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陳元甫義釋衛仲道 文仲業麾兵伐武陵
- 回到三國做君主
- 拂云叟
- 5011字
- 2019-09-22 21:40:13
陳琦打發了衛仲道親衛長隨回返河東傳書,看見衛仲道那一臉輕蔑笑容,陳琦道:“你最好祈禱那個常隨回到河東不要信口開河,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我的寶刀喝點鮮血養養刀魂。”
現在的衛仲道哪里還有先前的那一副指點江山的氣勢?被一眾漢軍士兵押解著,明晃晃的鋼刀架在頸項之上,早已經雙腿瑟瑟發抖,語無倫次了。
看到陳琦,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氣勢,忽然直沖頭頂,猛然大叫道:“陳元甫,你不能殺我!我是河東衛氏嫡子,你若殺我,便將要承受整個衛氏家族的反擊,那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武陵太守可以承受的。”
陳琦笑笑,沒有立即說話。衛仲道以為自己的語言嚇住了這個武陵太守,臉上的驚恐之色逐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抹淡淡的邪魅笑容。
衛仲道依舊在夸夸而談,顯耀自己的才學。陳琦忽然道:“久聞你博學多才,想來精通詩文,不如就以月為題,七步做成就詩一首,不論體裁皆可。可切莫要教我失望喲?”
衛仲道此時恨不得生生啖了陳琦身上之肉,但迫于自己那小胳膊小腿,不是陳琦對手,只得強顏假笑道:“作詩而已,何足掛齒。”
衛仲道輕搖團扇,低眉沉思,俄而蹙眉,一步邁出:月出皎兮,佼人僚兮。眼中精茫閃爍,露出狡黠一笑——
舒窈糾兮,勞心悄兮。就在衛仲道念出第一句時,陳琦便已然知曉此詩出處乃是先秦“國風·陳風·月出”篇。
衛仲道依舊搖頭晃腦,吟風弄月模樣: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勞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一首頌罷,自以為得計,心中道:“哥也是讀書人,那陳元甫一介武夫,認得字么?我便借一首來用,你又怎會知道?”
陳琦看著衛仲道道:“你倒會投機取巧,這一首《國風·陳風·月出》倒也不錯,只是與當下情形不符,有些可惜了。
罷了,本將軍也乏了,即便當真殺了你這樣一個世家子也沒有什么意思,就留著你這造糞的機器換點軍餉用用罷了。”
衛仲道疑惑地看向陳琦,看著這個殺人如麻的沙場戰將,心中一萬頭糙尼瑪飛快的奔騰而過:“他居然知道陳風·月出?這……他是一個莽夫啊!”
鞏志心道:“我家大人居然知道《國風·陳風·月出》?天哪,這是讀書人知道的東西,他一個武將也會,這讓我等讀書人以后如何裝嗶啊?”
鞏志悄悄走到陳琦身后,拱手道:“大人讀過書?”
陳琦訝道:“本將師從當世大儒鄭康成先生,怎會不識字?”
鞏志又道:“不知郗鴻豫與將軍如何稱呼?”
陳琦笑道:“呼師門大兄,友結盧植、孔融。元甫嘗記得鄭師言道:小未有所知,常示以正物,以正教之,無誑欺。”
衛仲道聞言身體一震:陳元甫這話什么意思?這是譏諷我的授業恩師教授有誤,沒有把我教好嗎?
陳琦笑道:“衛仲道,讓你聽聽月之圣言!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衛仲道聽罷,身體戰栗,早已站立不住,俄而慟哭道:“仲道自幼習詩文,自以為天下士人難有對手,不想今日竟敗給你區區一個武夫,仲道不服,不服啊!”
陳琦道:“天下讀書人多如牛毛,勝于你者不知其數也,或許其人懼怕你家世,或許亦有不屑與你較試者,或許阿諛奉承、假意迎呈耶?你如今張狂如斯,今番只是沖撞了某,倘若得罪一個嗜殺之人,又焉能得幸也?”
