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的模樣和狀態，很好地扮演了一個被綠的悲慘角色，瞬間就引起了周圍人的同情。
他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一副為愛奮不顧身的樣子，很容易便能勾起圍觀者的同情心。
在李陽心目中，薛秋就是那個搶了他女朋友的賤人，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這一點不可否認。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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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圍觀的人，不知道是誰在起哄，到后面，大家便一起，開始齊聲唾棄薛秋和燦燦，紛紛罵著什么“J夫Y婦”。
聲音是一聲蓋過一聲。
喊得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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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場景，縱然是薛秋，此時卻也是陰沉著臉。
這些人，與當年那些人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們了解什么，他們就在這里喊？
湊熱鬧不嫌事大是么？是不是只有事情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他們才能體會到這種無力？
事情是不是非得要按照他們的看法和想法去進展，他們才覺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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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燦燦看向薛秋，表情不知是何意味，絲毫不覺得為難，也絲毫不覺得丟臉，拉著薛秋的胳膊便朝外走去。
“燦燦——你別走，我求求你，你別走……”李陽卑微到了極致，此時還在原地喃喃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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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秋陰沉著臉，跟隨著燦燦擠出人群。
在來到校外，已經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薛秋和燦燦身上時，薛秋便是猛然甩開燦燦的手，隨后怒喝道：“玩夠了嗎？”
面對薛秋突如其來的質問與大喝聲，燦燦臉上生起一絲疑惑。“怎——怎么了？”
“我問你，玩夠了么？”薛秋壓低呻吟，也將情緒隱忍下來。
“你什么意思，我不懂。”燦燦繼續裝傻。
薛秋看著燦燦，燦燦也是盯著薛秋，二人的眼神交匯，就像是在做著一場無形的較量，誰先躲閃，誰就會敗下陣去一般。
——
“快看，那有兩二比，都這樣了還不親下去！”校門處，有人走出來，發現薛秋和燦燦的奇怪模樣，便是嘀咕。
“是二比也是那男的二比啊，親下去啊我曹，這女的嘴唇有刀子嗎？他難不成還等著女的主動？”
薛秋：“……”
一陣無語，薛秋這才停止這場眼神交鋒。“算了，告訴我，你的目的達到沒有？”
“什么目的？”燦燦繼續裝傻。
——
薛秋拉著燦燦，來到兩座相鄰的小賣鋪之間的一處夾巷，這里不會有人打擾了。
“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呢？你一個大男人，我一個小女人，容易引起誤會呢。”
薛秋將燦燦推了進去，在她一副玩味的口吻下，薛秋卻是冷下臉道：“我問你，你目的達到沒有，事不過三，我不想問第四次！是不是這樣做了，你就算放過李陽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燦燦笑道。
“我在和你說人話，你就別跟我說鬼話。”薛秋沉聲道。“等我沒了耐性，和你說鬼話的時候，你就沒有機會說話了！”
——
薛秋的意思簡單明了，那就是：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我玩什么聊齋？
繼續裝，還有意思么？
……
“你養的那些狗，我全部調查過，他們原本的主人，要么死，要么就是有著會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悲傷。你就是天都市這些天發生的命案真兇吧？”
薛秋望著燦燦，見其突然沉默，薛秋隨即又道：“不說話么？那好，我繼續問你，王大明，張娜……陳新……朱瑩瑩……——再到如今的李陽，你都認識吧？你領養在長龍城中村的那些狗，原本的主人，就是他們吧，他們這些人中，存活下來的只有陳新朱瑩瑩那對夫婦，還有李陽！其余全部遇害，你懂我的意思，要說此事跟你沒有關系，你說我會相信？”
燦燦突然笑了起來，“哦，你也不傻，一點就透呢。”
“你這算是承認了？也對，不是你故意帶我去見那些狗，我還真的想不到，幾番命案，居然都是因為這個！”薛秋苦笑道。
“是他們該死。”燦燦突然收起表情，身上散發出濃烈的妖氣。
——
薛秋一驚，這氣息，居然這般強大，燦燦的妖修，到了八階？
（妖的境界很簡單，一到十階之分，依次對應的是：筑氣，煉體，煉骨，煉靈，靈黃，靈玄，靈地，靈天，小圓滿，大圓滿。）
八階靈妖，堪比人類靈天境的修真者，難怪能隱藏自身實力和妖氣，偽裝的與人類無異，且連番作案，還不被發現。
“八階么？呵呵，我早該想到的。”薛秋喃喃自語，自嘲一笑。
天都市這邊的事，早已引起人類修真界的注意，六大派都有派出強者來調查此事，而真兇一直沒有落網，甚至沒查出任何端倪來，無非就是因為真兇實力強大，將那些前來調查的人類修真者戲耍在股掌之間。
薛秋不也是幾次大意，讓燦燦溜了么？
誰會想到，一個八階的靈妖，居然還會做這種吸食人元氣一事？
吸普通人元氣，對她的提升已經沒有多大作用了好吧，可就是如此，她卻讓修真者誤以為，作亂的，只是一只小妖而已。
——
一群實力連她腳趾頭都碰不到的人，怎么調查？從何調查？
——
“怎么，我是八階靈妖，你很震驚？我還沒有震驚呢，你才多大年紀？居然是小圓滿境，面對你，我居然都害怕。”燦燦道。
“那你還敢在我面承認你是妖這件事？不繼續偽裝了？”
“我為什么不敢？打不過你，論跑的，我可沒說我無法在你手底下跑掉吧，要不試試？”燦燦笑了起來。
“不用費那些事，我相信你的話。雖然我是小圓滿境，但我也不敢肯定，我就一定能追的上僅次我我一個境界的妖！我只問你，你的目的達到了沒有！”
“你問了第四次了。”燦燦突然笑道。隨后她才又喃喃自語，“算吧。算是達到了，我接下來，應該去想怎么妥善安排那些可愛的家伙，反正它們的主人，都被我教訓了。”
“殺了那么多人，毀了那么多人，還只是算吧？”
燦燦沒有正面回答薛秋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起初呢，我見到那些可愛的家伙落得如此悲慘的命運，我很氣憤，我認為，領而不養，棄之不顧的行為，簡直就是該死。所以，我殺了一些人，本著浪費就是可恥的原則，殺他們之前，我吸走了他們的元氣。這樣一來，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誤導人類修真者，覺得作案的，是一只想要依靠吸取人元氣進行修煉的小妖。而我，呵呵，只要我愿意，大隱隱于市，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發現。”
薛秋點頭，算是贊同燦燦的話。
“而后，你的到來，讓我改變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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