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戰術背包,蘇凱澤從包里翻出來了那把匕首,將匕首別在腿上,接著將背包里的兩個新彈夾放在了戰術背心口袋里,又檢查了一下自動步槍的武器彈藥,重新背在肩膀上。
最后拿出了自己的棍刀。兩手緊緊握住了。
順著扶梯慢慢的往上爬,快到六樓的時候,蘇凱澤耍了一個心眼,他將包取下用左手托著往上頂。
“噠噠噠噠噠噠咔咔”,背包吸引了孫凱的注意,蘇凱澤的頭頂傳來一連串的槍聲,槍聲結束后的咔咔聲,讓蘇凱澤意識到孫凱的子彈打光了。
蘇凱澤迅速扔掉背包,拿起棍刀飛身沖了上去。沖上六層的時候,蘇凱澤正好看到了把舊彈夾取下,準備安裝新彈夾的孫凱,孫凱的身邊還站著兩個普通感染者。
大概是沒想到蘇凱澤來的這么快,孫凱一個哆嗦,手上的新彈夾掉在了地上。
趁著孫凱發愣的功夫,蘇凱澤再次向前靠進了幾米。
孫凱將手指向著蘇凱澤用力一指,嘴里嘟囔了兩句,兩個普通感染者轉過頭向著蘇凱澤撲了過來。
在感染者撲向蘇凱澤的同時,孫凱直接把手中的自動步槍扔掉了,轉身就向著走廊深處逃去。
蘇凱澤豈會讓他逃跑,倘若孫凱真的逃走了,先不說孫凱會不會威脅到徐曉夢的生命安全,如果孫凱將徐曉夢當成人質,自己還真沒有辦法輕松的救人了。
幾個呼吸之間,蘇凱澤就下定了決心,當下不再猶豫,筆直朝著孫凱的方向追了過去。
雖說那兩個感染者是同時撲過來的,但這兩個感染者的行動速度有很大差別,沒有辦法形成配合。
蘇凱澤將手中的棍刀戳向了距離最近的感染者。
棍刀戳中了感染者頭部,棍刀從拖把棍和刀子的結合部斷開。
拼殺令蘇凱澤的速度減慢了不少,另一個感染者已經撲了過來。
蘇凱澤實在沒有時間繼續和這個感染者戰斗,他用手中的拖把棍將那個感染者輕輕一撥,感染者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蘇凱澤頭也沒回的朝孫凱追了過去。
走廊兩側不斷傳出感染者的嘶吼聲,蘇凱澤知道自己已經驚動了其他感染者,他必須在其他感染者出現之前,控制住孫凱。
蘇凱澤一面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一面將自己手中的拖把棍橫著甩了出去。
在空中旋轉的拖把棍剛好擊中了孫凱的后背,打亂了孫凱的步伐,趁著孫凱穩住身體調整腳步的時候,蘇凱澤從后面追了上來。
孫凱可能也意識到自己逃不掉了,轉過身就是一個肘擊。蘇凱澤的速度太快,來不及躲閃,只能抬起左手硬抗下這一擊。
剛剛感覺到左臂傳來的痛感,孫凱的左拳又搗了過來,蘇凱澤選擇了以硬換硬,胸部被孫凱搗中的瞬間,用右拳對準孫凱的頭部搗了下去,一拳把孫凱打倒在地上。
孫凱倒下之后,蘇凱澤迅速蹲下,俯身用左手掐住孫凱的脖子,右手從腿上拔出了匕首。
蘇凱澤將匕首對準了孫凱。
蘇凱澤心中有很多疑問需要孫凱解答,但眼下明顯不是問話的時候。
蘇凱澤面色冷峻的對孫凱說:“命令它們退下。”
孫凱仿佛被嚇到了一樣,說:“大哥饒命,我知道錯了。”
大概是看到蘇凱澤面色不善,孫凱又補充了一句:“我真的沒有辦法阻止它們攻擊,大哥小心,后面的感染者追過來了。”
蘇凱澤也聞到了身后的腐臭味,于是將頭轉了回去。
孫凱臉上浮現出一股殘忍,他張開了大口,對準蘇凱澤的脖子準備咬下去。
轉過頭的蘇凱澤,看到了一張腐爛的臉,這個感染者就是剛才試圖攻擊自己,卻被自己一棍子撥開的那個。
大概是摔倒的時候摔傷了腿,感染者的奔跑速度并不快,即使如此,蘇凱澤依舊不敢大意,他松開了自己掐著孫凱脖子的左手,退后了一步,預判感染者會撲向自己之前站立的位置,右手舉起匕首,由上向下。朝著自己預判出的位置刺了過去。
孫凱原本是沖著蘇凱澤的脖子咬過去的,蘇凱澤這一個退步使得孫凱撲了個空,不僅沒咬到蘇凱澤,反而將相向而來的感染者撞了出去。
這一幕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已經將匕首刺出去的蘇凱澤沒有了收手的余地,整個匕首的刀刃沒入了孫凱的后腦。
隨著孫凱身體的倒地,匕首一寸一寸的從他的后腦中被拔出。匕首徹底拔出來的瞬間,血跡飛濺了出來,濺濕了蘇凱澤的右手。
蘇凱澤迅速向前走近感染者,舉起匕首在感染者的腦袋上戳了一刀。
