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塵把風清兒拉進城主府,談不上高興,也談不上遺憾。
鳳傾歌隨著大流也跟了進去,一身白衣格外矚目,可最耀眼的,還是那紅衣新娘。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道:“等下聽我安排。”
“好。”獨孤蕪名頷首答應。
婚禮正在有條不紊地舉行著,眾人皆是艷羨地看著那對璧人。
“一拜——”還未吐出剩下兩個字,冰涼的寒意從脖間傳來,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看著眼前超然的身影,一襲白衣,青絲飛揚。眼中帶著一絲邪意,還有那嗜血的光。
“閉嘴。”鳳傾歌冷冷吐出兩個字。不知何時,人已經處在大堂中央。眾人眼中皆閃過一絲訝異。
“主上的婚禮豈容你來打攪!”一個虎虎生威的將軍道。
“呵。我的事,又與你何干?”鳳傾歌微微歪過腦袋,眼中冷厲不減。
“大膽!你是何人!”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是風清兒的聲音。
“你是什么東西?”鳳傾歌素手一翻,一把匕首從風清兒的耳邊滑過,厚重的鳳冠落地,帶著一縷青絲。
只要她想,毫不懷疑,風清兒當場斃命。
“傾小姐,請離開。”上官墨塵道。
“上官墨塵,我是什么好人,我是喜歡你,是要你幸福,可你的幸福,只有我來給。憑什么我要把你交給他人?”鳳傾歌邪魅一笑,攝魂勾魄。
一笑百媚生,便是如此。
鳳傾歌緩緩抬手,將金色面具緩緩取下。
空氣中是不少倒吸涼氣的聲音,美,絕美。
無雙容顏,眼中帶著微微的邪氣,紅唇微微勾起,皮膚白皙,一雙星眸微微有些紅——那是血的顏色。一身白衣更顯氣質超然,如同那不小心跌落凡塵的仙人。
嬌媚與純柔并存,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竟融為一體。
“上官墨塵,我也不是厚顏無恥之人,但你當年許我十里紅妝,可不能耍賴。”
上官墨塵呆住了,那白衣女子與那人緩緩重合。內心涌出巨大的歡喜,他上前幾步,原來,一直是你。
風清兒見形勢不對,立馬上前道,“傾天下,今天可是我與墨塵的成親之日,無論你平時如何糾纏他,今日,可是大喜之日!”
說著說著,風清兒流下幾滴淚水。上官墨塵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推開了風清兒。
“崔緣犬,你莫不是認為,改了一個與我相近的名字,就可以冒充我了吧?”鳳傾歌微微一笑。
風,諧音鳳。
清,諧音傾。
而她在外,他們一直稱她為傾兒,那么,一切就可以說的通了。
“崔緣犬,你知道冒充我是什么下場嗎?”鳳傾歌的眼愈發瀲滟,也愈發嗜血。
她素手一翻,一把短匕出現在她的掌心。還沒看清她的動作,只見那紅衣的新娘左臂已斷。
血腥味瞬間溢滿了整個大堂,很濃的味道,定睛一看,那白衣女子站在不遠處,白衣依舊,沒有染上紅色。
“崔緣犬,記住了。我今日留你一命,但并不代表你就能活著了。相比我讓你痛快的死,我更喜歡讓你生不如死。”鳳傾歌邪魅一笑,白衣超然,卻又如同地獄而來的惡鬼,恐怖而邪惡。