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里回去的路上,許悠橙問沈念白,莫羽驍說的遵守諾言是什么意思,沈念白只說是男人的約定,并不想多談。
許悠橙也就沒問了。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肚子上,她好餓,原本想在小鎮(zhèn)吃完飯再回去,可沈念白說吃完飯回去就晚了。
但明明現(xiàn)在才六點,吃完飯也最多七點,一個小時就能回去,怎么會晚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想見到莫羽驍。
一路上沈念白都沒怎么說話,臉色陰沉沉的,許悠橙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也不敢開口了,生怕說錯話。
“你怎么不說話了?”他皺眉問。
“額,我怕你生氣。”
“怕我生氣?為什么?你平時不是挺大膽的嗎?怎么見了一下莫羽驍就怕我生氣了?”
許悠橙詫異地看著他,這家伙在胡說什么,是在吃醋嗎?
她餓得難受,懶得理他,捂著肚子別過臉看風(fēng)景。
誰知這樣沈念白反而更難受了,他忍住翻涌的醋意,酸酸地說:“莫羽驍怎么知道你很勇敢?他很了解你啊!”
許悠橙一愣,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不禁覺得好笑:“你想多了吧,我不知道。”
“你會不知道?如果你沒有跟他講我們之間的事情,他會這樣說?你們已經(jīng)關(guān)系好到可以聊起對方的戀愛經(jīng)歷了吧。”
許悠橙無語:“我沒講過,我從來沒跟他講過你。”
“怎么會,不是你,還會是誰?”
許悠橙肚子餓得咕咕叫,懶得跟他掰扯,掙脫他的鉗制,煩躁無比,連說話的音量都不自覺地提高了:“沈念白,我們都已經(jīng)在一起了,你還想怎樣!”
她的舉動和說的話讓沈念白更生氣了,他黑著臉,一言不發(fā),自顧自地開車。
許悠橙也樂得不說話,閉目養(yǎng)神,減少體力消耗。
經(jīng)過一個收費站,前面排了好長的隊,汽車尾燈不停地閃爍,紅紅的一片。
沈念白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不耐煩地看著前方,身旁的女孩睡著了,但眉頭緊鎖,似乎很不開心。
他想起莫羽驍?shù)脑挘喝绻阕屗婚_心,我隨時都會把她搶回來。
忽然更加煩躁了,體內(nèi)像憋了一團(tuán)怒火,燒得他渾身難受。
他猛地?fù)ё∷偪竦匚撬?
許悠橙在睡意朦朧間忽然感覺腰間一緊,猛然驚醒,看到眼前的一切,又羞又氣,想推開他卻怎么也推不動,鼻子一酸,眼淚不由得撲簌簌落下來。
溫?zé)岬臏I珠滴落在沈念白的臉上,他瞬間驚醒,連忙松開她。
看著她滿臉的淚痕,他心如刀絞,慌忙去拿紙巾幫她擦眼淚,嘴里不住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瘋了,我發(fā)瘋一樣地嫉妒莫羽驍,我嫉妒他過去六年都是他陪你度過,而我,卻什么都不能做。”
許悠橙撲哧笑了:“沈念白你是不是傻呀,就算他陪了我六年,但你可以陪我一輩子呀,這么算來,還是你贏了。”
“而且,我忽然想到,可能是奈美告訴他的,我和你的事,就只告訴了奈美,他是知道奈美的。”
沈念白聽完更愧疚了,他垂下頭輕聲說:“我剛才做錯了事,你打我吧。”
許悠橙不懷好意地笑起來:“好呀,我要以牙還牙!”
說罷她忽然扯住他的領(lǐng)口,把他拉進(jìn)一點,纖纖玉手勾著他的下巴,青澀地舔著他的唇,……
果然是,以牙還牙,不過,他怎么這么喜歡呢,這另類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