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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繳兵權陳琦掛印 奔柳城烏延授首

  • 回到三國做君主
  • 拂云叟
  • 5005字
  • 2019-09-01 02:26:12

話說休屠各分封大將,看見陳琦在側,遂道:“元甫,你為孤打下烏桓山,孤擬以你做這護烏桓節度使,不知元甫以為意下如何。”

陳琦笑道:“大汗,非是屬下不愿做這護烏桓節度使,實是挹婁刺史,元甫必然自茫茫大海上為大王攫取無盡的金銀,卻不知大汗以為如何耶?”

休屠各捋著頷下短須,目視前方,思慮片刻,在陳琦耳邊輕聲問道:“元甫,那茫茫大海之中自有龍王掌控,在大海攫寶,豈不是干犯龍王天顏?”

陳琦道:“說什么龍王、蛟帝的,不過是那些神漢、道士唬人的鬼話,不值得相信。不過,大汗,那大海之上,確有他國海船行走,若搶奪了其船上的丁口、珠寶,將來開疆拓土,也不是非從中原下手不可。”

休屠各道:“茫茫大海之上,風云變幻無常,倘若風疾浪驟,孤豈不是失了你這樣一個良將?”

陳琦又道:“挹婁多有種稻米的,而且產量豐沛,若能自海上再得金銀,吃穿不愁,不消數年,大汗必然成為北地至強者,那時統一大漠,不過彈指間耳。

而末將,不過一普通人而已,天下勝似元甫者,不勝枚舉,元甫死便死也,何勞大王如此掛懷。”

休屠各正色道:“元甫,你我之間何須如此?若非元甫,我休屠各部豈能地盤大過那欒提部?

欒提部常以此為傲,借此欺凌我休屠各部,如今我休屠各部好容易強盛如斯,自當取欒提而代之,孤得元甫,一統匈奴自是不在話下也。”

陳琦道:“既然大汗有此心思,元甫自然當為大汗殫精竭慮,大破欒提也。只是,據聞如今欒提部少世子欒提嵇婁淵,聰慧過人,恐生變故,當早除之。”

休屠各笑道:“此子乃蠢材而已,元甫豈懼一愚人也?”

陳琦張了張嘴,又想爭辯,忽然想到:伴君如伴虎也。遂不再言語,退到一邊。

休屠各道:“元甫,如今美稷兵少,難以御寇于疆,而狼居胥虎視眈眈,內憂外患,不得不小心提防。孤欲從元甫麾下調騎兵二萬,以守美稷,不知元甫肯放手乎?”

陳琦臉上微變,隱藏極好,無人知曉。口上卻道:“大汗有命,元甫豈會不從?便是一人一騎,深入挹婁,不肖一二年,復聚突騎精銳二萬眾也。”

休屠各突然怒道:“陳元甫,你聚如此多騎士,卻待如何?莫非想造反不成?來人,與我將這廝打將出去!從今以后,非詔不得入內廷。”

陳琦被休屠各近侍花棍打出,又被捋奪了兵權,回到中軍,取出帥印,懸于帳前,頂盔摜甲,策馬揚鞭,向東而去。

及休屠各知道陳琦掛印,陳琦走之遠矣。休屠各心中懊悔,連忙找人四下尋找,卻哪里尋得到?

陳琦心中不忿,于是一路向東北而行,慌不擇路,不知怎地,竟來到挹婁境內。

據《后漢書地理志》中記載。挹婁,古肅慎之國也。在夫馀東北千余里,東濱大海,南與北沃沮接,不知其北所極。土地多山險。人形似夫余,而言語各異。有五谷、麻布,出赤玉、好貂。無君長,其邑落各有大人。處于山林之間,土氣極寒,常為穴居,以深為貴,大家至接九梯。好養豕,食其肉,衣其皮。冬以豕膏涂身,厚數分,以御風寒。夏則裸袒,以尺布蔽其前后。其人臭穢不潔,作廁于中,圜之而居。自漢興以后,臣屬夫馀。種眾雖少,而多勇力,處山險,又善射,發能入人目。弓長四尺,力如弩。矢用B16E,長一尺八寸,青石為鏃,鏃皆施毒,中人即死。便乘船,好寇盜,鄰國畏患,而卒不能服。東夷夫余飲食類皆用俎豆,唯挹婁獨無,法俗最無綱紀者也。

