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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綺夢之川
  • 袁慫慫
  • 4103字
  • 2019-08-14 09:52:23

木魚川神色悵徨,她也不想再去看前面磨磨唧唧的兩個人,只是坐在馬背上望著連綿重疊的遠山。

就這樣平靜了一會兒,鳥鳴和陽光充斥了整個世界,木魚川回神,她舉了舉手里的蠟燭,想讓燭光和兩個人重合在一起。

咦?人怎么沒了!

之前在花地里的兩個人呢?怎么沒影了!

木魚川有些著急,不過染琴應該也沒有什么危險,因為在這個夢境里除了最開始出現的殺手,其他就只有北海帝君和染琴還有木魚川三個人。應該沒事,木魚川安慰自己,然后下達指令讓北海帝君回來。

不得不說,在夢中控制那些大人物的感覺真的很不錯,木魚川最喜歡看那些人執行自己指令的樣子了。特別是這個北海帝君,莫名的解氣。

北海帝君按下云頭,染琴看了看四周:“我們不是要回北海宮嗎?怎么又回來了?”

原來是駕云走了啊,木魚川讓北海帝君繼續駕云去,自己弄了只天馬騎著,緩緩跟在兩人身后。

飛了一會兒,木魚川終于看到了北海宮的全貌。北海宮不在天宮,而是在一處云霧環繞的島上。穿過云霧,島上山峰起伏,遠遠可以看到依山而建的炎殿,還有在炎殿后面一塊一塊,整齊但卻異常丑陋的下人房間。

北海宮的建造者審美去哪了?灰突突的下人房像是一個個棺材一樣坐落在山后。

除了炎殿和山后丑陋建筑群以外,另一座山上還有類似練武臺樣式的平臺。比起天宮,北海宮不是很華麗,并且多了一份孤寂。

兩人來到了山上的平臺上,木魚川也操控著天馬降落在遠處。

北海帝君從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把劍來,劍刃閃著寒光,雖然沒有染血,但卻像一個在沙場浴血的戰士一樣給人一種肅殺之氣。這原本是某位卸任云游了的戰神的佩劍霄游,人雖然走了,但是霄游卻留在了凌霄寶殿內,木魚川之前給玉帝造夢的時候看到了擺在大殿正中央的霄游,從此再也沒有忘卻。木魚川從來沒有見過一把劍就能流露出那樣駭人的氣勢,它只是靜靜的擺在那里,但是卻像一個最強的守衛者守在大殿之內。

北海帝君挽劍走至平臺中央。木魚川腦袋飛速運轉,把自己能想到的舞劍的樣子全都加在北海帝君的身上。但她終究不是專業的,也不知道舞劍的力道和精髓在哪里,現在的北海帝君就像是一個拿著劍的舞女,在平臺中央翩翩起舞。

木魚川對自己不專業而感到自責,她連忙叫停了北海帝君。

“這劍太過于神圣,我去換一把來。”北海帝君道,染琴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北海帝君做什么在她眼里都好看。北海帝君把那柄劍恭恭敬敬地放到了劍鞘里,然后小心翼翼的道:“褻瀆了。”隨后隨手抽出一把普通的劍回去“跳舞”了。

真實世界炎殿內正在瀏覽兵書的北海帝君忽然覺著自己周圍有些陰森森的,然后他轉頭看著放在身邊的霄游。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劍柄,輕輕地將劍抽出,薄如蟬翼但卻堅硬無比的劍刃反射寒光。他掃視了周遭,然后把霄游收起,然后用手把劍柄上殘留的血珠擦掉,繼續讀他的兵書。

北海帝君舞完劍,就帶著染琴散步去了,木魚川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兩個人身后。

這一天好慢,木魚川舉著蠟燭,她多想現在就把蠟燭吹滅了。

終于,在濃濃的夜色中,在染琴和北海帝君仍在你儂我儂的時候,木魚川懷著激動的心情吹熄了蠟燭。

“呼......”木魚川從桌子上抬起頭,染琴呼吸平穩,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她挪動椅子,走過去把小木拍醒。小木臉上掛滿了不悅,但是染琴在一邊睡著,她還是起身,拉著木魚川原路返回。

“出了炎殿的路你也認識吧,自己走吧。”小木一把把木魚川推出后門,打著哈欠直接走路了。留下木魚川在原地撓頭,這小丫頭怎么沒腦子呢,看不出來她前程似錦嗎?

