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橙在莫羽驍?shù)牟》客獾戎娚蚰畎讖睦锩娉鰜恚^去問他和莫羽驍說了什么。
沈念白牽著她的手,淡淡地笑了笑,只說莫羽驍是個君子。
許悠橙很奇怪,他怎么會對莫羽驍有這么高的評價,這倆人不是一見面氣氛瞬間就冷了嘛。
沈念白沒細說下去,可他心里清楚,自己對莫羽驍?shù)臄骋庖呀?jīng)消了大半,君子成人之美,這一點,莫羽驍做到了。
兩人離開了莫羽驍?shù)牟》浚D(zhuǎn)而去探望林宜晴,但林宜晴的病房就沒那么好進了。
林宜晴的經(jīng)紀人就在門口守著,許悠橙說想進去看看林宜晴的傷勢,卻被那經(jīng)紀人趕了出來。
那女經(jīng)紀人瞪著眼睛罵她:“都是因為你這個女人,我們晴兒才變成這樣的,現(xiàn)在她臉上身上都是傷,你還有臉來,是想看她笑話嗎?”
雖然對方說的很難聽,但許悠橙不得不承認,的確是自己害得林宜晴受傷的。
她只好賠笑道:“對不起,我只是關(guān)心林小姐的傷勢,既然不方便,那請麻煩您向林小姐轉(zhuǎn)達下我的歉意。”
女經(jīng)紀人冷哼了一下,說道:“我們晴兒傷的很重,你走吧,醫(yī)生說她要靜養(yǎng),不能被打擾。”
許悠橙向病房方向望了望,只看到緊閉的房門,她只好說了聲抱歉,然后跟著沈念白走了。
林宜晴其實傷的并不重,在那場混戰(zhàn)中,她被莫羽驍保護的很好,只是臉上有些擦傷,腰上、腿上有些淤青,沒有流血骨折什么的。
但她此刻并不想見到許悠橙,所以才放任經(jīng)紀人對許悠橙的驅(qū)趕。
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聽著窗外的聲音。
夜闌珊,風自搖,雨珠沙沙地落在樹葉上,落進了草叢里,綿綿細雨夾著清風帶來泥土的清香,病房里很安靜,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像小提琴彈奏的夜曲一樣,在窗外低吟淺唱。
這樣一場春夜喜雨,原本是令人神清氣爽的,但林宜晴心中卻是大雨滂沱,她的腦海中一直回響著莫羽驍那句冷冰冰的話:“你怎么又來給我添亂!”
她明明是想救他,可他卻那樣吼她,而他為了許悠橙,被打得頭破血流,也不離開。
為什么他寧愿守著一個永遠不可能的人,也不愿看看身邊觸手可及的她?
為什么?是她不夠漂亮?還是她不夠成熟?還是,他真的很討厭她?
不不不,他怎么會討厭她呢?那群人打她的時候,他還奮不顧身地保護她呀。
一定是當時情況太混亂了,他沒看清楚自己身后的危險,他一定是誤會她了,只要她解釋清楚了,他就不會怪她了吧。
也許他心里還有許悠橙,但那又怎樣呢?許悠橙已經(jīng)和念白哥哥在一起了,他們很相愛,他們不會分開的。
媽媽說過,這世間沒有努力辦不到的事,是啊,她還不夠努力。她只是和他在一起拍戲,私下卻并沒有來往,她太懦弱了,連話都不敢主動和他說,更不好意思故意接近他,就算是幫他,也只是默默地幫,但這樣他怎么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
對了,他怎么樣了?當時她看到他身上都是血,但具體情況不知,她要去看他,要去照顧他,聽說人在脆弱的時候更容易被感動,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候。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和腿疼的厲害,雖然沒有流血骨折,但那大面積的淤青,也讓她疼得直不起腰來。
但她不管,莫老師肯定比她還疼,她扶著墻慢慢開門出去,經(jīng)紀人在門口看見她,一臉驚訝,問她去哪兒,得知她要去看莫羽驍,經(jīng)紀人連忙攔住她: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現(xiàn)在去看莫羽驍,萬一被拍到了,明天又要上頭條了,你還嫌媒體說你倒貼說的不夠難聽嗎?你是女孩子,就算真的喜歡,也要矜持一點啊,別讓人笑話。”
“可矜持并沒有讓我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