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11 祭師有變
- 不作閨香當驚凰
- 葉秋霖
- 2501字
- 2019-09-19 20:21:52
顧云徊看著臺上的祭師和祝師,從懷里抽短劍的舉動,眼疾手快地瞄準她們,借著南隨的遮掩撥下了袖里箭的按鈕。
兩枚短而利的箭矢,無聲無息地乘著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刺中了兩名舞師的手臂。
“砰當”一聲,袖中的短劍掉落在了舞臺上,落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與此同時,蕭南隨向兩邊埋伏的暗衛作了個準備的手勢。
隨著兩柄劍的落地,觀賞臺很快就傳出來驚呼聲,看臺上的百姓都忙不迭地四下逃散開來,而城主府及各府的侍衛都把前三排的貴賓保護了起來,蕭南隨也招手示意著底下的暗衛去疏散人群。
那兩個舞師見事情敗露,解開在腰上的錦囊,齊齊抓出一大把粉就往前面的人里撒,那粉末一被撒入就會吸入帶有迷幻散作用的毒粉,不僅會產生迷幻還有類似軟筋散作用,長久下去還有癱瘓的可能性。
擋住前面的侍衛都沒能抵住,都軟到身子伏在地上,刀劍兵器都散在地上,甚至連第一排的城主都有波及。
兩位舞師抄起地上的劍,寒芒畢現,劍鋒直指當中的老好人城主,又恨又快,軟了半邊身子的城主王大人完全沒有躲閃的余地。
他鼻尖都緊張得冒出來汗來。
“你說,如果放任他被刺死會怎么樣?”
蕭南隨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
顧云徊白了他一臉,抬高手,袖里箭再連發兩箭,又準又快地打在了兩人的劍刃上。
她閉氣翻身下樓,邊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一人之力挑開了兩人的劍鋒,擋在了城主的面前。兩柄劍對一柄軟劍的交鋒,火花不重,她輕飄飄地便招架出的對方的進攻。
隨后一個漂移步繞背,在她們背后幾處大穴處點上幾下,對方便立馬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角落藏著的幾個暗衛馬上上前,將兩名舞師給捆得個嚴嚴實實。
顧云徊足尖輕點,又轉身回了二樓,把自己封閉住的穴道解開,長發飄飄,深吸了一口氣。
“功夫不怎么樣,使毒使地倒有一套。”
她輕嗤著,“耍小伎倆的水貨而已,最多算是幕后之人的棋子罷了。”
蕭南隨摸了摸她垂下的頭發,“辛苦了。”
“之后可以找蕭慎好好敲詐一筆,反正他是一國太子,安定社稷是他的本分,于你可不是。而且,他可有錢了,你可以好好撈上一筆。”
“別說的跟山大王過路打劫一樣,我可是憑才干和腦子賺的錢,是正經銀子好嗎。”
蕭南隨看著她咧著嘴笑,但是口頭上還要計較一番的模樣,也是哭笑不得,只得應和著她稱是。
細草巷。
看著昏迷不醒的人從房子里走了出來,要不是雙目還有神采,簡直就像是被下了咒的僵尸一樣。四個人碰頭后,在細草巷的中間一戶人家的墻頭上點上了所謂的鬼火燈籠。
遠處觀望的蕭慎見狀,猜到這是集合的示意,揮手示意著后來的軍隊馬上上前,再其余人的應和鬼火燈籠點燃之前,迅速前進。外圈包圍了細草巷,內圈的人則循著鬼火燈籠的光進行抓捕。
蕭慎和傅元嘉趁著這個功夫,進去了原先四人躺著的那幾間房子,果然看到屋里全然無人,而且細細查看,在廚房的灶臺下發現了密道。
看來,在活動之前給昏迷的同伙解藥的聯絡人,應該就是從這個地方進來的。
他們雖是官府,也不能一直進入民居,又有四周街坊在指定時間會過來照顧,所以對他們的住房沒有查的很仔細,也是一個疏忽之處。
等他們抓著人到約定的地方時,茶樓二樓慣用的那個包廂里,兩個悠閑地人品著降火的花茶。
茶里加著幾顆菊花,幾枚枸杞,煮著熱茶后就是一壺敗火的花茶。雖然香氣不甚濃郁,但是對平心靜氣的確有不俗的功效。
蕭慎一進屋就看到坐在薛依縝旁邊的南隨,月牙白色云錦綢緞的錦袍,烏黑的頭發別在白玉簪子上,秀逸的眉眼都沒看他們一眼,只是左手提著茶壺,幫左手邊的薛依縝倒了一壺茶。
碧色衣衫如水,玉顏清冷溫婉,聞聲抬眸看了他們一眼,挑了挑細長的眉,“來了啊,太子殿下。”
傅元嘉一接觸到她的視線,就心虛地低下頭,馬上小跑到離她最遠的地方坐下。薛依縝見他如此反常,一想就想到,估計是蕭慎把她的身份說出去了。
又可以敲詐一筆了!
