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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美好的假象

  • 幸福的底氣
  • 吾闊行
  • 7043字
  • 2019-08-21 20:21:45

生活中無論怎樣的兩個人組合在一起,也許剛開始有五官參與的重要因素,但兩人要在一起走得長久與舒心,三觀比什么都重要。

季潔在家庭預算之外,有些沖動地給兒子端端報了兩萬多的早教班,可是她的內心真實的傾向性就是想要給孩子報早教的,因為她想要內向膽小的端端多參加活動、多鍛煉一下。

為此,季潔已經打算好這兩年都不買新衣服,也不買什么化妝品了,節衣縮食為孩子。

薛茂知道這事后,也沒說什么,可是他的內心認為季潔是受了嫁到有錢人家的高冬晨的蠱惑,或者內心在與高冬晨家的孩子進行攀比,這才沖動給孩子報得高價早教班。

在薛茂的思想價值觀中,有錢人不可能與普通人成為摯友的,而且對于大學四年誰追都不理睬,而遇到真正的高富帥李孝寧的追求后就欣然答應的高冷寒門美女高冬晨,薛茂是有些鄙夷的,在他心中,高冬晨就是那種特有心機的拜金女,她之所以在嫁入豪門后依然與嫁得普通的季潔有聯系,就是想要性格中帶有后知后覺傻實在特質的季潔羨慕她。

尤其是薛茂從妻子季潔那里無意中得知,高冬晨為了嫁入豪門,竟然冒充孤兒,不認自己窮困殘疾的父親了。為此,薛茂是更加鄙視高冬晨了,他認為高冬晨人品、人格都有問題,而妻子季潔與其密切聯系,一定會受到其腐朽思想的侵蝕。

所以薛茂不知說過季潔多少次,要她與高冬晨慢慢疏遠起來,最后不再有聯系。

季潔呢,她向老公薛茂解釋了好多次了,她說高冬晨并不是那樣的人,主要是她婆家太強勢,她必須伏低做小、謹小慎微,一切以婆家利益、顏面為重。

薛茂就更為生氣了,他說高冬晨完全可以選擇不嫁入豪門啊,還不是她自己一心想著攀高枝,狠心選擇拋棄家人的嘛。

這一點,季潔無力替高冬晨辯駁,但她在心里想老公薛茂,你也不就是感覺自己的親生父親一碗水端不平,就憤然與家人斷來往的嘛,如果我是富家的大小姐,那你這娶了我富家小姐,就不與原先的家人來往了,又算不算是拋棄家人的呢?

季潔記得上大學的時候,高冬晨就會感慨地說,人生的第一次投胎是無奈隨機的,但第二次投胎,尤其是女人,嫁人就是其人生的第二次投胎,選擇的好、嫁得好就是人生的逆襲與徹底改變。

當年留學歸來的李孝寧博士看中了美麗有氣質的高冬晨,這儒雅氣質的李博士可謂對高冬晨一見鐘情啊,隨即就對高冬晨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而高冬晨在打探清楚李家是高干和富商家庭后,她隨即向李孝寧提出了先領證、再戀愛的要求,那時求愛心切的李孝寧立馬就答應了,他背著家里人與高冬晨領了證,當晚兩人就洞房花燭夜,而高冬晨很快就有了身孕。

這無婚前協議就領了有法律效力的結婚證,再加上俗不可耐的“生米煮成熟飯”式的脅迫,有權有勢、有錢更有家學淵源的李家自然是不認同李孝寧與高冬晨的婚事的。

但是,不認同歸心里不認同,李家看著自家傻兒子愛得死去活來并被高冬晨拿捏地死死的勁兒,哎,李家只能一聲嘆氣,權當吃了啞巴虧,也就在大面上許了李孝寧與高冬晨的婚事。

在他們舉辦婚禮前,李家早已經摸清楚了高冬晨的家庭情況,貧困人家就罷了,好歹在過去那也稱之為“根正苗紅”。令李家難以接受的是高冬晨家還有道不清的丑聞,這高冬晨的生母來歷不明,可以肯定的是高冬晨的瘸子老爸花錢買來的外地媳婦。

在一個冬天的早晨,高冬晨的生母在生下她沒多久后就跑了,而高冬晨是被那不識字卻十分疼惜女兒、一心要女兒讀書的瘸子老爸一手帶大的。

窮山惡水總會滋生潑婦刁民,從小就長得水靈的高冬晨在成長的過程中沒少受騷擾,甚至在她十四歲那年差點被幾個心懷不軌的熟識大嬸給拐走賣掉了,虧得她機智與剛烈,還有那扛著鐵锨的瘸子老爸的不懈追擊。