挹婁邊卒,見陳琦相貌與本國不同,只當細作,竟來捉拿。

陳琦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火,見這幾個小卒也來撩撥自己,不由得惡向膽邊生,怒從心頭起,彎弓搭箭,三員小卒墜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下頓時捅了胡蜂窠一般,但聽的一陣梆子響,又有數千士兵殺了出來。

陳琦猶然不懼,一人一馬一戟沖入人群,摘人頭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不多時,數千士兵被殺得一干二凈。

早有眼尖的士兵偷偷逃跑,卻又躲不過陳琦射出箭來,頓時發一聲喊,各自撇了兵器,沒命地逃跑了。

行不過數里,見一員老將,手執兩根鑌鐵短棍,帶著數百家將,一路走來,正是挹婁名將李敏禎。

李將軍一路行來,見一少年將領,于路趕殺本國邊軍,不由大怒道:“來將何人?何故濫殺我挹婁邊軍!”

陳琦道:“老匹夫!你要打便打,如何恁地啰唣?”

李敏禎心道:“怪道這些士卒要捉拿于他,原來此人好生不講理也。”于是舞動雙棍,來戰陳琦。

陳琦也絲毫不怵,策馬挺戟向前猛砸,李敏禎把雙棍往上一架,陳琦力大,這姓李的哪里敵得住?只一下,那兩根鑌鐵棍飛出丈許,李敏禎撥馬便走,陳琦也不追趕,信馬由韁,緩緩而行。

陳琦一路行來,竟無一人敢阻攔,原來之前陳琦單戟匹馬,殺了數千人,又打跑了都督李敏禎,挹婁人早已一傳十十傳百,各部落無有不知陳琦威名的。

又走不遠,陳琦從另一方出了挹婁,那壁廂正是烏桓柳城不遠。

話說陳琦一人一騎,一路緩緩行來,早有盧龍塞士卒上前攔住陳琦道:“你這武人從哪里來?如何如此面生?”

陳琦不理不睬,只管往城內行去。忽然一員小將挺槍殺出,大呼道:“陳元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你殺我父親,今日到此,就留下性命吧!”

說罷,也不待陳琦分說,一槍緊似一槍地往陳琦刺來。

陳琦道:“我來此不為別事,只為兀赫旻大人及我妻子玉萍郡主而來,若你好好交出,還則罷了,不然,定然把這柳城攪得一個天翻地覆也。”

欒提嵇婁淵在狼居胥,忽然聽聞休屠各罷了陳琦兵權,以至陳琦掛印而去,心中大定。

此時,樓班正在城門口對著陳琦發狠,陳琦身材長大,又豈會在乎樓班這個小矬子?

樓班槍如閃電,沒奈何陳琦雖然只是架隔遮攔,沒有還手,但樓班依舊不是對手。

此刻,早有看熱鬧的,把個城門口圍得里外三層,水泄不通。

烏延正在府中,與玉萍郡主交|合,忽然有下人來報,城門口公子樓班與一漢將爭斗。

待聽到那漢將形容,玉萍郡主眼角忽然流下淚來,烏延豈有不知之理?

烏延頂盔摜甲,手提牛耳潑風刀,騎著烏煙獸,帶著四五百名健卒,向著城門趕去。

玉萍郡主喚過丫鬟翠娘,把事情詳細說了,道:“你可使人去打探,看那漢將可是郡馬?”

翠娘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小姐如今已為惡賊生兒育女數人,若見了郡馬,小的又當如何回復?與其相見痛苦,不如不見倒好。

況且小姐與那郡馬雖有夫妻之名,實無夫妻之實;倒是與惡賊烏延有夫妻之實。且又為他誕下一雙兒女,郡主,你不為烏延想,也該為那兩個可愛孩童想想罷?”

