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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收男寵

  • 無上清明
  • 十年江山
  • 2579字
  • 2024-11-06 08:58:33

涼風(fēng)陣陣,楓葉繾綣。她白衫浸血,如僧人入定般臥在粗壯的樹下,身披紅楓,靜美如畫。

三日后,墓下城不顧群臣反對(duì),執(zhí)意將柔妃冷弱以皇后之禮葬于皇陵,謚號(hào)柔宸皇后。

宸,帝王之規(guī)格。

滕文竹站在高聳入云的皇城之上,俯瞰如星蟻般的人群,秋風(fēng)拂面,發(fā)絲微亂。

宮門微啟,滕文竹只一身佩劍在手,身無旁物,孑然一身的踏出了禁錮之地。

“娘娘,請(qǐng)慢?!贝淞忌裆o張地踩著小碎步,將滕文竹攔了下來。

偌大的乾寧宮因皇后的離去,宮門上了把厚厚的大鎖。墓下城翻身而越,身子因醉酒的緣故,略顯踉蹌的在墻角處落了步。

屋門輕啟,一絲微光照進(jìn)了沉封的宮殿,更顯孤寂。墓下城酒壺輕搖,指尖似觸非碰的輕點(diǎn)著靜放在妝匣前的血如意,冷淚落下······

宮門外,滕文竹戲笑著為翠良撫著后背,“著什么急,莫不是后面有大尾巴狼追你?”

翠良按了按狂跳的胸口,抬手扯住滕文竹的袖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娘,娘——”

“娘什么娘,我可沒有你這么大的閨女。”滕文竹打趣道。

翠良頓時(shí)羞紅了臉,待氣順了后,一臉認(rèn)真的看向滕文竹:“娘娘,奴婢求您跟奴婢回去吧,皇上他,他是真心在意您的?!?

滕文竹一聽翠良提到墓下城,臉色立即冷了下去,拂掉了翠良抓住自己袖口的手,“我不是什么娘娘,你回去吧,我是不會(huì)再回去的?!闭f著,便毫不猶豫地抬腿向外走去。

“娘娘!”翠良見她要離開,急忙大喊一聲,跪在了宮門口。

滕文竹步子一頓,轉(zhuǎn)身看向翠良,目色微冷。

“娘娘,自古沒有一個(gè)皇帝為了皇后安逸在后宮設(shè)立女官管理事務(wù),為了皇后焚宮之事徹夜以酒安眠,更沒有為一人,空置后宮。陛下待柔妃是恩,待您是情。那夜陛下半夜憤怒離了乾寧宮,著實(shí)是因?yàn)槟谒瘔?mèng)間叫了別人的名字。試想,世間哪個(gè)男子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心里念著別的男子?娘娘,您錯(cuò)了。”

別人的名字?滕文竹腦袋劇痛,突然想起醉酒那夜的低嚀,瞬間想起什么似的,抬步便向乾寧宮的方向跑去。

翠良擦了擦面上的淚,看著滕文竹朦朧的身影,心中一陣欣喜。

“快起來吧,這地上冷著呢。”何公公眼神落在滕文竹離開的方向,抬手拉起跪在地上的翠良,眼底浸著滿滿的笑意。

翠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有所思地問道:“公公,您說,娘娘這次能留在宮中嗎?”

何公公呵呵一笑,拂塵一揚(yáng),瞇縫著眼,說道:“這個(gè)雜家可不敢保證,只是雜家見不得陛下日日為著皇后之事勞心傷神。”

“哎,您說,陛下和娘娘明明都愛著對(duì)方,為何總是針尖對(duì)麥芒,誰也不肯低頭呢?”翠良神色染上幾分憂思。

何公公一臉認(rèn)真的看了眼翠良,搖頭道:“娘娘身出名門,又在戰(zhàn)場(chǎng)上練出一身的烈傲。陛下呢,那是九五之尊,又是個(gè)極其冷傲的主兒。他們二人啊,只有脫了身上的傲氣,方可得自在?!?

翠良一臉?biāo)贫嵌目戳搜蹖m門,眸中瞬間清澈。

日落,乾寧宮燈火盡歇,只余幾許淡淡幽怨的月光打進(jìn)紙窗。

滕文竹定定的站在紙窗旁,從半掩的窗戶中看著癱靠在床邊的墓下城。當(dāng)她看清他一臉情傷地摩挲著手指尖的血如意時(shí),心底泛酸。

她見過他的冷,他的傲,他的淡漠,他的笑??蓮奈匆娺^,他的落寞與孤悲。不可否認(rèn),他擁有著一張俊美無波的臉。她仿佛從未真正了解過他,亦從未認(rèn)真看過他的臉。

月光灑在他那張精致如玉的面上猶顯深邃,如扇的睫羽半垂在魅艷的桃花眼上打出層層陰影,高挺筆直的玉鼻下那被酒水浸濕的薄唇微微輕啟,勾勒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冷風(fēng)穿過大堂,拂亂他的發(fā),使得他的醉意慢慢褪去。

眸中醉意漸消,劍眉微蹙,一絲冰冷幽深的寒意浮上心頭,染了琥珀瞳底的不羈與孤寂,抬眸間,盡顯帝王霸氣。

酒壺落地,酒水漸濕了他的衣擺。

滕文竹明眸微轉(zhuǎn),向屋里走去。

“墓下城?!?

