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橙被沈念白的話撩的無所適從，正想推門離開，卻他拉入懷抱。

“不要走。”他撫著她的發頂，語氣驚慌無措，像突然要離開母親的孩子。

許悠橙的心一下子軟下來，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輕輕地回抱他，“我沒有走。”

兩人擁抱了一陣，許悠橙看著這滿屋的氣球，不禁犯難，“這些氣球要怎么辦？”

沈念白松開她，“你找個地方坐一下，我來收拾。”

許悠橙笑：“我又不是病秧子，我們一起來吧，你個子高，就負責把高處的氣球取下來，我去收拾桌面上的。小心別把氣球擠爆了，不然聲音太大會招來保安。”

沈念白摸摸她的腦袋笑：“小懶蟲什么時候這么勤快了？”

“小懶蟲也有長大的一天，士別三日也當刮目相看，別小瞧人。”

“小懶蟲長大之后會變成什么？毛毛蟲？”

許悠橙氣結：“就不能是蝴蝶嗎？破繭成蝶！”

她邊說邊開始行動，不一會兒就已經收集好了七八個氣球，并小心地給它們放氣。

需要經歷多少磨難，才能破繭成蝶，看著她利索的動作，沈念白忽然鼻子一酸，走過去搶過她手中的氣球，說：“我來！”

許悠橙一怔，嘴角彎彎，任由他去了。

看著沈念白忙前忙后的身影，許悠橙坐在桌子上踢著腳悠閑地欣賞他的側臉，他那英俊的側臉，在柔和的暖陽下更顯俊朗，不知道俘獲了多少少女的心。

她突然很好奇，這么多年來難道就沒有人讓他動心？

“哎沈醫生，你和我分手之后有沒有交過女朋友？”她八卦起來。

“沒有。”

“為什么？”

“沒時間。”

拋開兒女情長，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學習、工作、賺錢，每天忙得像陀螺，哪有時間想別的，而且一個她就足以填滿他全部的空余時間了。

許悠橙還不死心，“那你總有有時間的時候吧，閑暇時做什么？”

“睡覺。”

“還有呢？”

“想你。”

“……還有呢？”

“以上兩者的組合。”

“誒？那是什么？睡覺想你？想你睡覺？”

沈念白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笑：“你填空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許悠橙一臉莫名其妙，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一句：想和你睡覺。

“……”

她的臉瞬間燒得通紅，徹底說不出話來，從前她怎么沒發現這家伙思想這么流氓呢！

“你到外面等我吧。”沈念白突然說。

“為什么？”

“你離我太近，這里又沒有別人，我怕……”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卻更引人遐想，許悠橙滿臉通紅，慌忙跳下桌子，推門出去。

沈念白望著她清麗的背影發呆，似乎說出了那句話，兩個人的關系就更近一步了，而他平時努力克制的想法，也全都不安分地冒了出來。

清風吹散了燥熱的情緒，許悠橙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拿出隨身攜帶的素描本，閉上眼睛回想剛才的場景，一筆一筆全都畫下來。

他站在灑滿陽光的教室里，英俊的臉龐被斜陽鍍上一層朦朧的金光，少了幾分傲氣，多了幾分柔和，他眉目俊朗，眼神清澈，還是少年的模樣，只是渾身的氣質，更加清冽沉穩了。

畫著畫著，她忽然想起了席慕蓉的一首詩：

胸懷中滿溢著幸福

只因為你就在我眼前

對我微笑一如當年

我真喜歡那樣的夢

明明知道你已為我跋涉千里

卻又覺得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好像你我才初初相遇

她把這段詩寫在素描本的空白處，又在末尾寫道：

我真喜歡你，這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