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背棄
- 三世紅妝三世緣
- 弒花君
- 2429字
- 2019-10-16 09:58:41
韋瑭被擒之后,大王雷霆震怒,驪王背信棄義,將商王與韋將軍合謀之事全部抖出:商王如何為了自己的地位將母親與胞妹雙雙進獻韋瑭,如何自演苦肉計殺害三千禁衛(wèi)軍削弱皇宮防衛(wèi),將自己的兵力偽裝成禁衛(wèi)軍潛入皇宮,又是如何在大王面前演戲揪出偽裝軍陷害驪王,以奪取驪王離王城最近的封地來養(yǎng)精蓄銳,從而立此大功靠近太子之位,而韋瑭此時扣押最有希望成為太子的商王,是有謀逆之心,其罪不容誅,念其戰(zhàn)功豐碩,免其六族之罪,誅其三族。而商王則大逆不道,殘害手足,羞辱父妃,殘害將士,罰其永囚冷宮,永生不得復出。而驪王此次立功,封為太子。
“驪王這次被封為了太子,我們是不是可以輕松些了?”
他一聲苦笑:“要真是如此就再好不過了,你還年輕,需要了解的事情還有很多。”
“你整天都擔心這么多,也不嫌累。”
“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太子之位,你覺得方其聞這樣的人會甘心止步嗎?又有多少皇子對這個還沒暖熱的位置虎視眈眈,在沒有達到最高點的時候,這些人沒有一個肯罷休。所以……真正的爭斗,才剛剛開始,打開了黑暗的大門,后面的兇狼猛獸正在蠢蠢欲動。”
“這種日子,真是無聊透頂。”
“現(xiàn)在已經(jīng)置身于風浪的頂端,想要全身而出,就要付出十倍的力氣來急流勇退,等再過幾天,你就不會覺得無聊了。”
“我才不會相信你。”行浮驕傲的抬起頭,蔑視般的閉上了眼。
“信不信由你,反正……最終你都會相信我的,以前不也是這樣嗎?”他搭著行浮還略微瘦削的肩膀,看著他一天天的在成為一個比自己更優(yōu)秀的人,心里卻有些安慰。
兩個人就這般站在星空之下,這種寧靜……還有幾天。
“燃哥哥!你死哪去啦?!每次找你都找不到,給我出來!”
一聲大吼穿透了幾面圍墻,被吵醒的人有幾個不耐煩的出來指責吵鬧的丫頭。
“聽到了嗎?你的無聊日子到此為止了。”他拍了拍行浮的肩,一個縱身躍下屋頂,走到吵鬧的丫頭背后。
“每次找我都要吵的人盡皆知才開心嗎?”
小丫頭生氣的回頭就要一巴掌扇過去,但被行燃一手給抓住了,她抬起另一只手準備再次出動,但也被攔下了。
“我說你這見面就打人的毛病得改改了。”行燃在小丫頭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突然一掌把她打開,跌落到墻根。
她揉著吃痛的胸口撒起嬌來:“燃哥哥下手真重,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哼。”
“你一個大名鼎鼎的雷娘子,算不上香,算不上玉,所以不必憐惜。”
“你說什么,說什么呢你,哼。”小丫頭氣憤的走到他面前,“要不是驪王殿下……哦不,是太子殿下有急事找你,我才懶得來找你,哼。”
“太子殿下有何事找我說了嗎?”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知道殿下一直都只把我當個傳信兒的,什么事都不會跟我說。”
“這是殿下慧眼識人,知道你的嘴根本靠不住。”
“你……”沒等小丫頭說出后半句,行燃鬼一樣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知這次殿下有何事吩咐。”行燃半跪于昏暗的大殿,空曠的大殿內(nèi)空無一人,簾子后邊的人緩緩的把玩著什么東西,撥簾而下。
沉穩(wěn)緩慢的腳步朝著他慢慢走來,一身明黃色繡青龍的長袍輕輕舔著明亮的地面,挺拔的身影在他面前高高佇立,冷峻的雙目突然變得黯然神傷,重重的一聲嘆息。
但這聲嘆息在行燃聽來并不是一個好消息。
“行燃,你在本王手下做事也有十余年了吧?”
