的總裁在你眼里竟然一般，你眼光也太高了吧！”

“總裁？”小雪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

“你不會跟我說，你不知道吧？”樂樂眼睛瞪得比小雪還大，“你們倆都談戀愛了，你竟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要是個殺人犯呢，我看你現在哭都找不著地方。”

“我愛的是他這個人，又不是他的身份。”小雪低低地說。“你怎么知道的？”

“王策說的呀！我以為你早知道了。”

小雪回憶了一下跟藺楓接觸的細節。

猛然醒悟。

“我說呀，第一次在電梯里見到藺楓的時候，電梯里自始至終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進的是總裁專用電梯呀！”蕾紅在一旁喊道。

“我當時不知道呀，我看旁邊那個電梯人滿為患，我就進了那個電梯。我當時心里還想，那些人怎么那么傻，這個電梯里都沒人，都不進，原來是不敢呀！”

“你當時有沒有注意到別人看你的眼神？”樂樂問。

“沒有，我當時快遲到了，哪里顧得上看別人的眼神。”

“肯定驚愕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蕾紅大笑，“對了，你們剛才說的王策是誰？”

“樂樂，不會你也交男朋友了吧？”蕾紅張大嘴巴，盯著郝樂樂。

樂樂抿著嘴笑，不說話。

“好呀，你們兩個都不把我當朋友了，再這樣我們斷交。”蕾紅不滿地嘟著嘴。

“你跟王策現在怎么樣？”小雪看向樂樂。

“我倆已經……已經……那個了。”樂樂吞吞吐吐，臉上飛起一片紅云。

“真不害臊。沒想到你這個不婚主義者最先做了他人婦。”紅紅又用食指敲了敲樂樂的頭。這個動作是紅紅的職業習慣。

“別扯別的了，說說越玲去你家之后的事？”樂樂和蕾紅不知是八卦還是關心小雪，總之，很興奮。

小雪把越玲去她家鬧的經過復述了一遍。

“那，藺楓是怎么跟你解釋的？”樂樂急想知道下文。

“她沒有任何解釋，她確實找過我，也給我打過電話。但，我沒有理他。”

“給你發微信了？”樂樂緊追不舍。

“發了，但只說，想離開C市一段時間，走之前，想見我。只字未提那個女孩的事。我沒回。”

“你為什么不見一見，聽聽他的解釋。”

“事情都那么明顯了，還用解釋嗎？要真能解釋的清，他早就在微信里說清楚了。”小雪凄然地笑了笑，笑比哭還難看。

“那你現在怎么打算的？”

“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真的非常生氣，真的想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可是現在冷靜下來，我發現我根本忘不了他，腦子里全是他的影子。”小雪輕抿了下嘴唇，吸了吸鼻子擠出點笑容，“我覺得我要瘋了。我竟然賤兮兮地想，即使他結婚了，我也要做他的情人，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你還真是賤呀！”樂樂鄙視地瞅了一眼小雪。

“這種人渣，早離開早好。”蕾紅拍了拍小雪的肩，“放心小雪，你這么漂亮還怕找不到如意郎君。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看我，不是很快就把張大川PASS掉了。”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藺楓真的是有毒，我中毒太深了。”小雪覺得她心痛得要窒息。

“唉……唉……”樂樂和蕾紅只能用“唉”來代替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