貪財摳門去的流景樓主這么打著小算盤。
蕭慎一坐下,就能感受到屋內的微妙氣氛,無奈地先開口道,“這次的事情算是我委托流景樓的,該給你的一分也不會少,你大可放心。”
顧云徊又算了一筆,“你把我的身份說出去的事情,不需要表示一下?”
坐在一邊的傅元嘉一哆嗦,恨不得把頭埋進地里。
蕭慎一愣,很快回過神來,無奈點頭,“還真是你啊,行,之后會讓逐遠把東西送過去。”
南隨這才有點反應,跟薛依縝對擊一掌,也沒有避諱另外兩人的意思。神采飛揚,得意十足。
接下來才是正是總結的過程。
“這次的舉動,看情況應該是十多年前高門大族爭斗間被犧牲的細草巷的百姓,當年因為劃分地盤的緣故,原先住在邊界的細草巷的百姓朝不保夕,被殺死也沒有地方管制,應該是對現在官員的報復行為。”
蕭慎攤開卷宗,指著那邊的記載道。
“而且,我們查到,原先第一波恐嚇百姓和鬼火燈籠案是五個人,打算扮演中邪來擾亂民心,但是后來出現分歧,張大勇與自己妻子和離后,打算勸服他們,結果在服用毒粉后慘遭殺害。”
“原先住在細草巷的人,因為之后薛老將軍清點后人數過少,于是之后吳尚書安排他們住到了現在和水巷和細草巷中間的飛花巷里。此次他們點鬼火招來的大多都是飛花巷過來的。”
傅元嘉侃侃而談道。
蕭南隨聳了聳肩,表示與他無關,顧云徊則表示有點問題:“關于當時細草巷的事情,為何朝廷沒有查仔細,如果僅僅是百姓私仇爭斗,起碼得把尸體都好好下葬吧。”
她眸光銳利直戳向蕭慎,意味不言而喻。
蕭慎連連擺手,“當時我還年幼,這種事一看就有很多秘辛,實在不是好下手的事情。”
“當然負責過宣城的不是老將軍和吳尚書嗎?從他們兩個下手不就行了?”傅元嘉偷偷給自己也到了杯花茶,然后嘴賤地說了一句。
一句話出,雅間內其余三個人都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就差送他個白眼了。
“傅公子可真是睿智,老將軍和吳尚書要不你選一個去打聽打聽?”
蕭南隨翹著二郎腿,嘗了口花茶,神情不屑,明晃晃地嘲笑著他。
的確,老將軍和吳尚書都不是好相予的角色。
薛老將軍征戰數十年,歷經三朝,年少時英勇善戰,屢建功勛,在軍中極有威信。如今年紀大了,獲封一等忠勇公,整天在府里種花逗鳥,連當今皇上都不敢因為閑事去打擾他。
吳尚書也頗為傳奇,少年是乃南朝公子之獨秀,俊秀飄逸,才華橫溢,不僅是當年的狀元出身,而且短短時間官至尚書,因無心權位早早地脫身歸隱,更是難以尋覓。而且他傳聞脾氣很差,除非要緊官事,否則一概不理。
如今,要找他們兩個人,怕是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