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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煉化陰煞入道門

  • 神獸仙箓
  • 一味不死藥
  • 3083字
  • 2019-08-31 16:27:50

小白每日午時喝侯仙人的靈藥淬煉筋骨皮肉,夜晚子時坐于峭壁洞門邊修習(xí)侯仙人所授法術(shù),此法名為摘星攝月。每到月圓之夜并不與那些野狐草蟒一般做望月拜月之態(tài),而是存想吞咽月之精華,凝煉精神;又于繁星滿天之時觀望存想西方某一特定星宿,西方凡七宿:奎、婁、胃、昴、畢、觜、參,觀想以七十年為期一輪換。小白旦夕不輟,五十年后,已將原本白色皮毛上夾雜的淡灰色紋理煉成雪白,只有額上的“王”字保留了下來。

侯仙人亦即那有金絲鬃角的藍(lán)臉白頭仙翁,他姓侯名蜼。原本就是長于岷山中的金絲猴,血統(tǒng)上,它承繼前代猴王的優(yōu)勢,體格健壯,一身金紅毛色極其醒目,臉面較其它猴子更藍(lán),嘴唇也更厚實(shí);腦子上,它記憶力奇佳,小時候跟隨老猴王四處覓食的地點(diǎn),基本都記在腦子里。成年后便順理成章當(dāng)上了猴王,帶著猴群長時間活動在廣闊的山間林地。猴類最是靈活機(jī)敏,侯蜼當(dāng)猴王時雖未開靈智,但它憑借超強(qiáng)的記憶力和聰明在猴群擁有很高威望。

要解決猴群吃飯問題,它自然要知道哪些地方有嫩芽,哪些地方有嫩筍,哪些樹結(jié)的漿果可裹腹,甚至哪類樹梢、哪塊巖壁上蜂巢里有甘甜的蜂蜜可食,哪種枯木上的蘑菇能吃,哪有山泉可飲,它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白晝或在樹梢草叢覓食樹葉、漿果、小蘑菇等,或噤聲于繁茂葉間、巨樹樹洞、崖壁山洞內(nèi)躲避狂風(fēng)暴雨、天雷和天敵;深夜則棲息在樹洞和樹冠之上。

綠葉枝蔓鋪?zhàn)鱿圃滦浅礁矠楸弧?

朝啜冰露甘若飴,暮擷芝蘭松下憩。

正是有著這個優(yōu)勢,侯蜼這個猴王當(dāng)?shù)氖秋L(fēng)聲水起,猴群也在不斷壯大,它也曾學(xué)著啼月餐霞,無奈它猴性好動,堅(jiān)持不了幾天就放棄了,經(jīng)年累月游竄在岷山山脈和岷江兩岸,什么妖獸山魈、水怪魚龍沒見過?岷江兩岸平原地帶的一些人類部落,它也敢大膽潛入,偷吃人類的食物,偷拿人類的藥草對它來說更是家常便飯、手到擒來。

因此,它偏偏倒學(xué)會了辨識靈芝草藥,常常尋來嘗試,于人跡未到的絕壁巨樹、深溝險壑中采摘了不少靈草仙藥。它也吃了不少靈芝、人參、首烏、黃精、茯苓、葛根等等,須知這些藥草千百年來,長在深山無人問津,又兼采風(fēng)霜雨露、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竟被這猴王采食了大半,采來的靈草仙藥,最好的六成被它吃了,剩余四成分給了猴群眾猴。

靈藥效果再好,奈何這猴王并不大懂得煉化,徒然浪費(fèi)了許多,饒是這樣也把它的壽命延長了好幾倍,又幸得它遇到仙真?zhèn)魇谥恋溃抛屗鼘W(xué)會如何將靈藥的效果發(fā)揮至完全,到它能變化人形后,神人又賜他姓名,其后又經(jīng)歷種種磨難、考驗(yàn),歷一千八百年渡劫后受天詔箓而封神,到現(xiàn)在已過了二千余年。

百年光陰倏忽便過,小白以靈藥之力將體內(nèi)靈珠遺留的陰煞之氣洗煉純凈后收歸已用,侯老神仙也是十分舍得仙藥靈草,給小白用了不少,小白喝了不少湯藥水,起初它是真覺得難以下咽,慢慢習(xí)慣之后倒適應(yīng)了。其實(shí)也并不是沒有修煉方法讓它煉化陰煞之氣,只是速度太慢,不足以抵消陰煞之氣對它內(nèi)臟侵害的速度,而靈草仙藥來的更快捷,效果也更好,并且是一舉多得。小白自從喝下靈藥后對腥膻血肉的依賴越來越小,以前它最愛捕食的豬、鹿等獵物,現(xiàn)在興趣越來越小,只是偶爾捕一兩只野兔、山雉。

靈珠煉化之力加上靈草之力加上小白在歸元洞中的刻苦修煉,使它在百二十年后竟已能開口說話。小白第一個說出口的是個“啊”字,那天它坐在峭壁洞邊看飛鳥往還,白云卷舒,它張開虎口,不經(jīng)意間打了個呵欠,很自然的一聲“啊”從喉中沖口而出,嚇得它當(dāng)即跳了起來。

它又啊啊啊了幾聲,它心想:這難道就是說的人話?不如去問問那個老東西。老東西指的是老白猴,老白猴也姓侯,是侯蜼的子孫后代,以及那些不能說話的猴子都是他的后代。

侯蜼被其師父賜了姓名,所以他的后代全都姓侯。這個白猴算是他的子孫后代里面根骨最佳者,也傳授了它幾種修煉方法,到現(xiàn)在會說幾句人話,修行上進(jìn)步不大。