那一次,護女心切的高冬晨的瘸子老爸拿著鐵锨差點打死了人販子,也在激烈的搏斗中,將自己的臉部劃下了幾道皮開肉綻的傷口,算是毀了容。

那時山中謠言四起,說高冬晨已經被糟蹋了,還是被好多人。高冬晨的瘸子老爸聽到后,扛著鐵锨就去找造謠者拼命。

好在高冬晨內心一直很強大,她非常努力地學習,她知道只有考上大學、走出大山,她的命運才能改變。

去上大學之前,拿到貧困助學金的高冬晨是有想過帶上老爸一起離開大山的。

但高冬晨性格倔強的爸爸不愿意,他心疼女兒,絕不允許自己拖了女兒的后腿,他含著淚厲聲地對高冬晨說到,你到外面就說自己是孤兒,沒有我這個老爸!你要是認我,我就立馬死給你看!你出生在我們家就已經是倒了十八輩子的血霉,好在上天給你一副好相貌,這是你翻身的好籌碼,你以后一定要嫁到有知識有地位的人家,做上流人!

當已經到了大學宿舍開始收拾行李的高冬晨,她發現了裝衣服的包里有團鄒巴巴卷在一起的錢,她打開了包著錢的紙條,只見上面歪歪斜斜地寫著:買新衣!

高冬晨哭了,她對自己說,一定要嫁個好人家!

所以,在高冬晨要謊稱自己是孤兒的時候,調查完高冬晨家庭背景的李家首先提出了讓高冬晨以孤兒的身份向外人介紹自己。

有些不幸的是,在高冬晨風風光光地嫁入李家后沒多久,她就因宮外孕流產了。好在,山里跑大的高冬晨的體質還是很好的,她修養了一般時間后,很快就再次有了身孕。

在高冬晨婚禮上做伴娘的季潔,她是第一次當伴娘,更是第一次見識了那么多有錢有勢的上流人士,他們看起來非常地有禮貌、有涵養,即便長得不好看的人,那也是非常地有自信,骨子里透出滿滿的低調的優越感。

這讓普通人家的季潔在增長了見識的同時,她還挺佩服高冬晨的勇氣的,從社會底層硬著頭皮、強裝坦然地闖進上流社會,這可不是強撐的華麗轉身,而是屏息求生存的痛苦蛻變啊。

季潔有些心疼高冬晨,她真心希望如愿嫁入豪門的高冬晨能夠真正的幸福。

在高冬晨生下李家的長孫天瑞后,她就留在豪宅中成為了養尊處優的闊太太,有專職的保姆、司機、育兒嫂,那一雙原本劈材砍材的磨泡而粗糙的手,變成了一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芊芊嫩手。

真正為孤兒的季潔,也許是她心底的悲傷與苦命出生的高冬晨心里的傷痛是有共鳴反應的。

她們倆是彼此真誠以待的閨蜜,季潔真心祝福高冬晨,雖然有時她也挺羨慕高冬晨嫁得好,自己的孩子也跟著享受優渥的生活教育條件的,但她的內心從未滋生過對高冬晨的嫉妒之意。

而季潔對于高冬晨來說,卻是此生唯一的好朋友。

由于季潔的老公薛茂比較強烈地反對她與高冬晨有聯系,季潔就只好選擇了表面答應,她將高冬晨的聯系備注名改為了發小馬莉的名字,加上薛茂又不常在家,季潔還是與高冬晨保持經常性的聯系的。

高冬晨曾經拿出一大筆私房錢,她讓季潔托人以慈善愛心機構的名義去幫她老家的爸爸蓋房子、買家具家電。但季潔的委托人說那瘸腿刀疤老頭倔得很,就是不接受幫助,說他自己一個人過得好得很;那委托人還告訴季潔,那老頭命很苦,聽說他老婆跑了,女兒上了大學也不要他了。

季潔將這話如實地告訴了高冬晨,并提出讓高冬晨帶著丈夫李孝寧和兒子天瑞一起回老家看看她老爸的建議。不料,高冬晨卻對季潔說,我爸死犟的人,他已經不認我了,之前還說我要是帶夫家人回去認他,他就不活了,甚至會在我面前自殺掉。

