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沈念白就騎著車走了,留下一車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司機大爺也因此深深記住了他們這對小情侶,還說以后坐他這趟車不用給錢了。
她當時覺得沈念白腦子是不是抽了,把她押上自行車就好了,干嘛破費一百塊錢坐一次校車。
不過為了不浪費,她后來還特地拉著沈念白坐了幾次王大爺的校車。
沈念白騎車直達比她坐校車還快,她到實驗室時,實驗已經開始了。她只好站在門外尷尬地向里面尋找他的身影。
也不知沈念白是不是有意氣她,故意不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于是她這副探頭探腦的樣子就被他們系張教授看到了。
她常常黏著沈念白去上課,沈念白是張教授的愛徒,教授也認識了她。
張教授笑瞇瞇地問她,怎么不跟沈念白一起來?她訕訕地說,吵架了。
沒想到張教授二話不說就把沈念白叫了出來,當著同學們的面說:
“家不和則心不寧,心不寧則學不精。解刨實驗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先去把女朋友哄好再來做實驗吧,免得濫殺無辜。”
實驗室里頓時哄笑一片,沈念白面無表情地拉著她離去。
她好像又惹了麻煩,怕怕地跟在他后面。
沒想到一出實驗樓,沈念白就抿著嘴笑了起來,像是憋了很久的樣子,可是一看見她,就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后來才知道,若不是那天張教授親自去指導實驗,他本打算逃課的,因為他之前蹭了高年級的課,已經做過那個實驗了。
這個悶騷男!
出了實驗樓,沈念白拿出書包里用紙袋裝著的豆皮,和她坐在實驗樓外面的花壇上。
他心情很好地摸著她的腦袋,看著她吃早餐,她晃著腿,對著他傻笑。
風在吹,云在跳,美女什么的都見鬼去吧!
他們一個不喜歡解釋,一個有時很敏感,有時又很神經大條,就這樣一會兒吵架一會兒和好。
可惜校車還沒坐回本就散了呀。
許悠橙沒有說話,沉浸在甜蜜又憂傷的回憶里,到了終點站。
臨走前司機王大爺說:“下次帶他一起來呀,他一來我這趟車上的小姑娘就多了。”
“……”
原來大爺是這個意思啊!
江城大學不算特別大,坐校車的一般是女生,男生都騎著單車飆車技耍酷去了。
王大爺這輛車比較破,再加上年紀大了,開的也很慢,因此在校車充足的情況下,座位常常空一大半。
可是沈念白一來,路上的花兒粉兒都被吸引過來了,那真是一路繁花盛開啊。
不過,面對那種情景,沈念白和她都擺著一張千年寒冰臉。
許悠橙尷尬地答應著,王大爺日復一日地在學校里工作,寒來暑往,每年都有新鮮的面孔進來。
他似乎忘了他們都會有畢業離開的那天,也忘了沒有誰會陪另一人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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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錦添廣場時,已經七點半了,本以為她來得很早了,沒想到展覽廳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
展廳舞臺、展板擺放、海報張貼、路線引導都已經弄得有模有樣,只有幾個工作人員在清理雜物。
許悠橙很驚訝,說好的八點來布置場地,誰這么勤奮做了田螺姑娘?
正納悶,看到同事奈美穿著泡泡裙一蹦一跳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