鮮卑國中,國主檀石槐死,其子和連代立為鮮卑王,烏延又把玉萍郡主送于和連,和連大喜,于是商議南寇之事。

烏延道:“大王有所不知,此女乃是前匈奴休屠各部游擊將軍陳琦陳元甫之妻,因受人蠱惑,自頭曼城來到黑云城,因此被我所俘,聞大王喜好人妻,特此來獻。只求大王發兵捉得那陳琦,而后梟其首級,則匈奴可破也。”

和連見玉萍郡主長得美麗,連聲道:“好,好,好。”

烏延只道和連應允,遂再三拜謝,退出后堂,徑回轉柳城。

待烏延離去,從和連身后轉出一人,正是陳琦之父陳珅陳崇渙。

和連道:“烏延欲殺令郎,公當若何?”

陳珅道:“大王盡管發兵,此必假托名姓者,吾兒十五年前已死于蔥嶺關下,此陳元甫自然不是我兒。”

和連道:“噯,老將軍此言差矣,那陳元甫昔日年幼之時,亦可憑借五百騎在十年內擴兵四十倍,足見此人之材,孤有意招他為討鮮卑將軍,攻略柳城,一來釋他與烏桓鮮卑之恨,二來助他一臂之力,以此積一個善緣而已。”

陳珅道:“大王,方才那烏延也說了,這玉萍郡主乃是陳琦陳元甫之妻,若大王肯將此女送還,或許此子為報大王之恩德,能為大王平天下之助力也。”

和連捻著頷下胡須,低聲沉吟道:“還回去嗎?嗯?哼!如此美人,不能享用一番,著實可惜。”

陳珅道:“大王,天下美女何其多也,豈能為一棵敗柳,而舍棄一片桃林耶?”

和連朗聲大笑,指著玉萍郡主道:“既然愛卿有意聯合陳元甫,那么孤便以你為使,去柳城見陳元甫,而后……”。

陳珅道:“大王,如今陳琦陳元甫正是落魄之時,若要招降正當其時。”

和連笑道:“孤也正有此意,既然如此,此事便由愛卿全權處置罷。”

當夜無話,次日天明,陳珅別過那鮮卑王和連,帶著兩個侄子陳樊、陳噲,一起趕赴柳城去了。

陳樊道:“三伯,此番去柳城莫不是找那和九哥同名同姓的?”

陳珅道:“不錯,不過,此人是否真是你九哥,還未可知也。”

陳噲道:“若真是九哥,這次帶的女子莫不是九嫂?”

陳珅冷哼道:“這樣的殘花敗柳,豈能是我陳府媳婦?哼!”

玉萍郡主道:“你是何人?”

陳珅道:“某是何人又與你何干?你一個敗柳之體,也敢質問于我?”

玉萍郡主本想反唇相譏,可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峭王烏延回到柳城,蘇仆延問道:“烏延,和連那廝怎么說?”

烏延道:“和連那廝恐怕是不能完全相信,這陳元甫莫不是瘋了吧?單戟匹馬竟敢來闖柳城,還真是好膽啊!”

烏延壯著膽子,看向每日與樓班交戰的中原少年,偷偷探出頭來察看。

陳琦喝道:“烏延,你把我娘子弄到哪去了?”

烏延道:“自然是官賣了!”

陳琦猛然爆發,說道:“樓班啊樓班,你真是愚蠢啊,你莫不是以為烏延會為你救回你兄長蹋頓?呵呵,你真是太天真了。”

樓班道:“你焉敢挑唆我主臣關系?”

陳琦嗤笑道:“何必挑唆,蹋頓乃是烏桓名將,智計過人,烏延亦是烏桓大人,如今烏桓三分,蘇仆延自統一軍,烏延又領一軍,你父兄又領一軍。烏延久有一統烏桓之意,奈何有蘇仆延與丘力居阻于之前,如今丘力居戰死,蹋頓受陷于頭曼城,烏延如今入挹婁搬取救兵,不在柳城,此正是小將軍除去烏延心腹,收攏其兵之機,而非失卻機會,今后受制于人。”

樓班沉吟片刻,問道:“將軍有何求也?”

陳琦道:“元甫無他求,唯有一事,若將來大人統一挹婁,望大人可分封其地于元甫,元甫再無他求也。”

樓班道:“如此道來,閣下愿助班以求天下乎?”