哎,人生百態,充滿無奈,父愛如山,即便他不愿認孩子,那也是因為愛啊。季潔只得發出這樣的感嘆,幸好,高冬晨父親的自我犧牲,讓女兒高冬晨的婚后生活總歸是幸福的。

李家雖然強勢,但好歹是講究素質涵養的,保持低調、絕不觸及對方底線,且又不住在一起的高冬晨在獨立空間的豪宅里,有貴族紳士做派老公的疼惜,加上母憑子貴,自然是過上了養尊處優的“皇后娘娘的生活”。

就在季潔認為高冬晨過得很幸福、很滋潤、實現華麗轉身的時候,在高冬晨的幾次欲言又止后,季潔還是從高冬晨那里得知,那位看起來紳士專情的李孝寧博士出軌了,還不止一次。

在一次又一次地發現丈夫出軌后,高冬晨以為自己能忍,可是隨著丈夫李孝寧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即便回到家,他也只是看看兒子天瑞幾眼,根本不瞧高冬晨一眼……這些讓高冬晨的心很受傷。

而且每次帶著高冬晨去參加家族活動時,李孝寧還佯作很是疼惜高冬晨的樣子,在眾人面前裝腔作勢,可等離開活動現場,李孝寧是連抬眼看高冬晨一眼都懶得抬。

二胎政策放開后,李家就催著高冬晨他們要二胎,可是李孝寧根本不愿意碰她。

忍不住的高冬晨問李孝寧為什么,我做錯什么事情了嗎?李孝寧聳聳肩說沒什么,就是我對你不感興趣了,不愛了。

悲憤的高冬晨接著問到,你那么高調地出軌,不怕影響你們李家人的光輝形象?不怕你的家里人批判你嗎?

不料,聽到這話的李孝寧狠狠地瞪了高冬晨一眼,冷笑地說到,他們唯一覺得我丟了李家的臉,而批判過我的一次就是因為我傻不拉幾地娶了你!

李孝寧說這樣的話真的是太傷人了,季潔很氣憤,她問高冬晨有離婚的想法嗎?高冬晨說沒有,我要是離婚了,兒子天瑞肯定就跟我分開了,所以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李家。

可是家是兩個人的幸福來源,不是一個人的孤獨之所啊。季潔勸導高冬晨,你可要想好了啊。

恩,我想好了,也許這也是我的現世報吧,奔著人家的物質條件去的,還想奢求人家的精神世界啊。高冬晨無奈地對季潔說到,真羨慕你和薛茂啊,從一開始就是純粹的兩情相悅,即便婚后經常分隔兩地,但你們倆依然是如同新婚燕爾的真愛夫妻啊。