拔出匕首,蘇凱澤將匕首上的血跡甩干,再次從身上披著的醫生服上撕下來一塊布,用這塊布將手臂和匕首上的的血跡擦干凈。
各個房間內的感染者被走廊里的打斗聲吸引了出來。
蘇凱澤沒有余力,也沒有興趣和他們進行貼身肉搏了。
將自動步槍從后背上取下,槍托頂住肩膀,持槍瞄準,進行射擊。
隨著槍聲不斷響起,感染者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撲到蘇凱澤面前的感染者只剩下了最后一個。
蘇凱澤不想再浪費彈藥,舉起手中的自動步槍,槍托向下,狠狠的朝著感染者的頭部砸了下去,將這個感染者砸倒在了地上。
確認安全后,蘇凱澤才開始打量孫凱的尸體,孫凱的后腦大量出血,看上去已經死了。
蘇凱澤并沒有直接去檢查尸體,他沒有忘記剛剛的戰斗中孫凱試圖偷襲自己的事情。既然對方毫無悔過之心,蘇凱澤最后一點同情心也消失了,他不會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掏出匕首,蹲下身子,蘇凱澤在孫凱頭上補了一刀。
孫凱并沒有反抗,看來確實已經死了。
蘇凱澤隨后在孫凱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兩個彈夾,一部手機,一個帶血的針管,一串鑰匙,一把彈簧刀,這就是孫凱身上的全部物資。
將針管扔掉,剩下東西裝好,現在的蘇凱澤沒有時間繼續深入檢查。他需要把徐曉夢盡快救出來。
盡管孫凱并沒有告訴蘇凱澤關押徐曉夢的房間,但是蘇凱澤猜測這個房間并不會距離扶梯太遠。
從蘇凱澤看到孫凱,到孫凱對蘇凱澤進行埋伏,短暫的時間并不足以將徐曉夢轉移太遠。
想通這一點,蘇凱澤回到了六樓扶梯處,從最近的房間開始找,直到搜索到科研室的門口,蘇凱澤發現科研室的門被鎖住了。
蘇凱澤從口袋里翻出孫凱身上找到的那串鑰匙,終于在使用第五把鑰匙的時候把門打開了。
房間里躺著四個人,其中就有徐曉夢。
剩下一男兩女,都是慘白的臉色,蘇凱澤猜測這是過度抽血的后遺癥。
四個人都處于昏迷狀態,什么時候醒過來完全得看他們幾個人的體質了,蘇凱澤將房間的窗戶都打開,試圖讓空氣循環的更快一些,促進幾個人的蘇醒。
蘇凱澤順著扶梯回到了四樓,在下扶梯的時候,撿起了自己扔掉的戰術背包,將背包背好。
蘇凱澤準備繼續尋找六樓的線索,同時希望何平來照顧這幾個人。
回到四樓大廳,蘇凱澤看到大量的窗簾布被扔在了大廳的地面上,大廳里的還擺放了一些其他物資,蘇凱澤暫時無心清點。
何平手腕上的礦泉水瓶已經取下,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手機,蘇凱澤走過去,何平似乎察覺到了蘇凱澤的腳步聲,抬起頭,正要張口說話。
蘇凱澤已搶先一步開口,將所經歷的事情簡單的講述了一遍,并對何平提出了請求。
何平聽到徐曉夢沒事,放心了很多,拍著胸脯說:“沒問題,交給我吧,我跟你一起上樓,去照顧曉夢他們。”
在上樓的時候,蘇凱澤問何平,“平哥,你在四樓都有什么收獲?”
何平拍了拍腦袋,把手里的手機拿到蘇凱澤的眼前,用手輕輕點了一下開鎖鍵,說道:“你不提我都忘了,是這樣的,我撿到一部手機,手機設置了鎖屏密碼,但是手機的鎖屏位置有條兩個月前的信息簡報。”
信息發件人是一個叫李國棟的人,發信時間是在11月4日的上午,信息內容只能看到一行字“軍方已經對天河市進行封鎖,保護好自己,聯邦政府將于1月1日……”
信息只能看到這里,后面的內容需要解鎖后觀看。
如果手機的時間設置沒有問題,那就說明這次的感染疫情有問題了,不論是十八層那個小護士的日記,還是從何平、徐曉夢嘴里得到的信息,都可以證明11月4日,感染疫情仍是可控狀態,可是聯邦政府卻能提前封鎖天河市,而且封鎖的并不是天心醫院,而是整個天河市。
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根本解不開鎖屛密碼,6位數密碼有一百萬種排列方式,有心給這位叫李國棟的打電話,手機又沒有信號。
蘇凱澤往窗外看了一眼,天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