衛仲道低頭沉思不語。陳琦又道:“當年本將乃是匈奴王郡馬,自然為匈奴為戰,而如今既已回歸大漢,自然為漢天子效力了。其實你我也是不打不成交,原本并無大恨,我殺你也沒甚的意思,留你一命,或許將來有用。”
衛仲道道:“你不怕將來我殺了你么?”
陳琦道:“不怕,怕就不抓你了。你必須知道,我是地方諸侯,而你僅是世家,世家若對我形成威脅,滅了便是。我兗州陳氏亦是世家,你衛氏方才多少年?我陳氏乃是千年大姓,乃上古舜帝之后,不論名望、人望又豈是你小小的衛氏可比的?”
衛仲道腹誹不已,但衛氏起始于周代衛康,直到漢時衛青、衛子夫時才聲名鵲起,相比陳氏,衛氏的確萬萬比不上的。
陳琦猶在說道:“你衛氏若肯跟著我,我保你衛氏重新成為第一門閥。”
衛仲道高興得手舞足蹈,他好想回河東,去和族中長輩詳細說下這一件喜事。
襄陽城中,劉表看著渾身是血的文聘,滿臉的憤怒之色。劉表胸前一部短髯顫抖,明顯是之前生過氣的樣子。
文聘跪倒于地,雙手撐于地面之上,劉磐則站立于劉表身后,一臉得色。
文聘又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劉磐在后面搗鬼?雖然心中不滿,但畢竟劉磐是劉表姪子,俗話說得好,疏不間親,自己到底是一個外臣,比不過啊。
蔡瑁和張允沒有想要落井下石的意思,但出言諷刺一下還是可以的:“主公,仲業將軍武藝高強,數萬軍隊攻略不過千余人的小小武陵城居然損兵折將,墮了我軍名頭不說,還險被捉住,蔡德珪雖是武藝低微,卻也不曾有大失也。”
中郎將黃忠忽然道:“主公,文仲業莽撞,可令沖鋒陷陣,不可為主將,若能使蒯子柔為帥,漢升與仲業為輔,想來攻伐武陵城不難也。”
劉表捋著頷下胡須,幽幽地說道:“漢升孤另有委派,武陵城還是由仲業去攻伐吧。”
張允道:“主公,臣下以為,世人皆道陳元甫精通武藝,只怕也只有黃漢升可以匹敵吧?”
文聘大怒,當下拔劍在手,指著張允道:“我不如黃漢升?張德鈺,可敢下場與我比試一番?”
張允道:“主公,你看文仲業如此模樣,豈有半點為將為帥的樣子?主公,臣下以為,當以……”
話還沒有說完,就劉表打斷話語:“夠了,你看看你們一個個什么樣子,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武陵城么?那個什么陳元甫難不成是三頭六臂的怪物?三萬人都無法攻破這樣的小小的武陵么?”
“小小的武陵城?劉景升還真敢說啊!”陳琦看著詆報,恨恨地說道“不過,這次若是黃漢升來攻打,還真不好對付。”
韓信道:“黃漢升?很厲害的么?”
陳琦道:“蜀漢五虎上將之一也,豈有不厲害的?”
韓信一下子來了精神:“還有這等樣的大將?”
陳琦道:“當然,一呂二趙三典韋,四關五馬六張飛,黃許孫太倆夏侯,二張徐龐甘周魏,神槍張繡與文顏,雖勇無奈命太悲。三國二十四名將,打末鄧艾與姜維。”
話說完了,陳琦自己也懵了,心中道:“孃細匹,我怎的把這說出來了?算了,說了他們也不懂,算了,算了。”
韓信道:“信還請主公詳說名姓,來日定要一一較量一番。”
陳琦道:“一呂,乃是九原呂布,字奉先,如今乃是并州牧丁原丁建陽麾下從事中郎將;二趙乃是常山真定趙云,趙子龍,如今應當是游俠也,行蹤不定,難以找尋;三典韋,乃是陳留己吾人,相貌魁梧,膂力過人;四關乃是河東解良人關羽,字云長,平原縣令劉備之次弟;五馬,乃是西涼金城太守馬騰長子馬超,年歲尚小,但武藝超群,人稱‘錦馬超’;六張飛即幽州涿郡人,字翼德,平原令劉備三弟也;黃許孫太倆夏侯中的黃便是這個黃忠黃漢升,南陽郡南陽人是也,善用大刀,精通騎射。至于其他人,不說也罷。”
韓信道:“不知這個呂奉先武藝如何?”