季潔沉默了,她沒有接話,與高冬晨以有事為由,停止了通話。

自從上次爭吵,薛茂打了季潔一耳光,并下跪自扇耳光認錯后,季潔是原諒了他,并與他抱頭痛哭,之后又好生纏綿了一番。

他們的關系與感情看似更為親近了一層,但季潔的心里總有被壓抑的膈應感,不是源于生平第一次被打耳光的記恨,而是源于被薛茂罵為圣女婊的痛心……

之前,季潔聽說薛茂的那個后媽,她的廚藝就很棒,季潔還曾幻想過那個后奶奶能來給端端做好吃的,季潔是希望端端能體會祖父母的愛的。

可惜的是,薛茂與家人嚴重不和,而公婆對薛茂及其老婆孩子也真的是保持疏遠的距離的。

所以,薛茂能那么快地順利將老房子過戶來,還能像家里人借到三十萬的巨款,那真的是季潔沒有料到的事情。

季潔每次問薛茂是怎么做到的,薛茂就淡淡一笑,然后挑著眉毛笑著說,我厚著臉皮要到的,臉皮厚吃塊肉嘛。

理工直男的老公難得幽默,但演技欠佳,心里藏著事情的季潔表面上笑了笑,內心已確認那三十萬錢肯定不是薛茂從他爸家借來的,欠條也是假的。

不管怎樣,實現“孟母三遷”教育理念的季潔帶著兒子端端很快就搬到了學區房的新居。

新的小區環境對于季潔來說,無論綠化,還是眾多家長圍著孩子團團轉的人文環境,都是非常好的,至少樓下沒有閑得沒事罵大街的老太太這一點,季潔就感到很滿意了。

不過,季潔自己也萬萬沒想到,搬到新居還沒到半年,專職帶孩子的自己竟然就能犯低級錯誤——忘記帶鑰匙,將兒子獨自留在了家中。

于是,焦急的季潔就進行了冒進的行為,她攀爬了外墻的護欄,并被圍觀的群眾拍成了視頻傳到了網上,還讓露出正臉的季潔在網上意外走紅了。

在其他城市工作的薛茂看到了季潔危險爬墻的視頻,被嚇到的薛茂不顧領導的不批假,還有季潔的發對,他經過馬不停蹄的趕路,終于在凌晨三點半趕回了家。

薛茂這么焦急的趕回家去,的確是因為自己特別擔心妻子季潔,另一方面,又與他的良心譴責有關,哎,都是當年季潔的戲言——如果薛茂出軌,季潔就不得好死。

幸虧自己那時酒精過敏昏厥了!薛茂不止一次在心里慶幸到。

回到家中,薛茂走進臥室,他輕聲叫醒處在渾渾噩噩非熟睡狀態中的季潔,而季潔被嚇了一跳。

看清是老公薛茂,季潔忙起身抱緊了一身大汗的丈夫,并輕聲說到,老公,對不起啊,我以后絕對不會那么魯莽了。

一定啊!光看視頻,你就真的把我嚇壞了。

說著,薛茂親了一下季潔的額頭,問她有沒有去醫院看手、有沒有打破傷風,季潔搖搖頭說沒有、沒關系的、沒事了。

薛茂立馬嚴肅地說必須去醫院看一下。

然后,在凌晨的三點四十五分,風塵仆仆的薛茂抱著熟睡的兒子,帶著身體與神經還處在后怕顫抖階段中的妻子季潔打車去了醫院。

季潔的手傷還是比較深的,醫生給縫了五針,并給打了破傷風。

在家悉心陪伴了妻兒五天,薛茂還和兒子一起去上了三節不同的親子課,他本來抱怨妻子報早教是跟風、是沖動消費,但親自用心參與了一次親子活動后,薛茂覺得還是不錯的,在特定的親子互動氛圍下,父母與孩子之間擁有了共同的有趣的互動與交流。

薛茂之前認為端端之所以黏媽媽,不愿跟爸爸,那是因為端端是兒子啊,兒子嘛都是媽媽的小情人,自然與媽媽親近的,就像自己小時候也是很黏媽媽的。

但這幾天,薛茂為了不讓妻子季潔受傷的手沾水,他不光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務,更是將照顧兒子端端的任務攬下了。

一旦回到家,薛茂就讓季潔躲在側臥里看書、看電影、吃零食,要出來上廁所就發信息,薛茂會將端端支開,做好掩護工作,反正就是不要季潔與黏她的端端見面。

季潔以為端端會哭鬧,卻沒有想到端端跟天天視頻有印象的爸爸薛茂在一起,要比跟自己在一起乖多了。

悄悄地通過門縫,季潔看著身材高大、笨手笨腳的薛茂認認真真、小心翼翼地給端端刷牙、洗澡、洗頭,又耐著性子地給兒子泡奶、喂飯,陪兒子玩耍,做鬼臉逗得兒子哈哈大笑的場景,她的心里感到了知足與幸福。

雖然現在社會的輿論動不動就說,哎呀,現在的女人除了物欲、拜金,根本不講真情與三觀。可是,事實上,絕大多數的女人還是情感依存生物,比起金錢物欲,女人們更看中的是男人的真心與愛,那些生撲富二代的美女們只是被夸大的數量與拜金程度的小群體,不具代表性。

季潔屬于閑不住的女人,這幾天閑下來,窩在側臥里,季潔感覺自己是越來越懶了,身子也乏了。

人真的不能偷閑,越閑越懶,越懶越乏。季潔心里想著。

而薛茂這幾天一直帶娃、哄娃、陪娃睡覺,他一刻比一刻更加明顯地感覺到了兒子端端對自己的親昵與依賴,他的內心很愧疚,感覺之前陪伴兒子的時光實在是太少了。他終于明白之前兒子不與自己親近,不黏自己,根本原因就是自己陪少了。

在側臥被老公薛茂強制性休息的季潔,她已經察覺出老公薛茂的疲憊了,他明顯是硬撐著帶娃又干家務的。

晚上端端睡著了后,季潔便從側臥來到了主臥,她看薛茂已經兒子端端一起睡著了,而且爺倆還手拉著手,但是空調的溫度開得有些低了,季潔聽兒子端端的呼吸是有些鼻塞的樣子,她趕忙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些,然后輕輕地躺在他們爺倆的身邊,在小夜燈的光亮下,靜靜地注視著丈夫與兒子。