陳琦道:“我若助你,你肯信我乎?”

樓班道:“若將軍真心助我,班必不負將軍也。”

陳琦大喜,滾鞍落馬,單膝下跪,樓班雙手托起,笑道:“孤得元甫,何慮天下也?”

是夜,樓班請蘇仆延,蘇仆延看到陳琦,大驚失色,自腰間拔出佩劍,指陳琦道:“陳元甫,你何以在此耶?莫非汝以我柳城中無人乎?”

陳琦道:“蘇王以為元甫何以在此乎?”

蘇仆延道:“你必來此挑唆我烏桓兄弟親情也。”

陳琦道:“烏延暴虐,四處伐討,雖勇健有計謀,然喜害四方之民,又喜女色,又貪賄賂,此招天下之恨者,其豈能久乎?公與烏延不同,公乃誠信之人,丘力居汗死矣,公又奉侍少主樓班,抗衡惡徒烏延,琦雖不才,亦愿結而為友,同輔少主,一統草原也。”

話說布魯圖回到美稷,見過休屠各汗,禮畢。問起陳琦,休屠各道:“此人心懷不軌,素有不臣之心,故孤捋奪其兵權,削其為民,流徙百里之遠,永不敘用也。”

布魯圖大驚失色,道:“大王此乃取禍之道也,陳元甫乃不世名將,縱比漢之長平烈侯,亦不遑多讓也,今大王舍英雄而信草莽,江山難保,基業不久也。”

休屠各道:“你父乃是敵國之將,亂我江山之賊也,孤久欲要誅殺惡徒而不可得,不意汝竟自投羅網,豈能放你歸去?”

消息傳至柳城,陳琦謂樓班、蘇仆延道:“休屠各自取滅亡,欒提部落中興必矣。”

話說烏延求援不得,取道回歸柳城,入得城來,竟不先回府,反直奔校場,陳琦恐有異變,伏軍卒于營門,烏延不知有計,策馬直入營中,伏兵一起殺出,烏延措手不及,大呼:“吾峭王也,汝等不識吾哉?何也?”

陳琦、蘇仆延、樓班三人領軍一齊殺出,把烏延圍在垓心,烏延見陳琦在,不由面色竦然,戰戰兢兢道:“陳元甫,你匈奴之賊,如何在我軍中?”

陳琦道:“無恥匹夫,見色忘義,貪財忘禮,媚下欺上,擁兵自重,心懷不軌,按律當車裂之。”

烏延道:“陳元甫,汝乃漢人也,延雖殘暴,乃東胡也,與蘇仆延、樓班一般,你我相訴,二人信者誰也?”

陳琦道:“成大事者,知民事也,民間俱知汝殘暴惡虐,殘忍兇惡,豈能容你?主公樓班,先汗丘力居之子,蹋頓之弟,儀容威嚴,聽民間疾苦,從民間諫議,此乃義王之舉,以汝比之,高下立判。汝復有何言以辯之?”遂不待烏延多言,就軍前梟了其首級,棄其尸于荒山,不教掩埋。

陳琦回到新府,原來此府乃是烏延舊居。

陳琦心中不悅,陳琦自思:吾乃新降,若貿然諫議建造新府,必遭其禍,此不可為也。

一日,陳琦正在府中喝酒,獨自一人,索然無味。忽然有人來報說:“將軍,有鄉人來訪也。”

陳琦道:“鄉人?誰耶?”

仆人道:“彼自稱桂陽人氏,姓陳,名珅,字崇渙。”

陳琦猛然驚醒,心道:此我便宜老爹也,倘若不見他,就怕他說我得志猖狂,也罷,見他如何說。

陳琦謂仆人道:“你可領他來此,見他如何說。”

少頃,陳珅被仆人領來,見陳琦施禮,陳琦連忙托住,并閃至一旁,道:“先生乃是長者,元甫乃是小輩,豈有長者見小輩施禮者?此謬也,萬萬不可。”

陳珅道:“元甫乃是將軍也,將軍即長官也,崇渙乃是草民也,小民見官長,豈能不見禮教也?”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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