“回殿下,已有十三載。”
“嗯,這次本王能得到這個太子之位,你也是立了大功的,你能棄暗投明的想法也令本王很是欣慰,我知道你對于自己的身世是一無所知的,為此,本王做了一些努力,也算是報答你這次的功勞吧。”方其聞把剛剛把玩的東西遞到行燃面前,一方女子的絲帕里邊包裹著一個明晃晃的東西。
“為殿下效力,屬下不敢貪功。”他接過那絲帕包裹的東西,仔細查看著,眉頭微微一皺。
“希望這可以暫時解了你的憂愁,靜下心來。”
行燃心頭微微一震,眼神飄忽,拱手到:“謝殿下關心。”
回去后的行燃仔細的查看著絲帕和包裹著的一只精致的金步搖,做工和鑲嵌非常精致,看似不是出自平凡人家,而絲帕上繡著一只象征皇室富貴女子的火鳳凰,無意間不知哪里劃破了手指,一滴鮮紅的血液滴在絲帕上,但卻看不到一絲血跡,他端來一碗鹽水將絲帕丟進水中,絲帕之上一行行雋秀的字體顯現(xiàn)出來,看到這些刺眼的字體后,一向冷靜的他一手把碗打翻在地,手里緊緊握住那支金步搖,關節(jié)咯吱吱響。
“什么事生這么大氣,你是要把房子燒了么。”行浮幽幽的站在他的窗口,一躍而入。
他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碗和濕漉漉的絲帕躺在地上,而絲帕上的字還是那么醒目。行浮瞳仁也突然收縮,細嫩的眉頭也突然緊鎖:“這是什么?!”
行燃陰沉著臉:“你還看不懂么!”
但行浮卻冷冷一笑:“看得懂還動這么大火氣,說不定殿下想要的就是你這股怒火。”
“敢這么潑自己臟水的方其聞,為表示自己的誠意,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你還看不出來嗎?有人藏的可是比較深呢。”
“看來他們方家人,個個都很有野心呢。說不定殿下一時得意,被人算計了,也不是沒有可能,但追究過多,怕是兩敗俱傷。”行浮驕傲的小臉微微抬起。
“你說的對,這件事,不可深究。”
“混賬東西!你以為本宮會做如此之事嗎?!這些你都信?!”
方其聞憤怒的掀翻了盛著絲帕和鹽水的銅盆,一聲脆響還在大殿內(nèi)回蕩,那些清晰的字跡似乎還在向他咆哮。
“老東西,這么大年歲了還不安安心心頤養(yǎng)天年,竟然還想擺我一道,他那個廢柴兒子要是做了皇帝還不是他的天下。你說!你怎么想的,你就這么信了,來找本宮興師問罪來了嗎?!”方其聞雙目幾欲噴出火來,由此可見這絲帕的內(nèi)容他也是不知曉的。
跪在地上的行燃默不作聲的查看著方其聞臉上的細微變化,等方其聞火發(fā)的差不多了,行燃這才開口到:“屬下從未懷疑過殿下,屬下此次前來,只是略盡綿薄之力。”
方其聞臉色忽然一變,露出了點點陰險的笑來。
行浮帶著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向剛剛走出大殿的行燃:“你這是瘋了嗎?居然找殿下來興師問罪了?”
“收起你的疑問,我們馬上就要出發(fā)了。”行燃隨手將絲帕拋到行浮臉上,一點都沒停下他的腳步。
“你在胡說些什么?!”
“太子殿下好心借我了膽子,借他的手去查自己的事,真是一件安心的很,可不能浪費喲。”
行浮好像瞬間明白了些什么,只是輕輕一笑,跟在他身后快步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