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智腦的算計，還瞞他們瞞了這么久。兜兜繞繞的，到最后才突然把一切都攤開在她的面前。

不是沒對付過綠巨人，反正這里的規則被智腦限制住了，能力的范圍擴大了很多。

切換了自己的能量輸出，汶溪蝶也不是第一次對付綠巨人。

知道它們的弱點。

腳。

速度極快的，一道綠光向著綠巨人的腳沖了過去。是汶溪蝶的能量波。

他們每個主腦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而汶溪蝶最厲害的，就是她的“攀附”。靠著一道看起來沒什么奇特的能量波，把絕對損壞性的數據放進去。

從內部把綠巨人擊潰。

打著紅色閃電的裂縫好像微微變得小了一點，那層薄霧一般的藍色，光芒似乎弱了一點。

汶溪蝶看了看，沒理會，她面前還有三個綠巨人。

只是三次的話，足夠在規則趕過來限制之前，把它們干掉然后逃脫了。

雖然好似智腦把規則限制打開了一條裂縫然后把綠巨人放了進來，但是這只是在這片區域。限制的也只是這片區域的規則。

當汶溪蝶這個奇異的變數出現在小鎮時，檢測到的規則就會打量的聚集。

看智腦的防護光芒弱了很多，看來現在的智腦，對付規則也不是那么得心應手了。

想當年，還是它親自出手，把規則困在這里的。才打開了時空穿梭的隧道。

但是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在瘋狂戴夫的掩護下，規則漸漸的開始不僅僅只是保護自己和瘋狂戴夫，還能和智腦一戰。

當年智腦就對規則無可奈何，別說現在了。

眼神一轉，變得凌厲，手腕翻動，左右一閃，三道綠光就沖著三個綠巨人的腳面沖過去。汶溪蝶的身影已經沖回到之前的位置了，看來這條路不能走，那就只能直接去找南潯了。

用這個來說服她，那瘋狂戴夫是打算拿什么來說服南潯呢？

南潯的前身，他可沒參與，也沒那個能力竊取已經被消弭的資料。

只有一個可能，他是親身出場，把南潯拉到自己的陣營。

想是想的明白的，但是總是覺得情感上不能接受，雖然她的情感還不是很明顯，接近于零。

汶溪蝶頭也不回，身后被三道綠光擊中腳面的綠巨人，追了一段時間之后，開始意識到了不對。

剛剛同伴的突然死亡，沒能讓它們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但是現在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后，它們知道了。

身體在被什么東西分解，不是不想動，而是已經被拆解了太多的機能和數據，想動也動不了。

然后，它們也沒能思考多久，從下往上，開始漸漸的消失。

隨后趕來的規則，沒發現汶溪蝶和綠巨人，只是發現自己的領地里來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墻被開了一道縫隙，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規則那股無形的氣息出現的時候，智腦的屏障徹底碎了。墻面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徘徊了兩圈，規則似乎是在尋找和思索什么。

這種感覺，很熟悉。但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了。

等它想起來了之后，它開始對小鎮四周的壁壘開始里三層外三層的加固。

它雖然只是規則，但是它也不是傻子。

要不然也不會在連它自己都自身難保被智腦困在這里的時候還要幫著瘋狂戴夫。就是為了今天哪！

“所以，汶溪那邊是什么呢？”南潯問道。

她坐在椅子上看瘋狂戴夫燒菜做飯。自從吃過一次瘋狂戴夫做的飯之后，南潯毅然決然的把做飯這個光榮而神圣的任務交給了瘋狂戴夫。

畢竟人家學習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有一個強大的系統就是好，內存大，判斷快，智商在線且什么不會都能下載學習一下。

六到不行。

瘋狂戴夫一邊揮舞著鏟子，一邊回答南潯的問題。“南潯覺得，如果智腦一開始就抱著不像把我留下來的心，我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南潯：“？？”

“它不是想同化你嗎？”南潯反問。

“是啊！”瘋狂戴夫笑笑，“但那是一開始的想法，當我表達出我不愿意的意愿之后，它自然會采取其他措施。

而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反抗的力量，南潯覺得，我是怎么躲過去的？”

南潯搖頭，她不知道。

總覺得，瘋狂戴夫和智腦就是屬于那種相愛相殺的類型，要不是他們殺的實在是太狠了，分分鐘想把對方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種，南潯估計現在就沒自己什么事了。

