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橙和沈念白,看著坐在沙發上瞪著眼睛氣呼呼像個小孩子似的梁燦,面面相覷。
“咳,梁燦,要不我再去給你買一條毛巾吧?”許悠橙清了清嗓子,打破這尷尬的場面。
沙發上的梁燦依然昂著頭不說話,似乎真的把他刺激到了。
許悠橙也能理解,畢竟自己用來擦臉的毛巾被人拿去擦腳,擱誰心里都跟吃了蒼蠅似的,惡心。
于是她又問:“那要不給你買兩條?”
梁燦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心想誰稀罕你的破毛巾,老子要的是沈念白的道歉!
不過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沈念白,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家伙,真是,重色輕友!
許悠橙看到這兩個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似乎有些明白,彎起嘴角笑起來:“梁燦,不如你把沈醫生的毛巾拿走吧,怎么處理都行。”
說完向沈念白眨了眨眼,沈念白心里極其不情愿,他寧愿睡沙發都不愿意去睡梁燦的狗窩,讓那家伙用自己的毛巾,簡直是逼他自盡。
不過,既然橙橙都發話了,那就破例一回吧。
“嗯,你拿去用吧。”沈念白緊抿著唇,別過臉去,十分痛心地說。
梁燦一愣,樂了,能看到沈念白這個表情,此生無憾,他哈哈大笑:“沈念白,沒想到你是個妻管嚴!”
“什么妻管嚴,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而且我剛才只是詢問,沒有強制……”許悠橙忙說。
“沒事,我樂意。”沈念白打斷說。
許悠橙囧,他樂意什么?樂意被妻管嚴還是樂意把毛巾給梁燦?這話不明不白的很讓人誤會哎!
果然梁燦賤賤地挑挑眉,拉長了聲音說:“哦~,我懂,我懂。”
沈念白皺眉:“拿了東西還不走?你打擾到我們了!”
這又是什么話,許悠橙窘紅了臉,只聽梁燦壞笑著說:“不好意思,打擾兩位新人的同居生活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我們沒有同居,我只是借宿……”
許悠橙話還沒說完又被沈念白打斷了:“謝謝,梁燦,你可以走了。”
許悠橙:“……”謝你個頭!
梁燦:“……在下告辭。”說完去衛生間拿起沈念白的毛巾,出來賤兮兮地說:“拿回去給我擦鞋。”
“……走好不送。”沈念白黑著臉把梁燦推出了門外。
他轉過身來,看到許悠橙還蓬頭垢面的,溫和地笑著說:“還沒洗漱吧,快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這是牙膏牙刷,還有牙杯和毛巾,新買的。”說著把一袋子東西遞給她。
許悠橙微窘,剛才梁燦在她都沒機會洗漱,也不知道現在有多丑。
她接過東西連忙進去洗漱,看到鏡子里自己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鳥窩,尷尬的直跺腳,完了,完了,本仙女的形象崩塌了。
沈念白在外面聽到她的碎碎念,忍不住笑起來。
窗外細碎的陽光穿過樹葉,灑下疏疏落落的光影,屋子里她在刷牙,在洗臉,在梳頭,而他在認真傾聽她每一個動作的聲音。
多希望,每個清晨,都有這樣的陽光,這樣的聲音,和無論怎樣都美好的你。
所以,在車上,他忍不住說出了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