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橙!你能不能關心下我?”
“好好好,別生氣啊渺渺,你看你一生氣就好像吸血鬼剛吸完血一樣……”
渺渺扭頭看鏡子里的自己,一不小心涂的紅艷濃厚的嘴唇,可不像吸血鬼嘛,這下她想拍死許悠橙的心都有了。
然而許悠橙還是一臉迷糊地嘀咕:“為什么四十歲還不娶老婆呢?難道受了情傷?被拋棄了從此不喜歡女人……”
渺渺快要吐血了,要不是知道這丫頭是個死腦筋,不達目的死不罷休,就跟當年追男人一樣,她簡直就要把床掀了。
嗯,不生氣,生氣會掉粉。
“好啦,橙橙,別再想了,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一個字。”
“什么?”
“禿。”
“……”
果然真相都是精悍短小,直指人心的。
經過早上的一頓鬧騰,許悠橙精神抖擻地去上班了。
錦添廣場在江城大學南門對面,從學校外面走要繞好遠,還堵,但從里面走可以坐校車,十分鐘就到了。
于是她就裝著大學生混進校園,坐上了校車。現在校車已經很方便了,刷校園卡或掃碼支付就可以坐,不用像以前一樣要付現金。
校車從北門開往南門,北門這邊是生活區,一路上有學生不斷地上來,到教學樓又陸陸續續地下去,最后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偏著頭欣賞沿途的風景,綠樹清風,單車少年,年輕真好。
雖然她才二十五歲,但總覺得屬于她的年少時光已經遠去,現在的她只是一個長得很學生氣的社會女青年。
司機大爺通過后視鏡看了她好幾眼,笑呵呵地說:“小姑娘,怎么沒看見你那個帥帥的男朋友了?你們好久沒坐我的車了。”
許悠橙詫異地望了一眼司機,是王大爺,這么巧,還是自己大學時常坐的那輛校車。
那時校車已經有十幾輛了,她之所以總坐這一輛,說來也很好笑。
那天周六她本來是陪沈念白去實驗室做實驗的,結果鬧鐘忘調導致睡過頭,讓沈念白在食堂等了好久。
沈念白很不喜歡等人,每次遲到十分鐘就臭著臉,更別說她已經遲到四十分鐘了。
可是她卻比沈念白還生氣,也許是剛醒腦子里還殘留著沈念白被美女勾走的噩夢,她一看見他對面坐著的是林宜晴,就十分惱火。
林宜晴是藝術系的系花,清純漂亮,人如其名,據說淺淺一笑連烏云都會害羞地躲起來,在學校論壇里被粉絲們肉麻兮兮地稱為晴兒小公主。
可是沈念白一個名草有主的人,面對美人,不但不避嫌,還和系花說些什么,惹得系花不時掩唇嬌笑。
她很氣憤但又太慫,自認沒有拳打第三者的魄力,最后氣呼呼地走了。
之后沈念白騎著單車追上來,什么也沒說,板著臉叫她上車。
她那時脾氣也上來了,仰著臉噘著嘴不理他。正好來了一輛校車,她就上了車。
可是她出門太急忘了帶錢,在車門邊尷尬地站著,因為是周六,車上就三四個人,她不好意思張口問別人借錢。
所幸有個男生主動借她五塊錢(車費一塊,但他只有五塊零錢)。
她感激不盡,讓他留下電話隨后還他,那男生也沒客氣,還要她的手機號碼,開玩笑似的說不準賴賬哦。
可就在她要把錢丟進投幣箱里時,沈念白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五塊錢還給了那男生,往投幣箱里塞了一張紅鈔票。
同時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話:“抱歉,我家橙橙的提款機來遲了,這是車費,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