但是現在木魚川也不能把小木拉回來好好理論一番,只能癟癟嘴,抱著手出了后門。

路上漆黑一片,木魚川一邊仔細看路一邊小心地走著。她現在的法力低微,又是個水系的白鯉魚,火自然變不出來,但是滅火的水倒是能變出來一桶。

那她以后是不是就不用滿地找水把血液融進去給做夢人喝下去了?木魚川對自己之前騎驢找驢的行為感到不解。

忽然之間,她看到不遠處竟然有侍衛舉著火把,在那里走來走去。北海宮晚上不是沒有侍衛巡邏嗎?木魚川眼看著火光越來越近,她連忙蜷起身子,縮到草堆里。

侍衛扶著佩劍,也不知在找什么東西,手中的火把揮來揮去,照著草叢。

木魚川屏住呼吸,雙手抱頭,祈禱著侍衛不要看到她。火光漸漸遠去,木魚川松了口氣,但卻還是不敢發出聲音。大道是走不了了,木魚川慢慢向后退去,只能繞路回去了。

木魚川一邊觀察者侍衛動向,一邊貓著腰在草地里行走。草踩在腳底會發出響聲,木魚川只得高抬腿慢放腳,一步一步走的十分艱辛。再加上沒有燈火,木魚川借著月光很難看清楚前面的路長什么樣,走了沒多遠,踩進去好幾個坑。

侍衛遠去,木魚川腳步加快。

又走了不遠,她落腳踩到一個質感很是不同的東西上。

“救......”虛弱的聲音從腳底傳來,木魚川精神為之一振,像只鹿一樣連忙跳開。

她看到自己前面的草陷下去了一片,一個人躺在這里。

“踩,踩......手......”男聲微弱。

木魚川再次跳開。“你,你什么人?”

“救......”男聲道。

木魚川趕忙蹲下身:“侍衛找的人會不會就是你?”她看到了在草堆里躺著的男人,他的臉被黑布蒙著,全身都被黑色的夜行衣包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他左肩撕爛的衣服下的一道傷口。

傷口只有一道,像是用極其薄的劍劃傷的,血液從傷口處流下,染濕了前胸大片衣襟。

別問木魚川怎么在黑夜中看到他前胸被染濕了,因為她把手按了上去。現在木魚川的整張手掌都被血液所浸紅。

她手足無措看著奄奄一息的黑衣人:“你別暈,我怎么救你?”黑衣人艱難緩慢的抽出右手,放到了自己的前胸。

木魚川連忙伸出手去摸,濕濡的衣服下面有一個硬硬的瓶子。木魚川扯開衣襟,不知道是不是牽動了黑衣人的傷口,只聽黑衣人壓低了聲音痛呼出口。木魚川把瓶子拿了出來,對著月光打開瓶子。

瓶子里滾出幾顆藥丸,皆是紅色,圓滾滾還散發著濃重的藥味。木魚川把一顆塞到黑衣人的嘴里,又變出了點水潤在黑衣人的嘴唇上。

黑衣人咽下藥丸,呼出一口氣。

看到黑衣人情況好轉,木魚川緊繃的神經也松了下來,于是乎之前沒有想到的問題耶隨之而來。

這個人是誰,為什么這副打扮近北海宮,侍衛為什么找他,他為什么受傷。自己救他是對是錯,他究竟是好是壞。

木魚川現在不確定北海帝君是正是邪,所以這個進入北海宮的刺客也不能輕易判斷。

如果要驗證,木魚川就需要進入黑衣人的記憶。可是現在自己還有被抓的風險,段不能在此處進入黑衣人的記憶。

周圍沒人,木魚川連拖帶拽的把黑衣人扯進了一個土坑內。

黑衣人被她拽的唉叫連連,因為剛剛吃了一顆丹藥,所以就算木魚川如此大力的拖拽,黑衣人也沒有痛暈過去。

拖拽到地方之后,木魚川劃開手指傷口又變出了點水,送入黑衣人的口中。

“睡吧。”木魚川輕聲道。

黑衣人口中的低哼停止,沉入夢鄉。

木魚川連忙起身,走到河邊把自己的手清理干凈,又使勁搓了搓自己身上蹭上得血跡,然后一路小跑回了房間。

童姐震天撼地得呼嚕聲讓木魚川感到心安,她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衣服塞到柜子里,然后又拿出了一套新的擺在桌子上,最后回到床上蓋好被子,進入了黑衣人的記憶。