所以侯蜼為這白猴取名侯進(jìn),希望它能進(jìn)步的意思。小白跑到前院里,侯蜼在茅屋內(nèi)休息,侯進(jìn)彎著兩腿在院內(nèi)打掃,其余的猴子并未在院里,它們只在樹林中休息,等侯蜼師祖?zhèn)魇谛逕挼婪〞r,它們才到院里來等待。

小白一躍跳到侯進(jìn)面前,侯進(jìn)見小白擋住他打掃,拿起掃帚就往小白頭上拂過來,百年間這兩個白毛怪在打打鬧鬧中成了莫逆之交。小白急忙一退,說了句話:“住手。”侯進(jìn)接道:“做夢!”正要再打過去,它似乎覺得不太對勁,“咦?”它扔了掃帚,眼睛鼓的圓圓的,指著小白:“說話。了。”“說話。了。”小白一直點(diǎn)頭。侯進(jìn)拍了下手:“哈。說話。了。說話。了。”

侯蜼在屋里說道:“外面吵吵什么呢?”

侯進(jìn)搖搖擺擺走進(jìn)屋內(nèi),對著睡榻上的侯蜼雙手作了作揖,側(cè)身指著他身后的小白對侯蜼說:“師。師祖。說。說話了。”

侯蜼閉著眼道:“廢話,老朽當(dāng)然會說話。”

侯進(jìn)急道:“不。師祖。是它。說話。”他以手指著小白。

小白坐在地上點(diǎn)頭,張嘴道:“是我。”

侯蜼翻轉(zhuǎn)身子說:“知道了。”

侯進(jìn)咋了咋舌,向小白作了個了出去的手勢,它倆退出茅屋,相攜往歸元洞走去。剛到洞內(nèi),山峰間忽然蒸騰起了云霧,濃烈的云霧從另一個敞開的洞門處源源彌漫進(jìn)來,一時間云繚霧繞,如同仙境。這兩個白毛怪見慣不怪,他倆瞬間混在云霧里讓人難以分辨出是云還是獸,只能聽見斷續(xù)的對話聲傳出。

一個稍細(xì)的男聲說:“拜師?”

另一個磁性男聲說:“不懂。”

稍細(xì)男聲:“拜。師祖。拜師。”

磁性男聲:“老東西。”

稍細(xì)男聲微韞:“你。罵誰?”

磁性男聲:“你是。老東西。”

稍細(xì)男聲:“哈。對。對。咦,不對。哪里,不對?”

稍細(xì)男聲似乎思考了一下,叫道:“啊。你。你。你拜師。我。要叫你。師爺啦?不對。不對。不對。”

磁性男聲接著道:“對,對,你要叫我?guī)煚敚乙?dāng)師爺啦,哈哈。”

然后他兩個便在如夢似幻、云遮霧罩的山洞里打鬧起來。

到了集中授課的這日,侯蜼坐在院子中間上首位置,金絲靈猴們似乎知道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似的,它們分成兩列坐在侯蜼左右,中間留出一條通道,侯進(jìn)站在侯蜼左側(cè),小白緩緩走到侯蜼腳跟前匍匐下去向侯蜼磕了三個頭,然后又站立起來,又匍匐下去,共反復(fù)三次,都是侯進(jìn)教它的,這在人類的拜師禮儀叫做三拜九叩。

因它不是人形,以獸身做人的動作感覺挺滑稽的,小白磕完后坐在侯蜼腳下道:“懇請侯仙人收我為徒!懇請侯仙人收我為徒!懇請侯仙人收我為徒!”兩邊的靈猴們也紛紛開口發(fā)出特別的嘯叫聲為小白懇請。

侯進(jìn)往前一步道:“安靜。”

侯蜼盯著小白,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白胡子說:“仙人這二字,老朽還當(dāng)它不得,雖我已蒙天恩封神,離仙之一途尚還遙遠(yuǎn)。你這小白貓兒機(jī)靈也是機(jī)靈,修煉尚算勤勉。但若拜老朽為師,侯進(jìn)則吃了大虧,畢竟他也是老朽的子孫后代,若較起年歲,恐怕你也得叫他一聲爺爺。”

說著他瞥了一眼侯進(jìn),又道:“要知我輩最是機(jī)靈聰慧,偏我這徒孫憨癡蠢笨,跟隨我許多年,到如今說個話也是磕磕巴巴,但他最是踏實(shí),又得我許多傳授。你今也算是初入道門,況你之際遇太過順?biāo)欤遗履阋院竽ルy正多,如此,你可拜侯進(jìn)為師,既不委屈了你,也不曾虧了他,此即是兩全之策,如此安排,你可答應(yīng)?”

小白望了望侯進(jìn),心里想:可便宜了這老東西。它點(diǎn)頭道:“但聽師祖安排。”侯蜼讓侯進(jìn)站于院中,小白又依前行事,并對侯進(jìn)說:“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侯進(jìn)還有點(diǎn)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下說:“起。來吧。”然后又退到一邊。

侯蜼微笑道:“好,小白貓兒,雖然我們獸類修行成人身十分不易,卻是必不可少的過程,人設(shè)定的那些個禮儀你可以學(xué)習(xí)一些,以后用的上,你既已拜入我門中,我自然要賜你一個名姓,就以你額上王字為姓,再加上你奇異的境遇,你就叫王奇吧!”小白聽到師祖為他取了名字,他十分高興,在院中跳來跳去,嘴里喊著:“我有名字啦,我有名字啦,哈哈哈。”侯進(jìn)也為他高興的抓耳撓腮,四周那些靈猴也跳著、叫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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