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和李清下樓，歐陽發(fā)動車子，轉(zhuǎn)兩個彎，李清看著歐陽說

“三十晚上，還呆在人家不走，人家還要伺候你，他們還要準(zhǔn)備過年的東西，煮茶葉蛋等等”

歐陽說

“他們忙他們的就是，我又不打攪他們。”

“我們坐在那，吃這個吃那個，又是瓜子殼，又是開心果殼，他們還得收拾，”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清故意試探著問

“歐陽啊，成金他們買房時，你出了多少人情？”

“不是我倆商量的二萬元嘛”

“哦哦，哈哈，我都忘了”

到家后，歐陽推開虛掩著的大門，姜翠已經(jīng)收拾完，躺在西屋看春晚。

“歐陽你們回來啦？水瓶里有熱水，你們用”

李清洗洗，就到東邊房里躺下了。歐陽吵吵著找別人打麻將去了。

夜里兩點多，歐陽摸摸速速的回家了，吱呀推開堂屋大門，一陣悉悉洗漱聲音之后，趿拉著棉拖，到東屋爬上了床，從背后抱著李清。

“幾點了，”

“兩點多了，個個都說不打了，太冷了，今晚外面霧好大。”

六點鐘歐陽又爬起來，噼噼啪啪，放了掛炮竹。

正月初一，李清六點四十分起床，外面霧蒙蒙的，站在門口，六米外的菜園都看不清。

七點鐘，開始拜年了，年輕人個個穿著嶄新的衣服，頭發(fā)梳理的流光，年前都理了發(fā)，互相拜年，一家一家拜，當(dāng)然先拜長輩家。

“叔叔嬸嬸，新年好！”

“來來，抽煙倒茶，拿元寶哈哈哈，”

“抓瓜子糖果吃，吃，”

“嬸，不用倒水，我們手里端著茶杯，還是滿滿的”

現(xiàn)在的小孩都不那么淘氣了，窮無生日富無年。

看到人家的果盒

很淡定，一點也不激動，更不會像從前手里提著方便袋，遠(yuǎn)遠(yuǎn)的盯著別人家果盒，沖到果盒前。

左一把右一把糖果、花生拼命往袋子里裝，把果盒幾乎抓完了。

人家笑呵呵地，到房間拎出裝花生的大袋子，說到房間里來，大袋子里有，來抓。

初一拜年的人一陣接一陣，也都是本莊子上的人。

七點半了，成金一家和萌萌還未回來。

姜翠站在門口，皺眉沉著臉，開始罵罵咧咧。

“媽媽的，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拜年？..這都幾點了！啊？人家都來等你們！”

李清躲到遠(yuǎn)處，看見歐陽說

“打個電話催一下成金他們，萌萌奶奶，怎么回事，大年初一，就在門口罵罵咧咧，”

歐陽打電話給成金

“你們到哪里了？”

“馬上到家，霧大，不敢開快哦”

大約十分鐘后，成金他們到家了。

姜翠眼睛瞪圓，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你們趕緊去拜年去，媽媽的，什么時候了！”

大家只當(dāng)沒聽見，個個低頭都沒說話，一陣風(fēng)跑著，都去莊子上拜年去了。

拜完年回來，到廚房匆匆吃碗，蛋皮肉絲蓋澆面條。

李清歐陽帶著萌萌，拎上酒，驅(qū)車往街上趕。

霧越來越大，歐陽驅(qū)車像蝸牛似的往前爬，開著車燈，眼睛只看清車子車頭那么遠(yuǎn)，

“搞個車子，還不如下來走，呵呵呵”

“還不如呆在車子里面，外面空氣太臟了，還有東西要拎啊”

開了二十分鐘，歐陽眼睛發(fā)漲，到中心學(xué)校門口，找一塊空地，把車子停在那，三人提著酒，往李云家里走，還好不遠(yuǎn)，十幾分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