陳琦道:“元甫與戰,非百招不能分勝負;若關張與戰,堪堪相匹也。”
韓信皺眉道:“不知項楚與呂布孰更強也?”
陳琦張了張嘴:“此二人未曾比試過,元甫實不知也。”
韓信道:“主公何不召喚項楚與呂布一戰?”
陳琦心道:“我若是可以召喚到項羽,會不要嗎?我倒是想要英布、樊噲、項羽、白起、王翦這些名將,可系統老兄不給啊!”
忽然腦海中傳來一道聲音:只要你完成任務,這些武將我都可以給你,只是你掌控得了嗎?陳琦無語。
“嘀,系統任務,擊敗來犯的荊州軍,任務完成,完成度百分之百,獎勵名將項藉、韓昌。
嘀,系統任務發布,擊敗來犯的荊州軍,活捉文聘、黃忠,任務完成獎勵宿主一次抽獎機會,獎勵傳奇名將兩名。”
“韓昌?耶律遂正,韓延壽?怎么會是這個家伙?”陳琦心中一動。
張良道:“主公,莫非又有鬼將跨界而來?”
陳琦點頭道:“耶律遂正與項藉聯袂而來,本將這便去將二人接來與你等相聚。”
回到書房,陳琦呼道:“系統出來,你難不成也想看呂布與項藉一戰?”
系統道:“如此經典的戰事,倫家當然想看啦。”
陳琦當真是無語啊,這是什么無良系統,居然有這樣的惡趣味,唉,果然是遇人不淑啊。呃……好像系統不是人吖。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哼!”
聽到系統在那里吐槽,陳琦果然是無語了。
看著項藉那高大的身形,陳琦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項羽這樣的猛將都可以成為自己的部將,那天下還怕不能平定嗎?
“唉,太遠了,呂布終其一生都在長江以北活動,而我現在在長江以南,挨不上啊。”
正在思考人生,系統又發布一個新任務——在一年之內成為徐州牧。是/否?
陳琦心道:我有理由拒絕嗎?
系統道:可以拒絕,不過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陳琦不明覺厲:代價?我去,為什么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系統道:“其實也沒什么啦,不過是某個部位疲軟小小的一個月而已啦。”
陳琦心里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報——,回主公,荊州大將文聘、黃忠、劉磐叩關,指名要主公出城一戰。”
正在心里YY的陳琦突然接到斥候的回報,陳琦走出書房門,驕陽當空,熱辣如火,陳琦心道:這幫孫子真會選時間,大太陽底下,不怕中暑嗎?
