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備車內的敵人身上可能攜帶的熱武器,蘇凱澤幾個人做好了隨時躲避的準備。
側翻的那輛面包車開始冒煙,蘇凱澤沖著面包車大喊道:“你們的面包車著火了,再不出來,就沒機會了。”
為了防止被面包車的爆炸波及,也為了給車里面的人留出通道,蘇凱澤跟何平、陳海打了一個后退的手勢。
三個人向后退去。
面包車的車門被打開了,從面包車里走出來了三個黑衣人。
看到這個黑衣、黑褲子、黑鞋的裝扮,蘇凱澤看向何平,他發(fā)現何平也在看自己,看來兩個人都想到了停車場里的那個怪人。
三個黑衣人中最年長的那個發(fā)話了:“你怎么會有小新的刀,你把小新怎么了?”
蘇凱澤可不會忘記想要撞死自己的事情,將手中的自動步槍輕輕一抬,槍口指向了那名老者,說道:“我問,你答。”
老者點了點頭。
蘇凱澤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粑覀儯俊?
老者回答到:“圣主需要信徒。”
蘇凱澤嘴角向上翹起,冷哼了一句:“信徒?是想要我們的命吧。”
蘇凱澤緊接著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你們說的那個圣主,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說:“圣主是天選的人,不,他就是從天上下來的神,人類犯下了太多的罪孽,這次災難就是老天對人類的懲罰,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意滅亡人類,所以派出了圣主下凡拯救我們,你就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
蘇凱澤諷刺道:“這場災難確實是人禍,但是,只有人類才能救自己。”
老者身邊的另一個中年黑衣男子,急躁了起來,對著黑衣男子說道:“大哥何必跟他們廢話,他們冥頑不靈,無法得到救贖,咱們何必在他們身上浪費口舌。”
何平本身就是個急性子,一聽這個中年男子的話后,當即就急了起來:“你們這些人當真不識好歹,剛一見面就痛下殺手,還總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收起你們那虛偽的面孔吧,你們和停車場里那個混蛋一樣。”
聽到何平的話,那個中年黑衣男子語氣變得急躁了起來,中年男子問道:“你們果然見過小新,你們把他怎么了?”
何平說道:“他想殺我們,結果技不如人,被我殺了。”
中年人聽到以后,整個眼睛都紅了起來,想要撲過來打何平。卻被身邊的兩個人死死拉住了。
黑衣男子身后的面包車著起火來。
何平大概是察覺到了危險,對著蘇凱澤和陳海說道:“他們幾個沒有阻攔咱們的能力了,咱們走吧,時間太緊迫了,不應該在浪費在他們身上。”
蘇凱澤想提醒一下何平,不要對惡人仁慈,便說道:“怎么處理他們三個人,那個小新可能是他們的親人。”
何平搖了搖頭,說道:“他們三個終究是人類,不是怪物,也沒有惡行,他們的車已經被毀掉了,不會給咱們造成障礙,就放過他們吧。”
蘇凱澤輕輕嘆了口氣,何平這人終究是太善良了,人已到中年卻單純的孩子一樣。可是蘇凱澤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心里告訴自己要狠下心,可是面臨選擇的時候,還是下不去手。
蘇凱澤看向那把掉落在地的武士刀,剛剛取得的一把利器,竟然這么快就折損在這種地方。整個刀刃已經卷了,眼看是不能再用了。
既然這三個人是公交停車場的怪人的朋友甚至親人,那么讓他們把這把刀拿走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為了防止三個黑衣人暴起攻擊,蘇凱澤三個人倒退著往皮卡車走了過去。
蘇凱澤三個人離開之后,那個中年的黑衣男子憤憤不平的問身邊的老人:“大哥,你剛才為什么攔著我,只要在向前走幾步,我就有把握用飛刀殺死他們。”
老人嘆了一口氣:“對方兩個人拿著槍,距離太近了,如果不能在第一輪就將那兩個持槍的男子都干掉,咱們也會很危險。讓他們繼續(xù)往下走吧,市場的那位大人會教訓他們的。”
黑衣的第三人撿起了蘇凱澤丟棄的武士刀,說道:“咱們先聯系圣主,報告這次的任務,至于小新和咱們的仇,血債需要血來償。”
在黑衣人談話的時候,蘇凱澤三人回到了皮卡上,幾個人決定不再耽誤時間,迅速下山,按照先前了解的地理信息,繼續(xù)沿著主路下山,只要過了市場,就離開了天麓山范圍,進入到了山陰區(qū)的核心地帶。
