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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半瞎老人

哪骯臟的藝人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坐著,一動不動。

許三有了好奇心,又有點心虛,只是一會瞟一眼,慢慢摸尋。只見哪藝人穿的是一個破破爛爛的鞋子,鞋子還是沒有破洞的,只不過鞋子是半拖著的。再看褲子,那褲子是一條藍色的牛仔褲。褲子上沒有特殊的地方,除了幾個褲包,前后各兩個,還有就是那褲腳上的一條條的白線,一看就是穿了有幾年了。再看那衣服,衣服最大的特點不是有疤,是哪衣服長短不一,從而看著怪傷眼睛的,表面的哪一件衣服是一件藍色的。看著更加割眼了,這人一看就不注重個人儀表,更不看重別人的看法了。再看哪臉,皮膚是干的,到處可見的皺紋。一張臉都是白的,除了哪微微發粉的嘴唇。那眼睛更加怪異了,雖然兩個眼珠都還在,但是細細看來有所差異。一個眼珠是黑白相間,一個眼珠是全白的,其間沒有一點黑的,更別說有活力了。頭發亂得像亂藤刺,發白頭發是最顯目的。在白發中隱約有幾根黑發,如有些少年白了頭的哪樣,只不過反過來罷了。

“少年看什么,我有那么好看嘛,我有那么與眾不同嘛!”一個蒼老又顯愴然的聲音傳來。“沒有沒有,不好意思。”許三喋喋不休的說。他可被嚇著了,看哪白發看出了神,根本沒有看見老藝人已經看向了自己。

沒過多久許三就回復了正常,因哪老人根本就沒有再看自己,也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那澎湃的好奇心,許三又看向了右手邊,這次他的動作更加緩慢細微了,他不想再打擾這個老人,也不想被老人質問了。

那老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周圍的一切了,仿佛過往如云煙。他只是輕輕的撫摸著哪二胡,仿佛這二胡與老人有那么一段傳奇的故事一般。

哪老人便自顧自的把二胡彈了起來,許三便聽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從曲中聽出了悲傷,感嘆。不知什么時候旁邊的藝人也閉起了眼睛,琴聲慢慢低了下來。藝人和許三不知不覺中掉下了眼淚,眼淚流過嘴角便留下了微微的苦澀味。不一會街道上的人集聚起來,看著許三和老藝人。他們其中大部分都是茫然的表情,還有嫌棄的表情,還有一部分根本是來看熱鬧的。曲落,乞丐又哼起了鴉片歌:“高樓大廈拆了,良田美玉賣了,嬌妻美妾跑了,狐皮袍子當了”。歌終乞丐收了二胡,摸了摸眼睛,便離開了。這個乞丐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在這個地方來彈一曲唱一歌,也許是天時地利人和吧!

乞丐走后許三也緩了過來,也許是二胡太有魔力了,讓他想起以前許多悲傷的場景。大地震、父母的墳頭、姑姑的離別……。許三起了身,他繼續的前行著。走餓了他便拿出錢買點東西吃,他已經不害怕死神了,之所以他要買東西吃是他的身體的需要,不是他意識上的渴望。最終他把捕魚大叔給的錢用光了,慢慢的沒有食物吃,他便去垃圾桶里找。最終他爬在了地上,他還在繼續的爬,他向往光明,向往美好的西天極樂世界。他爬過了城市,爬到了農村,最后他倒下了。結果被一位大媽給救了,許三躺在了床上,他只覺得全身無力。他想著的依然是西天極樂世界,他爬下了床,找了一根沒燃燒殆盡的棍子,便在墻上寫了‘謝謝’,字不大但足以識別。許三又繼續爬,爬過了農村,爬過了荒地,最終他倒在了森林。這次沒有人來救他了,即使有人來,他仍然會去死的。最后他從喉嚨順著嘴巴吐出了一口氣,他倒下了一動不動的。也許他的靈魂升了天入了地,去了西天極樂世界。過了三天森林里不知怎么就出現了三只老虎,老虎圍繞著許三的尸體。不知過了多久虎散了去,許三的尸體卻完好無缺,也沒有腐爛。在虎散去一個小時后就有人來森林里砍柴,看見了許三的尸體,帶了回去,挖了個洞埋了。

奇怪的是許三死的地方沒有過三天就冒出了綠草,那綠草與其他地方的綠草有所不同。那綠草顏色要淺一些,細一些,走近一看如針。小草隨風起舞,一會左搖,一會右搖,一會又下垂,仿佛這些小草有靈魂一般。再廣一點,周圍的樹也發生了變化,最有變化的方是那些枯木了。那些枯木一根一根的發了芽,芽下還長出了細根。陽光照射下來,小苗綠油油的充滿了生機。

許三死后這個地方發生了地震,房屋全都倒塌了,奇怪的是只有許三最后經過的村子沒有受到地震。地震過后土地裂了,房屋倒塌了,而人了?人嘛當然是,該活著的皆活著,該死的皆死了。

那村子里的人覺得很是奇怪,就紛紛聊了起來,多是軼事趣聞。聊著聊著便有人說起許三來了,說了許三死前與死后發生的一些事。那些村民聽了覺得不可思議,有好大一些人覺得許三是神靈,覺得許三就是來考驗他們的。他們通過了考驗,所以沒有受到地震的迫害。多半人多是覺的就是這樣,連老村長都覺得是這樣。

于是村里開始建造廟了,廟址就是許三死的地方。通過眾多村民的努力,用了三天就建造好了。寺廟已成,接下來就是像了,經過砍柴人的描述,造像師有了初步的造型。翌日石像完成,由四人抬去廟。到了廟眾村民已經到齊了,皆是迎接神像的。神像一到眾村民紛紛下跪朝拜,神像一入廟便抬到石臺上,石臺與神像一結合,周圍便多出了一些神氣。村民便起了來進廟朝拜。只見神像盤坐著,上身為麻衣加穀,手拿小山,眼睛鼓得圓圓的。從前方看去神像氣勢凜凜,使人無比臣服。這座廟雖然建造在森林里,依然是香火旺盛,人多繁雜,每年延續。

人不要輕易放棄,想想許三你的命運不值得一提。花枯萎了還會開的,樹死了還會發芽的,人死了什么都沒了。每個人都應該好好活著。

困難往往是一條荊棘路,終點是山頂。

那正走在荊棘路的人啊!有終點嗎?也許有,也許沒有。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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