系統吐槽道:中暑?現在是秋天好不好,秋天!你看這飄灑的落葉,漂亮嘞。
陳琦氣惱無比,回道:秋天尼昧,你不知道秋老虎的嗎?還有,你這個系統精靈胯下的小丁丁是假的吧?唉,心好累。
陳琦披掛整齊,提戟而出,背后項藉身穿金甲,韓昌,也就是耶律遂正:天王盔、罩紅縷,天王甲、織金龍,狐貍尾、搭前胸,腦后飄擺維雞領,護心鏡、耀眼明,拌甲絲緣九股擰,吞口獸、肩頭繃,絲蠻帶、腰中橫,綠把腰刀輔內盛,虎皮囊、寶雕弓,整魚袋、插雕領,魚踏尾、當中迎,軟征戰裙膀下從,有中衣、老古銅,牛皮戰靴俊內容,獅子雪、血里紅,迫風趕日數它能,三股叉、手中擎,運用遂心招數靈,二目有神賽金燈①。
項羽呢,怎生打扮?但見那:蟠龍冠、四爪探,金龍甲,龍首昂,掩心鏡、護前胸,玉魚交頭首尾連、做成絲絳系腰間,左腰懸劍玉匣中、右手提槍肩頭扛,豹胎弓駐云匣內,堪堪斜掛右胯邊,坐下卷毛玉獅子,正是項楚猛霸王。
陳琦不由得暗自稱一聲好,心道:瞧見沒?這就是我的部下,就問你怕不怕。
陳琦帶著韓昌、項羽、耶律斜軫、出城,身后五千匈奴突騎緊緊跟隨左右。
黃忠在文聘身后,看著這個武陵太守,心中納悶,這個少年郎便是武陵太守么?莫不是太過年少了吧?
文聘看著上一次大敗自己的這個少年郎,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手中大刀向著陳琦一指:“陳元甫,你終于敢出來了么?終于不再做那縮頭烏龜了?”
陳琦笑道:“文仲業,行軍打仗講究的是腦子,好可惜,你沒有啊;你攻城,我守御,你有三萬雄兵,我只一千殘軍,我還要出來和你打,我豈不是自找沒趣?這種沒好處的事我可不做喲!”
文聘又道:“你我都是習武之人,習得文武藝,售于帝王家,我家主公乃是大漢宗親,荊州牧守,你這小小的武陵太守竟然膽敢抵抗天兵,不如歸降我主,將來我主登御大寶,你我同殿稱臣,豈不是美哉?”
陳琦嗤笑一聲道:“就憑劉景升這樣的冢中枯骨么?這劉景升任人惟親,蔡德珪嫉賢妒能,那蒯異度、蒯子柔阿諛奉承,為主不能定社稷,為臣不能安家邦,還自號名士,真真虛偽之徒,陳元甫羞于此等為伍。
而你,為將者不通天時,不曉地利,不知人和,孫公臺伐荊州只在不遠,你還為我這武陵小城不斷寇略,這樣的蠢人也可為主將,足見劉景升非是明主,既非明主,我陳元甫又何必追隨左右?”
一席話,說得文聘面紅耳赤,在那里大喝一聲:“陳元甫,可敢于我一戰?”
陳琦目視韓昌,韓昌催馬挺叉直出,來戰文聘。
戰不三合,文聘哪里是韓昌對手,不由得大叫:“漢升救我。”
黃忠舞動大刀,來敵韓昌,項羽見狀便要出陣截殺,陳琦搖頭笑道:“羽,你是我軍中中流砥柱,這樣的小打小鬧豈是你出戰之時?想來十八路諸侯戰虎牢不遠矣,到時讓你與那溫侯呂奉先一較高下,那才是羽揚名之時。”
韓昌、黃忠須臾戰了四五十回合,不見勝負,陳琦問項羽:“此二人武藝如何?”
項藉道:“以羽視之,猶如插標賣首者耳。”
陳琦道:“不知如羽者,還有幾人也?”
項藉道:“羽也曾博覽群書,知曉天下群雄,如羽這般豪杰,不過二三人,諸如殷辛②、樊噲、英布幾人,余者不堪大用也。”
陳琦真是無語啊,這幾個在自己看來都是沒腦子的家伙,居然被項藉如此推崇,真是……,也許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
兩軍陣前,黃忠與韓昌還沒有分出勝負,陳琦道:“來啊!擂鼓助威。”
一時間,鼓聲震天,韓昌精神大震,手中三股托天叉更加靈活起來,文聘恐黃忠膽怯,下令搖旗吶喊,也是一時聲威大壯。
二人又戰有六七十合,看看天上日影西斜,方才各自約住刀叉,回歸本隊,相約明天再戰。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