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就這么坐在后院的亭臺里,直到日暮西山,再到漫天繁星。
侍女們早都被蘇夏遣到前院去了。
血紅的眼眸中是淚水不住的流下,蘇夏心中恨自己為什么這么軟弱。她幾乎都沒有反抗過他,沒有對他不滿過,只是一味的退讓,才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她唯一慶幸的是,她沒有子嗣。
……
抹干了臉上的淚痕,蘇夏喚來了侍女,伺候漱洗,之后就就寢了。
是夜,蘇夏毫無困意。直至午夜,蘇夏先是弄暈了守夜的侍女。隨后換上了夜行衣,從窗口一個飛躍離開了寢宮。
一路上有許多的侍衛在巡邏,蘇夏都如一的避開了。
不遠處的摘星閣,有一男子坐在欄桿上,姿態慵懶隨意,手中拿著酒瓶,快意暢飲。
男子正百般無聊,忽的看見那身姿勢輕盈的女子,飛快的在檐上奔走。他等的人終于出現了。
男子長相過分的俊美,眉目如畫,眸如辰星,一襲白衣勝雪,墨玉一般的長發用玉冠束起,風流自在,優雅貴氣,禍國殃民。
男子一個飛身,跟上了蘇夏。
蘇夏到了關押他父親的地方。此刻,正在地牢的屋脊上。
這地牢四周可謂是布防慎密,到處都是防守的侍衛,如果是硬闖的話,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蘇夏正準備揭房瓦下去。男子看著揭瓦的蘇夏,不禁的笑出了聲。聽到身后的有動靜,蘇夏滿臉的戒備,悄聲抽出靴子里的匕首。
蘇夏提起匕首全力往后刺去,男子后退了幾步,兩指夾住了刀刃。衣袂飄飄,幾縷發絲隨風而動,月光照在男子身上,如若神仙下凡。這世間怎會有這般好看的人,蘇夏一時看呆了。
男子松了手,臉不易察覺的紅了,于是乎轉過身去,清了清嗓子,道,“蘇……呃姑娘,在下并無惡意,不是故意要笑姑娘的。”男子說完,就朝蘇夏賠了個禮。
一舉一動,都看的極為養眼。蘇夏又看呆了。
緩了一會,蘇夏才反應過來,滿是戒備的語氣:“你是何人?”
這里是皇宮,豈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更何況還是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里。但是這個人,她雖然從來沒見過,卻也并不排斥他,甚至有點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但這般好看的人,看過是不會忘的吧。只當自己是被美色迷了眼。
男子笑了笑。“在下江朝辭,乃宰相府門客。”
蘇夏著實嚇了一跳,難道是宰相派他來抓她的嗎?沒理由啊!
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說:“這和宰相府無關。我只是路過。在這遇到姑娘,算是與姑娘有緣吧。”
蘇夏也沒時間再糾結了,“公子快些離開罷,免得受牽連。”
“那在下告辭了,姑娘自己小心些。”
說這句話的時候,蘇夏與他離得有點近,他身上有著竹葉的清香,還混雜著淡淡的桃花釀的味道……他喝過酒。
說完就離身而去。
看著他離開后,蘇夏便抓緊行事。
蘇夏走后,江朝辭才離開。
……
直到丑時,蘇夏才回到寢宮。燒毀換下的夜行衣后。蘇夏躺在床上,想了許久晚上發生的事,她才發現,她今晚的事未免也太順利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現在最擔心的,便是遇到的那名男子……他似乎知道她是誰,但是直覺告訴她,他不會說出來。
就這樣,又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