進入記憶和造夢不同,做夢者會按照事情原本的軌跡進行,在夢里依舊是做夢者能主觀注意到木魚川,但是不同的是,如果木魚川出手干預,那么記憶就會出現偏差。

記憶的偏差會導致另外一個結果。

木魚川端著燭臺出現在了一個大殿內,大殿昏暗,沒有掌燈。她正站在一個銅像后面,手里的燭光光亮調弱。

這個黑衣人和別人不同,雖然她不知道這個黑衣人的力量有多深厚,但是仍然可以肯定他的力量肯定不弱。夢境還原做夢者本身的實力,黑衣人極有可能發現木魚川。

木魚川變了個面具罩在臉上,想著如果這個黑衣人發現自己,自己也不會暴露面容,黑衣人就不能在真實世界中發現自己。

但是,木魚川攏著燭火,努力不讓一絲光亮散出去。不過黑衣人在哪呢?

大殿內寂靜無聲,木魚川也屏住呼吸。

忽然木魚川只覺得有風撲面,一道慘白的光撕破黑暗,隨后重物落地,屋子里的蠟燭被點亮。

木魚川這才看到自己所在的環境,她前面是一只銅鑄鳳凰,她現在正趴在鳳凰背上。

黑衣人落在一個書案前面,左肩處撕開了口子,劍上有一道極窄的劍傷。書案上空空如也,后面立著北海帝君,他手里拿著霄游,面上冷如冰霜。

黑衣人記憶里的北海帝君才是真正的北海帝君,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甚至壓得黑衣人喘不過氣來。

木魚川注意到了北海帝君手里的霄游,不禁愣住了。她知道玉帝對霄游極其寶貝,她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若是霄游生出劍靈,玉帝可能會立刻認那個劍靈當干兒子。但是玉帝是怎么把他準干兒子送人的呢?

“帝君還未歇息啊。”黑衣人捂著傷口道。北海帝君將劍尖對準黑衣人的腹部,聲音冷硬:“我有事情還未告知你,怎么能睡呢?”黑衣人抬起身:“帝君一早就知道了。”北海帝君收起了劍,抬起腳,猛地踩在黑衣人的胸膛上,黑衣人悶哼一聲,木魚川似乎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滾回去吧。”北海帝君用力的踹了一腳黑衣人,又是一陣令人牙齒發酸的骨骼移位聲音。

黑衣人看著北海帝君不再搭理他,忍著傷痛,用兩只手拉著身子,慢慢爬著。待爬到門口,門吱嘎一聲被打開,木魚川和童姐去擦欄桿那日在門口睡得極香的侍衛的臉露了出來。

“帝君。”白元一溜小跑到了北海帝君身邊,連正眼都不給黑衣人,似乎黑衣人就只是地上的一塊磚而已。“哎呦,帝君受沒受傷?”白元小跑著進去問道,北海帝君把霄游收到劍鞘里,坐到了書桌前。

白元知道北海帝君這是要看兵書了,連忙從架子上抱了一摞放到北海帝君眼前。北海帝君伸出手打開最上的卷軸,側頭吩咐白元:“去,沏茶去。”

側頭的那一霎,木魚川看到了北海帝君平靜的眼眸中里蘊藏的死寂。

隨著黑衣人的離開,大殿內的北海帝君和白元也越來越模糊,這就說明做夢者對這兩個人的記憶到這里就開始消失。木魚川捧著燭臺從鳳凰背上下來,她看了看已經快消失不見的北海帝君,忽然想到自己只知道了誰傷了黑衣人,但是還不知道黑衣人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她決定把黑衣人的記憶時間往前調。

周身似乎被東西擠壓,木魚川只覺著身子一墜,眼睛被刺得睜不開。

“務必要拿到那個靈珠。”疲憊的女聲在大殿內回響。身上披著千年冰蠶吐的絲做的衣裳的夫人斜靠在床榻上,狐貍眼微微瞇著。

這個人是大皇子灼染的母妃麗妃,她身前站著個一身勁裝的男子。木魚川看到了那個男子的臉,臉上滿是謙卑。

“是,屬下......一定會取回來。”男子低頭道,聲音是黑衣人的聲音。

“你竟然敢遲疑!”麗妃似乎被男子的態度激怒了,憤憤然甩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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