這端端越長越像我哥了啊,真是外甥隨舅,三輩子不離娘家人。季潔心里想著,可是薛茂現在怎么一點也不像我哥了呢,我以前怎么覺得他和我哥哥長得挺像的呢,哈哈,肯定是因為他現在無需在我面前戴口罩裝美男了吧。

季潔伸出手去輕輕地點了點薛茂那有些圓鼓鼓的嘴巴,心里笑著想到,咱兒子的牙可不能隨你的猩猩牙。

“老婆啊!”薛茂突然開口講話了,但是他的眼睛并沒有睜開,“我愛你!”

季潔愣了一下,她沒有開口說話,可心里在說,真的嗎?百分之百嗎?

這時,閉著眼睛的薛茂伸出手來摸了摸季潔的臉頰。

他聲音嘶啞地說到:“我的老婆大人,您辛苦了!照顧孩子,料理家務,真的太累了!這一年多來,你都怎么受的啊?我之前還有過要辭職在家帶孩子,而你去工作的想法,我的天哪,我哪能受的了,會被活活累死的!”

“夸張了啊!”季潔忍不住地小聲說到。

“我說真的啊,我帶這幾天孩子加干家務,真的要活活累死了!”薛茂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定定地看著季潔,“等我這次回去啊,我手上負責的工程馬上就結束了,那我就辭職回來找工作,這樣的話,早晚和周末,我都能幫你分擔家務。”

“可是你不是說你喜歡跟道路、梁橋打交道的嘛?道橋工程師是你喜歡的工作啊,回來可能找不到你喜歡的工作啊?”季潔認真地說到。

“我更喜歡跟你們在一起啊!”說著,薛茂起身親了一下兒子的臉頰,又親了一下季潔的嘴巴。

季潔故作羞澀地說要去趟廁所。

到了廁所中,季潔心里那壓抑了快半年的苦悶隨著自己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她拿出手機默默地關掉了對薛茂手機的跟蹤定位功能,然后對自己說,薛茂與那個女人一定是清白的,他們在咖啡廳里,在酒店里,只是敘舊罷了。

這是有情感潔癖的季潔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筑造的心理防御機制了,似乎有些自欺欺人。

原來那天上午,季潔帶兒子端端出門曬太陽,遇到那個嗓門大、愛罵臟話的大姨,她神神秘秘地告訴季潔,說你老公一大早就跟其他女人摟摟抱抱的,還上了人家的豪車呢。

起初,季潔只是笑笑,她才不會理會那大嘴巴、亂嚼舌根的大姨呢。

可是,好奇心在作祟,加上季潔曾經把自己的手機與薛茂的手機安裝綁定過跟蹤定位功能。

于是,季潔打開了手機的跟蹤定位功能,她發現丈夫沒去外地的工地,而是在本市的一家咖啡廳內,并在咖啡廳內待了好久。

季潔給薛茂發視頻信息,但被他掛掉了,然后,季潔收到薛茂的一條文字信息:在開會。

季潔本來心想可能是這定位系統出故障了吧,可是強烈的好奇心促使著她抱著兒子去了那家咖啡廳。

那已經是下午的黃昏時刻了,為了使兒子端端安靜些,季潔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棒棒糖舔著。

抱著端端走進了那家咖啡廳,季潔按照手機定位的路線走到了咖啡廳的角落。

那一瞬間,季潔感覺自己的靈魂被電擊了一般,她愕然地看著自己的老公薛茂與一個美女躲在角落里,有說有笑地聊著天,甚至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儼然是一對熱戀中的男女。

難以置信的季潔,她立馬就抱著兒子閃開了,并打的回到了家。

最讓季潔感到痛苦與崩潰的是,手機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定位到薛茂在一家酒店的地址……季潔的腦海已經崩潰到無法腦補畫面了。

之后一個星期,季潔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活著,唯一清醒的意念就是要照顧好兒子端端。

當薛茂突然回家說過戶和學區房都搞定的時候,季潔心里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老公不容易啊,也許他只是求那個女人辦事的,也許他無奈地犧牲了些色相……

這如今,看到老公薛茂那般地疼惜自己與兒子,季潔打算將這個秘密爛在心里,永遠不說出去。

也許,人性就是寧愿接受美好的假象也要抵觸殘酷的真實。可是,有時候眼睛看到的真實也不一定就是事實啊。

這個世界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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