一旦進入了市區(qū)主干道路,去何平家就有更多的道路可以選擇。
陳海駕駛著皮卡繼續(xù)往山下開去,蘇凱澤看到三名黑衣人沿著山路往停車場方向走了過去。兩方再未發(fā)生接觸,哪怕是眼神接觸。
皮卡車沿著主路繼續(xù)行駛,道路的兩側開始出現了感染者。
多次見識過心里變態(tài)的人類,蘇凱澤反而決得這些面相丑陋的感染者更可愛。
和感染者的戰(zhàn)斗不需要勾心斗角,更不需要承擔心理壓力。
越來越多的感染者被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吸引了過來。
蘇凱澤通過對講機,將看到的情況告知了車內的眾人,提醒幾個人注意安全。
道路兩側的感染者數量越來越多,蘇凱澤的視線中已經出現了好幾個特殊感染者。
蘇凱澤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了,感染者的數量太多了。
看來幾名黑衣人駕駛武裝面包車是有原因的。
按下對講機的通話鍵,蘇凱澤對著何平陳海幾個人說道:“感染者越來越多,我懷疑此處會形成尸潮,趕緊加速,千萬不要被圍住。”
陳海應答之后,皮卡車服速度一下子加快了,發(fā)動機發(fā)出了更大的轟鳴聲。
蘇凱澤拿出手中的自動步槍,把槍架在車頂,用肩膀頂住槍托,他準備用這把槍給皮卡車開路,他的手里沒有備用彈夾,子彈只有三十發(fā),需要節(jié)省著使用。
每當有感染者靠近皮卡車頭時蘇凱澤就會進行射擊。
在高速行駛的皮卡車上,射擊的難度明顯的增加,蘇凱澤的槍法又不好,蘇凱澤不求擊殺敵人,他只是希望能擊傷感染者重要部位,遲緩感染者的進攻速度,為皮卡車的駛離制造機會。
車頭的前方一個人影閃了過來,蘇凱澤還沒有來的及開槍,皮卡車已經朝著人影撞了過去。
感染者是由人類變成的,作為一種強化過的人類,用肉去撞鐵,簡直就是拿雞蛋撞石頭。
雖說感染者并未將皮卡逼停,可感染者的尸體卻成功給皮卡車制造了麻煩。
對講機里傳出了何平焦急的聲音:“蘇兄弟不好了!感染者的鮮血把咱們汽車前擋風玻璃弄臟了,我和陳海看不清前面的路況了。”
蘇凱澤聽到后也有點焦急,趕緊說道:“你們別慌啊,用玻璃水沖一下,再用雨刷器清理干凈,對了,往右打打方向,車子有點左偏。”
蘇凱澤話音剛落,對講機里就傳出了何平的聲音:“陳海已經試過了,汽車里面沒有玻璃水,雨刷器越刮玻璃越臟。我們現在什么都看不見了”
蘇凱澤說道:“方向打的多了,現在車子偏右了,趕緊往左回輪。你們不要慌,我在這里看著路,讓陳海先開著,現在這種情況咱們是沒有辦法停車清理玻璃,路邊的感染者太多了。”
蘇凱澤發(fā)現車旁的路邊聚集了幾個特殊感染者,這些特殊感染體貌特征太明顯了,大都是某個身體部位受到過強化,特殊感染者的中間站立著一個矮小的感染者,蘇凱澤推測它就是尸語者。
那個矮小的感染者似乎也發(fā)現了蘇凱澤在看它,只見這名感染者把手輕輕一揮,它身邊兩名感染者雙手雙腳同時著地,朝著蘇凱澤一行人撲了過來。
只有尸語者才能組織這種程度的攻擊,也只有尸語者才會讓其他特殊感染者甘心為之驅使。
蘇凱澤一心不能兩用,自己可是全車人的眼睛,稍有不慎,就會車毀人亡。
蘇凱澤不斷通過對講機告知陳海調整方向,汽車避開了這兩名特殊感染者,蘇凱澤利用空隙計算車子感染者的距離。
在逃亡的路上,皮卡車撞倒了好幾個感染者,幸好堅固的皮卡車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原本密集的感染者變得疏松了起來。
蘇凱澤知道,自己一行人已經逃過了最危險的環(huán)境,感染者的數量開始減少了。
蘇凱澤仍然不敢放松警惕,畢竟沒有完全脫離危險,蘇凱澤一邊提醒陳海的駕駛方向一邊回頭觀察追在車后的感染者。
繼續(xù)行駛了一段距離,皮卡將大部分的感染者都遠遠甩在了身后,只有那兩個用手腳爬行的特殊感染者仍舊跟隨著車輛。
蘇凱澤知道這是代號為獵狗的特殊感染者,一種移動速度極快的感染者,同樣是強化了移動速度的感染者,這種感染者和毫無殺傷里的猴子和膽小軟弱的鬼嬰不同。
獵狗這種感染者如同它的名字,是一種攻擊型的感染者,不僅耐力好,移動速度高,殺傷力也很可觀。
據蘇凱澤所知,這種感染者有兩個致命缺點,一方面它們遠遠的看到獵物就會撲上去,容易暴露自己,另一方面攻擊方式過于單一,喜歡沿著直線對獵物發(fā)動攻擊,即使有障礙物遮擋也不知迂回。
蘇凱澤不想被他們繼續(xù)追下去了,針對獵狗的特性,他想到了一種新的戰(zhàn)法。
一種有效重創(chuàng)獵狗的戰(zhàn)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