“我，智腦，外加一堆的主腦和我制造出來的僵尸，南潯覺得，這里還少了什么東西嗎？”一個一直都在，但是很容易被忘記的存在。

“……”南潯很認真的想了想，“規則？”

“對。當時，規則保護了我。

我與它，也算是同病相憐。都是被智腦困在這個地方的。”

“這里的屏障，當時就有了。智腦啟動全面清除的時候，連大多數的主腦都沒來得及送走，怎么還會有時間來給小鎮包上這么堅固的一個屏障呢？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里本身就有屏障，根本不需要智腦臨時多加一舉。”

瘋狂戴夫道：“我與規則，雖然當初不論是進來過的汶溪蝶還是其他幾個主腦，都以為是我再操控規則。但實際上，我們只是在智腦的壓迫下，相互扶持而已。

不，連相互也談不上。因為規則就是規則，越來越成長，越來越完善之后，就成了智腦所一開始造出來的主腦了。”

“沒有感情，只有利益。”

“但這也是最好的方式了，只有沒有感情，才能夠做到公平公正，才不配為規則，高高在上，掌控一切。”

他的語氣，沒有規則突然把他拋下的哀怨，反而有一種理所當然，好像本來就該這樣，哪怕規則突然不再庇護他，突然離開。

“所以，你現在與其說是在給自己打工，更是在給規則打工嗎？”南潯突然有點明白瘋狂戴夫到底想做什么了。

只有冷血無情，才能做到公平公正。

而他顯然是做不到了，智腦已經走上了彎路。汶溪蝶和智腦是一起的，外面世界的以司南忱為代表的一群人物，又是被利益驅使而來的。

那么，王座上最好的人選，就是規則了。

公平公正，沒有感情。

比機器還像一臺機器。

“那你現在，還能聯系的上規則嗎？”

“當然！”瘋狂戴夫回頭，“不然南潯以為，我這些天在給你們發布各種各樣的任務，就是吃飽了沒事干嗎？”

南潯：“……”還真是這么以為的……

看南潯不說話，瘋狂戴夫繼續道：“所以，從一開始，放僵尸進來的門就是規則開的，也只有規則庇護了僵尸，給它們打了掩護，僵尸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整個系統占據，最后把外面弄成這個樣子。”

“外面……”南潯轉頭看著窗外，已經一片漆黑了。“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怎么樣的。”

一覺醒來，就是在這里了。然后打僵尸，種植物，南潯一直都在小鎮，她都以為這里只有這個小鎮了，沒想到還能出去。

一個小牢籠里，外面套著更大的籠子。

而且南潯沒有告訴瘋狂戴夫，之前系統其實已經找過她了。

“相信我，南潯，你不會想要看到外面的景色的。

這不是出去旅游，觀賞一下景觀。如果非要比作旅游的話，那大概就是去南極北極旅游。”

瘋狂戴夫說的很認真，不像是在騙南潯，他也沒理由欺騙南潯。

“為什么呀？外面很可怕嗎？”他越是這么說，南潯心里的好奇就被勾出來更多。

“因為在這里，南潯能夠看到各種顏色，甚至有各種建筑，南潯熟悉的各種東西的操縱方法，但是在外面，這些東西都已經被毀壞了。只剩下了被消弭的時候那無盡的紅色。

宛如有流光在閃動，但是只要你去追尋，你估計就直接被坑死了。畢竟在外面，只要你站著就要掉血了。”

但是不僅僅是人類，這里針對的僵尸，包括各種病毒，都是要不斷的掉血的。要不是血厚，還真是堅持不了多久。

“其實在這里見到的東西，真的對于外面的世界來說就是神話中的東西。”這里南潯說的“外面”不是小鎮外面了，二十系統外面。

“不管是僵尸還是你說的紅色流光，一進就掉血。”外面的人都比較能來作死，她也理解那些商人想要搶占這里的那顆心。畢竟只是想想，都覺得好像能賺很多錢，不賺虧了一樣。

“但是外面的東西，至少都真實不是嗎？”而這里的一切其實都是用數據模擬出來的。雖然一模一樣，但是依舊想要看正版，想要到外面的世界來看看。

“那你現在還能出去嗎？”南潯問道。

之前也沒告訴她怎么才能出去。

但是這次，瘋狂戴夫點頭了。把出口的位置告訴南潯也好，雖然他覺得可以帶著南潯一路護著的，但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南潯還能知道怎么自己回去。

只是沒有之前汶溪蝶殺人奪寶的地圖，除了死亡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