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了離開的人,現(xiàn)在正在往阮軟住處走去。
沒有敲門,陳墨言遠遠就看見一個女孩正抱著一個大筆記本心無旁騖的在工作,纖細的手指微微用力,可以看出這個筆記本對她來說有些過于龐大。
“篤篤——”
阮軟扭頭望去,發(fā)現(xiàn)陳墨言正遠遠望著自己,一時之間有些茫然無措。
陳墨言也不等她說話,徑直走入,眼里浮起她明媚的小臉:“晚上公司會有一個晚會,有沒有興趣要去。”
“我?!”阮軟有些意外,她既不是公司的員工也不是他的家屬,竟然要去出席這么盛大的宴會嗎?
“先別急著拒絕,到時候你會幫我很多忙,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形象會讓我的公司很有發(fā)展前途,況且也會有有助于幫助你父親案情的人來參加。”
說到這里,阮軟本想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猶豫著問道:“可我并不認識他們啊?”
“不,你不需要。”
看著陳墨言語氣溫和謙遜,阮軟竟然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她有些意外,自己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你是不是學(xué)過催眠?”阮軟是很真正的在問,她想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有改變?nèi)诵牡哪芰Φ摹?
陳墨言微笑:“多少了解一點。”
怪不得,正當她又愣神的樣子,陳墨言心中仿佛被羽毛輕輕劃過,揉了揉她微卷的長發(fā):“下午我回來接你。”
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著阮軟點點頭和他道別,他才隨著那句“一路平安”離開了房間。
對于晚宴,阮軟是沒有感覺的,她以前便參加很多類似的宴會,她知道,她只是一個花瓶,只要好好的站在那里扮好自己的角色就足夠了,可是她沒有想到,這次的宴會竟然是那么不同。
午餐是自己獨自完成的,阮軟很奇怪為什么竟然沒有人在家,不過她也沒有多在意,想到自己這些天都將在江南度過,阮軟便留心做了些功課,留意那些美景,準備隨時去拍出最美的一面。
可是令她煩惱的事就來了。“小姐,抱歉沒有少爺?shù)臏试S,我們不能放您一個人離開。”
等到門衛(wèi)說道這里,阮軟才明白過來,上一次自從他抱她回來后,就下了這么一條奇怪的命令。
“不能放我離開,那我不離開,我去工作可以嗎?”阮軟真摯的亮晶晶的眼睛盯著門衛(wèi)大叔看。
看著這雙不染纖塵的雙眼,門衛(wèi)確實是很不忍心,少爺以前很少管這些事情的。不過好像的確沒有說過這些。
阮軟見到有契機,連忙繼續(xù)道:“大叔,你看,我一個女孩在別人家里暫住,什么也不干就白吃白喝,我心里也過意不去,你放我出去,我還能掙些錢來回報,即使不多,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啊。你說,是吧?”
大叔簡直被阮軟一番合情合理,感情真摯的話說的感動了,點點頭:“好,小姐,你要早去早回啊。”
阮軟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知道了!”
阮軟走了很長時間,卻發(fā)現(xiàn)自己也只不過剛剛拐了一個彎,看著前路漫漫,阮軟有些力不從心,怎么連一路公交車都不提供。
看了看時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本想給陳墨言打個電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他電話,況且,現(xiàn)在的自己給他打自己是絕對干不來這行的事情的,本來就已經(jīng)很麻煩別人了。
接連又過了兩個彎,阮軟才發(fā)現(xiàn)些人氣,因為她面前兩旁出現(xiàn)了一棟巨大豪華別墅,雖然很漂亮,可是在阮軟這樣超級鑒別家眼中和陳家的那棟古色古香的園林藝術(shù)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可是好像就沒別的了,阮軟四周看了看,的確沒有任何有人存在的標志性建筑物。
沒等她去按門鈴,就看到一個身著絢麗的朋克少女從里面駕著黑色炫酷機車從大門處漂移而來。
阮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竟然去攔車。
她只知道自己所有的熱情和活力都隨著青春一起埋葬到那愛情死亡的地方。命運給她剩下的只有那超出常人的審美能力和預(yù)測流行的能力。
從來沒有如此瘋狂的阮軟也瘋了一回,可是機車上的少女的技術(shù)十分嫻熟,就在距離阮軟幾厘米的地方險險的停了下來,利索帥氣的摘下自己的頭盔,對著阮軟說。
“怎么樣?是不是很刺激,是不是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女孩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也讓阮軟微愣了下神。
“能不能送我到西湖邊?”
這下輪到女孩啞然了,她打量了一下阮軟,然后點點頭,給阮軟拿了一個頭盔戴好,讓阮軟就坐到車后座。
“走吧。”
阮軟也不扭捏,徑直坐了上去,兩個相識不到五分鐘的女孩就在這樣溫馨的氣氛下離開。
夕陽西下,那絢麗的顏色映在西湖之上,亂了阮軟的眼,也迷了阮軟的心。
不自覺的拿起相機,阮軟找好最佳鏡頭,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一張美景就永遠定格在那一瞬間。
蘇黎世這才知道原來阮軟是一名攝影師,等到阮軟照好后,蘇黎世不自覺的發(fā)出一聲感慨:“真的好美啊!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安靜的在這樣美景下待過了。”
阮軟點頭,隨口便說出作文篇中那亙古不變的一句:“世界上并不缺少美,缺少的只是發(fā)現(xiàn)美得眼睛。”
蘇黎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真是太可愛了。”
“從來沒有人給我說過這樣的話,因為我聽不進去。”
阮軟沒有吭聲,她純粹是不想打破這樣的美好,天是那么絢麗,微風(fēng)是那么溫暖,波光是那樣的粼粼,而她們又是那樣的美好。
等到夕陽西下,阮軟才開口:“我該走了。”
“我叫蘇黎世,蘇黎世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而我的名字就是那。”
阮軟點點頭,頗為贊同,純粹的禮尚往來,阮軟也說了自己的名字。
回到她們初見的地方,阮軟就迎面看到眾多黑衣人在向這襲來,蘇黎世并沒有多害怕,反而一臉興奮的拉起阮軟的手:“別怕,有我呢!”
阮軟看著他們漸漸靠近,她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陳墨言。
陳墨言早在阮軟剛出現(xiàn)到他的視野中就知道是她來了,他有些無奈,自己還是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出動這些人。
當聽到阮軟離開的消息時,他第一次品嘗到慌張的滋味,什么時候自己也竟會有害怕這樣的感覺。可是她就像毒,早已深入骨髓,如何才能拔掉。
“陳墨言?”阮軟很是疑惑,他怎么會來?
“我的女伴竟然棄我而去,你說我不應(yīng)該去把她找回來嗎?”
蘇黎世雙手環(huán)抱,看著他說出這樣引起無限遐想的話,她要沒記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陳家大少,沒想到阮軟竟然會和他這么熟稔。
“我正要回來呢,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
阮軟絲毫沒有察覺出什么,對蘇黎世小小的告別后,然后就跑到陳墨言身旁,陳墨言在離開時,看了一眼蘇黎世,就在蘇黎世以為自己就要窒息于這凝重的眼神中時,陳墨言扭頭也上了車。
蘇黎世回想起剛剛兩人的對話,聯(lián)想到今天上午那人寄過來的邀請函,她勾唇一笑:“的確好久沒參加這樣的宴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