他眉宇微顫,摸著黑乘著月光極盡努力地尋找著耳邊那抹熟悉的聲音。

月光雖暗,可就是她的那張臉。

墓下城顫著手撫上她的臉,當(dāng)確定沒認(rèn)錯(cuò)人時(shí),瞬間將手收了回來,語氣低沉嘶啞,略顯冷淡地說道:“你一個(gè)廢后回來作甚?!闭f著,他邁著醉步,略顯踉蹌地坐在床邊,單手舉著太陽穴,低眸看向地上破碎的酒壺。

滕文竹淡淡一笑,上前站在他的跟前,蹲了下來,伸手摸向他的眉宇,“墓下城,我從未真正認(rèn)識(shí)過你。我若愿意為你留下來,你愿意只要我一個(gè)人嗎?”

墓下城微愣,眸中閃過一絲希冀,可當(dāng)想到一些事情后,面色又瞬間冷了下來,“你走吧。”他輕嘆一聲,終是閉上了眼睛。

滕文竹收起手,一個(gè)旋身,便棲坐在墓下城的懷中,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惡趣味兒的打量著他微紅的耳朵和眼神中的慌張。

墓下城別過頭去,按住心底的悸動(dòng),尖酸刻薄的說道:“你莫不是以為朕只會(huì)要你一個(gè)女人吧?!?

滕文竹神色一滯,不氣也不惱,“墓下城,見好就收,本姑娘可沒心思陪你在這里墨跡。再說,”她的唇慢慢靠近他的耳朵,“你若是敢碰其他的女子,我便當(dāng)著你的面兒,收男寵?!?

“你敢!”墓下城惱羞成怒地將她推到一邊兒,目色微涼。

滕文竹悶哼一聲,摸著自己摔在床上的屁股,一臉怨懟地白了墓下城一眼。

這,既然硬的不行,難不成跟自己一樣,吃軟不吃硬?滕文竹正了正身子,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墓下城,拍了拍床邊,學(xué)著那些大家閨秀的模樣,言辭和婉:“阿城,我心悅你。”說著她慢慢垂下眼瞼,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遞給了墓下城,“這是我離家去北境時(shí)外公送我的寒冰玄匕,亦是其呼延家的傳世之物。你既送我血如意以表心意,今日,我便還贈(zèng)你寒冰玄匕以示我的情意。若有朝一日我真的負(fù)了你,你便可用這把匕首殺了我。墓下城,不論你信與不信,自我回來后第一次抱著你,我便決定將自己放在滕旭那里的半顆心拿回來。我與你相識(shí)時(shí)間雖短,也曾堅(jiān)信日久生情。可荏苒了些許歲月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將一個(gè)人裝進(jìn)心中,其實(shí)也不過是一剎那的事情,不關(guān)時(shí)長(zhǎng),不關(guān)身份。我呀,放不下的,我決不輕易拿起。不論是血場(chǎng)中廝殺揚(yáng)起的血刀還是對(duì)你的感情,我都是這般。所以,我只問你一句,墓下城,你信我嗎?信我,愛你嗎?你——”

“我信?!蹦瓜鲁遣恢獜暮螘r(shí)坐在了床邊,打斷了她的話。

滕文竹淚眼婆娑地看向墓下城,鼻尖一陣酸疼。

墓下城撤下了昔日的偽裝,消愁釋憒地捧著她的臉,溫柔地吻著她眼角的淚珠。一夜,互訴衷腸······

面對(duì)她,他終是輸了,而且輸?shù)靡粩⊥康亍?

風(fēng)起云落,皓月掙脫了烏紗。明月初照,拂掉一地朦朧。

墓下城溫柔的攏著她的腰身,眸中寵溺之色愈來愈甚。他從未想過自己會(huì)愛一人入骨,從未想過,自己也可以這般幸福。

“那說好了,過幾日我們便收拾行裝,去極北?!彪闹衿v的閉了眼睛,窩在他的臂膀里,靜聽他的心跳。

“好,聽你的?!蹦瓜鲁侨崆橐恍?,俯身在她發(fā)間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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